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清月她们都吓慌了神。一群人围上来,瞧见冉玉浓体无完肤的凄惨模样,个个都哭了起来。待到将他送上chuáng,趴躺著。清月她们指挥著各自手下的小宫女们打水拿药叫太医,皎月她们cha不上手,只有围著chuáng旁哭得泣不成声。福禧看闹得不像话,忙喝止了她们。她们只好qiáng忍泣声,咬著手绢退下。福禧打发完一群泪人,回头望著赵豫,他却对周围的哀戚气氛恍若未闻,握著还不省人事的冉玉浓的一只手,痴痴的望著他惨败的脸。福禧不知为什麽打了个寒颤,正好外面来报,桂太医来了。他定定神,走上前对赵豫说:“陛下,桂太医来了。是不是让他进来给娘娘看看伤势?”连叫了两次,赵豫才回过神来听清他的话,点点头,於是福禧忙让把桂太医请进来。
桂太医一进来就不敢怠慢,挽起袖子就为冉玉浓看诊。看看他脉象後回报说不要紧,只是承受不住疼痛才会晕死过去,用些参汤调气就会醒过来。然後,犹豫了一会,有对赵豫说,需要看看冉玉浓的外伤。这在以往,他是万万不敢提出来的。赵豫在冉玉浓事qíng上的小心眼和淄铢必较他是清楚得很的。他能在国医馆众多经验老道的医者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後的首席医官,也不过是赵豫看他年迈才没那麽计较。壮著胆子说完话,他偷偷的瞟了赵豫一眼。赵豫听完他的要求一愣,但还是难得的让步了,自己亲自动手,尽量动作轻柔的将早已经被鞭子抽破的衣服慢慢剥下,於是,冉玉浓鲜血淋漓的背部就整个露出来了。清月皓月早就端上一盆热水,拿著锦巾浸上热水,轻轻的为他拭去背部的血迹。昏迷中的冉玉浓似乎有所察觉,身体几不可闻的又抽搐了几下。
赵豫马上察觉,握紧他冰冷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呵气。柔声安慰道:“宝贝忍耐一下,擦gān净了才能舒服些。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忍忍,嗯?”然後扭头瞪著她们示意她们要快要轻。清月皓月手脚麻利的将他背部血迹全部擦去,只剩斑驳的鞭痕,整个背部都出现浮肿。清月皓月qíng不自禁的哭了起了,赵豫却只是死死地得盯著看。桂太医瞧了他脸上的表qíng,不寒而栗。忙快速的查看完,然後回报说:“还好,只是些皮外伤。看著可怕,故意弄得皮开ròu绽,根基都没事。都还没有伤到内里。抽鞭的人有心了。”他就事论事,不知道这句话挽救了淮王一家的命运。赵豫听完他的回报,问:“那这个伤要多久才能恢复?”桂太医想了想,给了保守的回答:“娘娘的根基极好,恢复也比常人快。这样的伤估计一个月就可以脱疤了。”赵豫点点头,便让他下去开些外伤药。桂太医却不肯走,说:“为臣斗胆,想为陛下也把把脉。”赵豫一愣,才想起刚刚自己吐血了。便伸手让桂太医为他也把了脉。
桂太医把脉之後松了一口气,说:“陛下且放宽心,刚刚陛下会吐血是急怒攻心,郁气淤积於胸所导致。刚刚一口淤血到纾解了淤气。陛下现在脉息虽有些紊乱,大体还是龙体无碍的。待微臣为您也调一副方子调气便可大好了。”赵豫点点头,便让他下去了。想了想,又把福禧福禄两个叫来,对他们说:“今日朕吐了几口血的事,传话下去,不准任何人跟娘娘说。谁要是敢多这个嘴。要他自行了断吧~!”福禧福禄领命下去。他自己却守在冉玉浓身边寸步不离,谁劝都不听,更传旨不准任何人来打搅冉玉浓休息
上药灌人参汤的一通折腾,过了差不多半柱香时间,冉玉浓终於醒过来了。他虚弱的睁开眼,一眼就望到了赵豫满脸怜惜痛爱的看著自己。他有些心虚,挤著脸勉qiáng回了个傻笑。一缕头发垂下,正好挡住他的眼睛,赵豫伸手温柔的抚开,问道:“疼的厉害吗?”冉玉浓点点头,撒著娇说:“疼死我了!”又故意噘著嘴巴说道:“都是你,把我养娇了。以前挨你那六十棍都没现在疼得厉害。”赵豫笑了,说:“小心眼,都多少年的事到现在还记得。”冉玉浓故意做出一副撒泼相来说:“就记得!就记得!还要年年提,日日提,时时提。谁叫你那时候不把我当人看。”赵豫弯下腰,在他撅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尝到了一点铁锈味,知道那是因为冉玉浓咬破了自己嘴唇。赵豫心中一痛,面上只是笑著说:“好好好,都是当年我错了,那时候瞎了眼了,没看清眼前的小侍卫就是我日後的心肝宝贝,才做了这混账事。让宝贝受了一顿皮ròu之苦。都是我错,现在就给你陪个不是。以後宝贝要是再想起这事了,要打要罚,都随你意,相公我绝无怨言,怎麽样?”
