那人也是惊呆了,颜淡瞪着他喘息道:“快去找大夫!”
他飞也是的跑去了,裴毓急道:“你怎么了?”
她无力的躺在他怀中,虚弱道:“我肚子好疼!”
曾许诺...
幸好是虚惊一场,颜淡腹中的孩子没事,只是她受到了惊吓,这一次下定决心是要将游译送走,他倒是没说什么,颜淡给了他一些银两他没要,只说自己不想拿太傅府的任何一样东西,他没等着有人来赶,是自己走出太傅府的,他暗自想着,隋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原本有两件事可以做,一件是陪在颜淡身边,一件就是为哥哥报仇,可如今颜淡下了狠心要他离开,那么他只有伺机报仇了……
裴毓目送着游译离开,他无奈地想着:颜淡太过于优柔寡断了……回到屋内,她正看着烛火发呆,见是他回来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天儿你做主将院中那六个小公子也遣了吧!”她喃喃说道:“放在府中总也不安生。”
“嗯,”裴毓心中暗喜,她也不是那么的呆么:“那霄儿那你去说。”
“好,”颜淡伸手拉他上chuáng:“睡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裴毓脱了衣裳,这便拥着颜淡两个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颜淡入宫了,周氏派人来传,裴毓不禁暗喜头疼,他最是不知该如何与这个爹爹相处,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周氏叫他坐在身边,屏退了所有小厮,他轻咳了两声这才说道:“裴毓,年青人嘛,总是年轻气盛的,可也不是爹爹我说你们,颜淡有着五个月的身孕,万万不可胡来,昨晚是不是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颜淡没来得及穿衣服,就叫那贼人钻了空子?”
裴毓汗颜啊,这个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拿出来和公公说,哪撇得开脸啊。他支支吾吾地,轻声说道:“爹爹教训得是。”
周氏叹气,他也不想对女婿说这样的事,可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轻忽,这便又道:“凡事都要以孩子为重,你们夫妻来日方长,爹爹这么说,你可懂了?”
裴毓垂目道:“懂了。”
周氏还不放心,他又叫西林找来一个大夫,当真裴毓的面详细的问了女子有孕之后对于房事的事,这大夫一一答了,出乎意外的是,她竟然说怀孕中期,在这平稳的几个月里,是女子容易撩拨的时候,而且孩子已然稳定,是不会有事的。
裴毓心中恼火,不敢表露,周氏却是讪讪地送走了大夫,他只说累了,便将裴毓打发了,裴毓憋了一肚子的火,这算什么事?
颜淡又是在宫中未归,他一直等着,最后不耐竟是摔了碗筷。他裴毓本是大兴的摄政王,位高权重,何时看人家的脸色过活了?如今日日围着颜淡转,她却与侄儿像是藕断丝连,因是自己才是后来者,他便忍下了,可是爹爹周氏总是不待见他,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这太傅府住得是无比的闷趣!
韩霄得知了再太傅府内有一个小厮差点爬上颜淡的chuáng,很是愤怒,他派人清查此人,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白日里颜淡来的时候面色疲惫,竟似没有睡好,他这便自作主张叫人给她的膳食里加了点有助于睡眠的药汤,她这便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还很恍惚,韩霄蜷着身子就躺在一边,给她吓了一跳,颜淡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凤chuáng,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弯腰穿鞋,一人伸手帮她仔细穿上,正是醒过来的韩霄,他小声道:“放心,太傅府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王叔也通知了。”
颜淡皱眉道:“我这是怎么了?”她盯着韩霄,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韩霄轻笑道:“没什么,就是看你太乏了,给你吃了点药,这就睡着了。”
颜淡叹气不语,她担心的是裴毓,恐怕他又钻牛角尖了……一夜未归,一夜未归啊!
