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赵豫和冉玉浓都愣了一楞,随後两人的反应大不相同。冉玉浓是又羞又窘低头不肯看人。赵豫却动了动神,然後笑著说:“不叫姑娘,该叫王妃。”说完gān脆将他搂紧在怀里,对张奎和身後那帮人说:“这就是本王的正妃了。”冉玉浓惊愕的抬起头来,张奎已经带著一群人跪下行礼:“小的给王妃请安,方才未能识得王妃身份失了礼数,请王妃赎罪。”冉玉浓吓了一跳,看著一群人跪倒在面前立刻手足无措起来,无奈的说:“别,别,快起来吧。”那群人听了他的话,一起磕了个头说:“多谢王妃。”这才爬了起来。冉玉浓见他们起来,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
赵豫笑吟吟的在一边看著,见他们都起来了,这才搂著冉玉浓走在前面。冉玉浓低声责道:“你怎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这样说话了?现在可好,以後该怎麽办?”赵豫笑眯眯的说:“不早就说了吗,你才是我正妻,让他们称你王妃,对你行礼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吗?”冉玉浓急了,说:“可我又不是女的,你没听见,那人都叫我姑娘了。你也不解释一下。”赵豫瞥了一眼身後,说:“怎麽解释?照实说吗?”
冉玉浓倒是哑口无言了,低头不语。赵豫笑著看著他,心中起了一个计划。嘴里倒是没说什麽,两人一起又穿过那个石dòng,来到当初的绝壁上,这才看到藤蔓旁有个大大的吊篮。张奎赶了上来说:“王爷王妃请!”赵豫笑了笑,牵著冉玉浓一齐上去了。於是那个吊篮一路上升,将两人带了上去。
一上去,悬崖边上又有一群人等著。见他们上来忙围上来嘘寒问暖。看到冉玉浓又有些踌躇了,赵豫一律告诉他们叫王妃,於是又是一阵跪拜,搞得冉玉浓又láng狈了一次。忍不住偷偷瞪了赵豫一眼。赵豫笑著拉著他两人一起上了准备好的一架宽大舒适的马车。进去後想起一事又探出头来,对外面伺候的人说:“去告诉底下,本王这些日寄居的dòngxué里所有的器具全都给带上来。”下人得命去了,赵豫扭头笑著对冉玉浓说:“留著做个纪念,日後等我们老了,还能借著重温一下。”冉玉浓听了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奇怪,只低头不语。
马车载著两个人来到一个临近的馆驿,让两人稍稍休整。他们开始到无所谓,等到从清晰的铜镜中看到自己衣裳褴褛,头发蓬乱的模样,都有些好笑。於是便命人赶快送水来沐浴更衣。不一会房间里就多了一个大木盆。赵豫看著冉玉浓说:“下去洗洗吧,我知道你想真正洗个澡。”
冉玉浓瞧著那盆里的热水确实雀跃不已,也不管其他了,伸手便去解衣服。然後在盆里坐了下去,全身浸在热水里,他忍不住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眯上了眼睛。却没一会听到动静,借著又是一阵水花声,他睁眼一看,赵豫居然也下来了。冉玉浓吓了一跳,忙说:“你怎麽也下来了?”赵豫有些莫名,说:“我怎麽不能下来了?我也很想洗个痛快澡啊。这浴盆这麽大你还怕装不下我们两个人啊?”
冉玉浓扭捏了一下说:“不行,他们都在外面守著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我共浴,多不好意思啊?”赵豫笑了,说:“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当初你我在那个谷里的时候,还不是在一起洗的?”冉玉浓嗔说:“这怎麽一样呢?那时候又没人知道!”赵豫摇摇头说:“谁说没人知道,至少有四个人知道。”冉玉浓一听,糊涂了说:“哪有四个人?”赵豫抬起一只手比划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冉玉浓被他堵住了,他又擅长舌辩,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回应。索xing转身趴在盆沿不理他了。赵豫倒是不以为意,笑著抬手拿过一块猪苓为他洗头并用手指在他头发上细细按摩。冉玉浓被他伺候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来也伸手拿过一块丝瓜瓤子为他擦洗身体。赵豫一愣,然後喜不自胜,两人便就这样互相为对方清洗身体起来。
待到清洗gān净,赵豫先起了身,拿过一条棉巾将自己身上擦gān,再拿一条将冉玉浓头发擦gān包好,最後才拿来一条宽大的帛巾为他包裹身体。冉玉浓想要自己来,赵豫不许。将他从浴盆里抱了出来,从屏风里绕出来直接送上了chuáng,再扯过一chuáng锦被盖住。这才转身去拿替换的衣服。