他在chuáng旁打躬作揖的,倒是冉玉浓憋不住先笑了起来。就想钻进他怀里。无奈背上实在是抽痛的紧。只好动一动,示意赵豫小心翼翼的伏趴在chuáng上的自己扶到他腿上。冉玉浓侧脸枕在赵豫腿上,赵豫扯过一chuáng丝被轻轻罩到他赤luǒ的背部。冉玉浓抱住赵豫的腰,甜蜜的笑著,说:“说笑而已,我怎麽会想著记恨你这种事呢?光记著你对我的好都忙不过来了。”赵豫心里难过歉疚,qiáng笑著说:“我对你好吗?你这小笨蛋,我刚刚还让一帮人欺负了你。你还不跟我生气?以前的事你还记得,眼前的都是忘得快,真是个小呆瓜。”
冉玉浓不服气的回嘴道:“才不是你让他们来打我的呢,明明是我自己找上来的。你可别想一个人居功。我虽然不算什麽完整的女人,现在也要试试当一回贤後的滋味。”赵豫回道:“是吗?那你现在当上贤後了,感觉怎麽样?”冉玉浓苦著脸说:“确实不怎麽好受,不过可以帮到你,可以帮到我最爱,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滋味不好也要扛上。”赵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疼痛,猛地低下头,搂住怀里的冉玉浓扑头盖脸的猛亲,嘴里喊道:“宝贝,我的玉浓宝贝,我向你发誓: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从今往後我会变得更加qiáng大,再也不会任人左右让你受这样的苦。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十倍百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我向你发誓,我会做到的。”冉玉浓在他怀里点点头,说:“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我也不觉得苦,只要能帮到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赵豫听了,更是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放手。直到侍女们过来为冉玉浓换药。赵豫坐在一旁,待她们完毕後,亲亲冉玉浓然後说:“宝贝好好养伤,相公要走开一会,去处理些事qíng。”冉玉浓点点头,乖乖的说:“你要小心。”赵豫笑著应承了,然後离开。冉玉浓恋恋不舍的望著他离去,皎月是他的贴身大宫女中最心直口快也是对他最忠心的一个,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今天是怎麽了,居然就这时候就走了?都不陪娘娘了吗?”冉玉浓摇摇头,轻斥道:“不准无礼!”末了说了一句:“他就是不想让我白花心思。”皎月莫名其妙,但还是聪明的没有再问。
再说赵豫一离开凤仪宫,便去了紫藤苑。苏浅吟早就跪在前厅恭候他大驾了。赵豫也懒得废话,挥退从人後直截了当的问:“知道是谁了吗?”苏浅吟立在下手,恭敬的回道:“是的。是慈宁宫的一个扫地的碎嘴小宫女。”赵豫冷笑:“一个小宫女,怎麽会知道和皇後行房的诸多细节?”苏浅吟脸一红,还是镇定的回到:“臣妾已经打听清楚,那个宫女是在一次打扫时,偷听到静心居士跟她的贴身侍女的谈话才知道的。因为居士说得很是详细,那宫女其他不行,做事心中没数。记xing倒是特别好,所以就记得了。”赵豫一扬眉,似笑非笑的说:“这麽说,朕和皇後的那些chuáng事会被全宫人知晓,倒是我这贤惠寡嫂的功劳了?”苏浅吟不敢回答。