她回到太傅府的时候,裴毓已经出门了,爹爹周氏给她叫去好一顿说,不必别人再说,自己心中忐忑得紧,就怕裴毓误会,可他这人影也没给她一个。
坐立不安,新之在一旁侍候着,见颜淡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的,暗自偷笑,却不想被她看见了。
“你笑什么?嗯?”颜淡不悦道,他这可像是幸灾乐祸。
新之连忙摆手:“小的哪敢啊!就是觉得小姐这般模样有点小女子气概。”
“切!”颜淡撇嘴道:“我这是孕妇气概!”想了想她看着新之问道:“裴毓昨晚没发火吧?”
新之摇头:“没有啊,王爷睡得很早,说是今天一大早要陪一个客商去西月湖游玩,这不早早起了就走了,都没问小姐您那!”
“客商?”颜淡皱眉道:“知道那人是男的女的么?”
新之:“这几日守礼一直跟着王爷,听他说这个客商是专管布料什么源头的,好像叫什么jī我没注意他的话,要不等他回来我再问问?”
“什么jī?”颜淡拍腿道:“等他回来就晚了!我知道是谁了,咱们出去找他们!”
新之不解道:“小姐这是要去哪?”
颜淡一边去衣柜拿衣服一边急道:“她叫姬如是,乃是为我成衣铺提供货源的大客商,与此人做买卖哪都好,她就是一点,那就是非常的好色,我可不能叫她占了裴毓的便宜去!”
新之一听登时也急了,他连忙给颜淡披上外袍,此时她的大肚子已然遮掩不住了,叫了府内小厮备了马车,这两个人便是向西月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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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湖湖边一只船坊上面,小桌两旁坐着两个人,正是裴毓和姬如是,他们身后各跟着一个小厮,对面是一个唱曲的小倌儿,哼哼唧唧的也不知唱着什么,只是声音清亮婉转,也算动人,裴毓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他一也未睡,早上就像逃出来似地离开了太傅府,那里沉闷得喘不上来气,直叫人窒息。
颜淡一夜未归,他已经不敢再想,千里迢迢奔赴她而来,原想着就这么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一生还那么长,他看着那小倌的嘴张张合合,便径直出了神。
一曲终了,姬如是拍手鼓掌,她一双美目柔qíng万种地看着裴毓,大周多是柔弱之姿的小公子,很少能看见这么有贵气的男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是惊为天人,她知道这是公冶颜淡的夫君,可是,可是若是能做一日露水夫妻,也是幸事,不是么。
一改往日风流模样,她耐着xing子陪着他看铺子,游西月湖,看看,他也不知想什么竟是出了神,挥了挥手,身后那个小厮对那个小倌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是一前一后离开了船坊,姬如是笑着看着裴毓,嗯……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厮,真是个不长眼的。
“裴公子,”她的心跳得厉害,伸手覆住裴毓放在桌上的手:“在下对公子实在是爱慕得很……”
身后守礼长剑登时递出,
“不得无礼!”裴毓抽出手来,他支着头歪在桌上看着她的眼竟是满满地笑意:“不知姬小姐口中的爱慕是什么意思呢?”
姬如是见那小厮冷着脸收回了剑,这才讨好地笑道:“公子难得,这天人之姿总令在下思念得紧,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裴毓先前喝了点酒,此时湖面上一丝风都没有,没由来的竟是觉得燥热得很,他脸色微红,凭白填了许多媚色,因是有守礼在,所以他并不担心安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裴毓挑眉道:“可惜了,裴毓如今已然是嫁为人夫,不然小姐这一番qíng意,怎好推却呢!”
什、什么意思,姬如是心中大喜,她自来风流,此时也顾不上太多,竟是唐突道:“也不知怎么,感觉这么热呢……公子是否也如我一般动心呢。”
她凑近了些,裴毓本是要躲,可眼角扫过珠帘外的一抹桃色,顿时不动了。
一人挑帘而入,她挺着个大肚子,身穿桃色宽松罗裙,满脸的怒意正是公冶颜淡,她眯着双眼看着姬如是说道:“颜淡在船外就听见姐姐嚷着说热了,这便帮姐姐消消火!”说完也不回头,只冷冷道:“守礼送这个什么jī下湖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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