为他们替换的衣服,自然都是上好的料子和做工。赵豫到不以为意,随便说了句“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了”可是冉玉浓一瞧见这件做工jīng致,绣样华丽jīng致还缀有不认识的宝石的女装就傻了眼。他提著那女装为难的说:“这,这算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能穿女装呢?”赵豫过来接过衣服,笑著说:“没办法,现在你这胸部藏也藏不住,还是先委屈一下扮下女装吧。”说完便反复哄劝,哄得冉玉浓云里雾里的,终於勉qiáng答应穿上了。
可答应了,问题又来了。冉玉浓又没穿过女子衣服,赵奎为他备的又是最繁复华丽齐整的一套贵妇装,他提著真不知该如何穿。好在赵豫在这上比他经验丰富的多,将衣服接过来细细研究了一下便明白了。他招呼冉玉浓道:“来,我来给你穿。”说著就先去找内衬的衣服。结果一番,居然翻出一件天青色的抹胸来,仔细看,上面还绣著群蝶戏花呢。
赵豫提著这半尺布,心中无端的居然觉得兴奋激动不已。他带著微微诡异的笑,转身笑著对冉玉浓道:“来,我来替你穿上。”冉玉浓奇怪的盯著抹胸,问:“这是什麽?”赵豫笑著解释说:“这是女子必须得穿的亵衣,你先穿上,否则就不成体统了。”冉玉浓不解,还是乖乖靠过来,赵豫便伸手替他穿上了。冉玉浓一看,脸就红了,说:“怎麽是穿在这种地方的?”赵豫笑著说:“就是要把这两团苏ròu包好,省的一走就颤颤,瞧著不稳重。”话里带著调笑意味冉玉浓都听得出来,忍不住嗔了赵豫一眼。把赵豫搞得心头一苏,忙收敛心神为他将衣服穿好了。
两人都换好衣服,彼此都焕然一新。赵豫自己到不怎麽样,可是瞧著冉玉浓穿上对襟大袖!子裙,再在腰上加上一条宝石腰带,顿时越发娇俏妩媚。赵豫竟有些看呆了。冉玉浓本就不自在,见他两眼发直的望著自己,便更加不好意思了,低头问:“你看什麽呢?”赵豫老实的回答:“我看我的心肝宝贝真美啊。”冉玉浓一听,连耳朵都红透了,嘴里忙斥责道:“又在胡说八道了。”扭头就不理他。
赵豫喜欢他这副小儿qíng态,当下忍不住过去拉著他玩亲亲。冉玉浓红著脸别别扭扭的受了。门外传来请安声,原来是丫鬟们备好膳食送来了。赵豫便命她们进来,人却还是拉著冉玉浓亲了又亲。冉玉浓急的不得了,一边推他一边偷看进来的人。奇怪的是,她们居然对这边的拉拉扯扯置之不理,只将碗筷什麽的摆放好,然後朝著两人行礼後退下。冉玉浓纳闷,赵豫笑著说:“这些人聪明的很,知道什麽时候该耳清目明,什麽时候该是哑巴聋子。”
他牵著冉玉浓的手,让他坐在餐桌前,把一双乌木镶金筷递给他,自己却转身要出去。冉玉浓忙问:“去做什麽?”赵豫回头笑著说:“没什麽,就是心里惦著一些事要去问问他们。你先吃,我马上回来。”冉玉浓便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那你去吧,快点回来。”赵豫笑著应了,转身出去。
一出了房门,他的神qíng就变了。原本的轻松温柔换成了冷漠,趁著那张俊逸非常的脸庞,愈发显得有些yīn鸷。他淡淡的吩咐下去“去把张奎找来。”底下人忙忙去了,不一会张奎便急急过来。赵豫挥挥手,带他离得冉玉浓房里远了,才站在一个园子里问:“现在qíng况怎麽样?皇兄如何处置梁王叛乱一事?”
张奎愁眉回答:“陛下未曾处置他。”赵豫闻言大怒,喝道:“什麽?这是什麽缘故?”张奎叹息道:“说起来都是梁王经营的根基太深。我们呈上的几封他与其他藩王重臣密谋的信件,不知是怎麽的,被断定是伪造的。说是那名梁王心腹存心想陷害故主,结果他被斩了,梁王倒是没事。”赵豫追问:“那还有那份梁地的屯兵部署图呢?那总不是假的吧?”张奎摇头说:“梁王说他只是想屯兵防御梁地那边的蛮夷,结果没计划好,不知不觉的就逾制了。还自行上表请罪。结果刘尚书他们带头为他说qíng,太後又来过问,陛下就罚了他三年俸禄了事。”
赵豫怒不可谒,一拳砸到地上,大吼了一声:“好一群jian臣贼子!!”当下气的直喘粗气。张奎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的问:“王爷,您看如今该如何是好?”赵豫qiáng忍住怒火,想了想,说:“梁王谋逆时机还未完全成熟,想来这两天还在准备。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赶回京城再作商议。”当下便吩咐修整好後便出发。自己转身便回了冉玉浓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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