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玉寒宫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少年仓皇逃离的背影,在心里惋惜,还没到嘴的ròu跑了。再一看,发现展风还站在门口。
如果来的人是程煜,绝对会开口调侃玉寒宫两句。但他毕竟不是程煜,看着玉寒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展风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男人静悄悄离去的身影,玉寒宫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人身手不弱,那脚步声想来是故意弄出来提醒他的。
人是走了,但这顿饭他也没胃口吃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能活动的范围不大,除了房里就只能到外面的小花园。
只是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就让他停了下来。
数日不见的刑昊天正把刚才的少年按在一张石桌上,动作有些粗bào地分开后者的腿压上去,撩开下袍猛地一顶。少年一声尖叫,像是痛苦,更多的却是欢愉,几下之后,便随着刑昊天的顶弄呻吟起来,两条又白又细的腿时高时低地晃动着……
对这场意料之外的活chūn宫,玉寒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甚至不觉得惊讶。
没过多久,少年叫声便一声高过一声,双腿环在刑昊天腰上,一副yù求不满的放dàng姿态,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的玉寒宫才有了点自觉,像是知道这样看不应该,况且也没什么好看,于是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转身回房。
但毕竟离得不远,玉寒宫也没关门,坐下之后,仍然隐约可以听见外头欢愉的呼喊声,极低的,只是偶尔一、两声大了,应该是被弄得狠了。
玉寒宫抬起头看看屋顶,又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的菜,拿过茶壶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大半杯茶下肚之后,他起身走到隔了一道屏风后的大chuáng前躺了上去,在房里无事可做,外面又去不得,他顺手拿了前两天问婢女要的书看起来。
玉寒宫平时不怎么看书,只是实在闲得不行,才想弄一本打发时间,结果婢女给他拿来了一本风雅诗集,让他哭笑不得。
想着看几首诗风雅一下也好,翻了没两页,诗一首也没背下来,睡意倒是渐渐涌上。
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里的灯已经点上,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知站在chuáng边多久的刑昊天。
他换了衣服,双手负在身后像是石像一样立在chuáng边盯着玉寒宫,周围青纱轻飘,乍看之下有些吓人。
仅余的一点困意也没有了,玉寒宫从chuáng上坐起来,挠了挠头问:「你怎么来了?」
「睡得很好?」刑昊天却反问他。
玉寒宫呵呵一笑,「还行。」然后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刑昊天没说什么,仍看着他,沉默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玉寒宫也不是毫无感觉,自己白天gān的好事绝对不是秘密,刑昊天很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现在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人心里没底,于是玉寒宫索xing先开了口。
「教主有什么想问的?」
刑昊天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想问什么?今天是谁勾引谁?」
「这不用问,人家清清白白的,肯定是我勾引他。」玉寒宫笑着说。
「你倒是诚实。」刑昊天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但你却低估了别人。他之所以能留在这里,就是因为看着清纯实则yíndàng的本xing。」
玉寒宫没说什么,低头看向别处。他知道今天是刑昊天故意演给他看的,至于目的,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他觉得可笑,这种个xing,他应该记着点。
「教主的意思是我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相差甚远?」他问。
「你可以跟他好好学学。」刑昊天的声音有些冷。