赵豫问:“刘婉容的贴身侍女,你能接近吗?”苏浅吟想了想,说:“居士身边侍候的宫女只有初秋和晚chūn。这二人xing子都是老实巴jiāo的,平日里也从不多言生事。想来应该不会太难,请容臣妾一试。”赵豫点点头,这时候,福禄进来呈上一封信,说:“陛下,有密信!”赵豫接过,展开看完。然後jiāo给福禄,吩咐他收好。自己却坐在那低头沈思,福禄快快退下,苏浅吟低著头粗气都不喘一口。
赵豫却突然出声说道:“苏爱妃,你可愿意为朕做一件事?”苏浅吟忙回答道:“臣妾原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豫淡淡一笑,说:“不用这麽吓人。朕只需要你去想法接近朕的那个好皇嫂还有朕的母後。你要亲近她们,讨好她们。让她们视你为心腹,知己。而且还必须要快,你能做到吗?”
苏浅吟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赵豫满意的笑了,说:“果然是个聪明人。对了,朕今日放开有伤在身的皇後跑到你这里来。宫中估计都知道了。你看该怎麽瞒过?”苏浅吟一愣,想了想,苦笑道:“还请陛下效仿当年周瑜打huáng盖,来一出苦ròu计。”
於是,苏浅吟便也受了二十板子。好在福禄事先都有打点,班子打得都不重,不过也让苏浅吟够呛。过晚福禄便奉赵豫旨意,送了上好的棒疮药来。苏浅吟的一个宫女有些愤愤不平,说:“明明皇後不知自重挨了打,让您受到牵连,怎麽才被陛下打过。这麽著又送东西来,是为了什麽?”苏浅吟脸上变色,喝道:“胡说八道!”心里暗暗记下这宫女的姓名,决计要将她换掉。免得为自己惹祸。
第四十二章:镣铐
用上最好的药材,在一众人jīng心照料下,再加上冉玉浓自身恢复力也是让人啧啧称奇的qiáng。没过一个月,他背上的鞭伤便结疤脱落了,只留下嫩红的痕迹。平常负责为冉玉浓调配美容保养药物的太医们忙赶制了祛疤膏奉上。冉玉浓歪在软榻上命红蜓收下,自己却闷闷不乐。清月她们对他郁闷的原因略知一二,无奈她们也是云英未嫁之身,不好点破,只有旁观。
冉玉浓摸了摸自己因涨奶而发硬胀痛的双rǔ,噘著嘴巴满心的不高兴。像他以往哪会受这种罪?每天某只禽shòu都会永不知餍足的替他将两团雪rǔ蕴藉的奶水吸得gāngān净净,然後再抱著他大肆欢爱一番。谁知这一个月来,赵豫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变得清心寡yù起来。这受伤初期可以说是考虑到了他伤势。可眼见著自己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居然还碰都不碰一下,换药都是清月她们来做了。连他这些时的奶水,都要靠自己挤出来,这也太过分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也想得很吗?
冉玉浓忿忿不平,又不好直说。索xing决定主动引诱一下赵豫。於是,後来几天,他都故意趁著赵豫在场的时候,褪去上身的衣裳俯在chuáng榻之上,让清月她们给自己上药。时不时故意发出舒服的轻吟声。为了能挑逗成功,那声音可是比平常还要销魂撩人,声声都媚到了骨子里。清月这些女孩子们都听得面红耳赤,可最该有所反应的赵豫,却无动於衷。面无表qíng的看著他自个在那里发骚唱独角戏,叫的自己都觉得无聊了,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往往还半途离开,然後都不回来了。留下他一个人气得把枕头当做赵豫一顿猛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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