玉寒宫发出一声不屑低哼,重新倒回chuáng上翻了个身,不再理会他。
刑昊天也没生气,缓缓坐到chuáng边,伸手撩起玉寒宫的一束头发把玩着。
「几天不见,你的脾气似乎变大了。」
「一个人被关了这么久,就算脾气再好也受不住。」玉寒宫敷衍地回答。
「怎么?因为我没来看你?」
玉寒宫差点笑出来,这种逻辑是哪来的他很好奇,不过既然是「寄人篱下」,总得顺着主人一些。
于是,他转头朝刑昊天笑了笑,既不承认,但也没否认。
刑昊天点点头,「那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了。」说完真脱了靴子上chuáng。
这下玉寒宫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刑昊天本来就是这目的,他说什么都没用。
「我留下你不高兴?」刑昊天靠到他身边问。
他不高兴他也会留下,多此一问。玉寒宫翻翻白眼,不知道刑昊天哪来的兴致跟他「调qíng」,坐起来回道:「这是您的地方,要去要留是您说的算。不过我可比不了您一些男宠什么的会讨您欢心。」
他的语气好像被冷落了的正房太太,刑昊天笑了两声,「你会的也不少,比如……你上次唱的小曲儿不错,不如再给我唱一遍。」
玉寒宫没反应过来,「什么小曲儿?」
「哥哥妹妹亲小手那个。」
想了好一会,玉寒宫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酒楼里那次,只是那个哪是什么小曲啊……「那个,我随便瞎编的,早忘了。」
结果刑昊天却说:「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上次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说完抬起手做了个拇指朝下的动作。
玉寒宫觉得他这是要跟自己算总帐了,急忙又埋怨又是「娇羞」地瞥了刑昊天一眼。
「你一个教主计较那么多小事gān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要追究?」
刑昊天扬起嘴角一副等看戏的样子,「那就唱吧,唱好了就不跟你追究。」虽然有点调qíng的意思,但还是让玉寒宫有点进退两难。
还唱好了……那能好得了吗?那天唱的都是他瞎编的,为的就是要恶心人。
「换一个行不行?那天真是我随口胡乱编的……」
「那你就再编一个。」刑昊天一派轻松地说。
玉寒宫真恨不得像那天抽那恶少一样抽刑昊天,但后者可绝不会像恶少一样只会挨打。
「教主,刑教主,您网开一面行不行?这么想找罪受是为什么?」
刑昊天笑了起来,连眼角都是笑意,终于不再为难他,「不唱那个也行,你就唱那些烟花巷唱最多的吧,要有点趣味才行。」
这还真把他当小倌、把自己当大爷了啊!玉寒宫虽然平时曲听得不少,要说唱也不是不会,只是内容大多都是yín词làng句的,三句不离男女之事,含蓄点的也是暗示意味十足,自己听就算了,现在要在刑昊天面前唱……就算脸皮厚如他也有点开不了口。
「这个……那些,我怕入不了您的耳啊。」
刑昊天嘴角含笑,他发现玉寒宫每次以「您」来称呼他的时候,都带着满满的讽意味,那副小心翼翼的讨好姿态也甚是可笑。
「不要紧,这事要的就是心意。」他伸手摸了摸玉寒宫的膝盖,「心意到了就行。」
早知道还不如唱哥哥妹妹了,玉寒宫硬着头皮又说:「没有琴啊……」
刑昊天好像就是等他这句,手一伸从chuáng下拿出一把三弦来,想必是早就准备好的。
看琴递到面前,玉寒宫实在没办法,只能接过来。
三弦做工很好,而且是崭新的。玉寒宫顺口问了一句,「这不是专门去买的吧?」
刑昊天笑而不语,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等他开始。
在心里叹了口气,玉寒宫闭上眼,调整好坐姿开始弹了起来……
酒楼里那次玉寒宫的琴声和歌声都算得上横扫千军,但是这次却出入意料,竟然是有曲有调的,三弦音色不比琴音丰富,但玉寒宫弹的曲子简单却有韵味。
刑昊天并不jīng通音律,如果只用「好听」或「不好听」来形容的话,那无疑是好听的。
玉寒宫闭着眼微微垂首,十指不停拨动琴弦,头随着乐声微微摇动着,全神贯注地弹奏。
一曲终了,他缓缓睁开眼。
刑昊天只是斜靠在chuáng上看着他,他一开始也略有吃惊,但很快便专心聆听起来。
抬起头,玉寒宫朝他痞痞一笑,「失望了?」
刑昊天一挑眉,「从何说起?」
「你不是喜欢听哥哥妹妹什么的?」
刑昊天轻笑一声。「你弹得好,又怎会让人失望。懂得深藏不露的人定是谦虚之人。」
这还是玉寒宫第一次听到有人夸他谦虚,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琴,没说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上次唱的也挺有意思。」刑昊天好像总是对他初次的表现念念不忘,「还有类似的吗?」
玉寒宫抬头瞪了他一眼,「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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