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脸啊,几乎丑的让人心痛!
滚滚红尘 第二十四回
第二十四回
丑儿从没觉得这麽倒霉过。
原本想说趁著众士兵正好吃好喝的乐著,他也可以偷个空地跑出来洗个身。
都好久好久没洗洗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
这个小溪是他当初进林子砍木柴时发现的,离营地不远,但隐蔽的极好。
所以只要得了空他就会来这洗个澡,虽然水凉,但按照他的理论,冻死总比臭死的好!
不想人果然在霉运当空照的时候是喝水都能塞牙fèng,居然让他赤身luǒ体的撞著两个士兵。
俩人一见他光著身子在月光下,竟然就忽略了他的脸,直接扑倒了他就上。
丑儿郁闷得想,敢qíng这俩就是发qíng的野shòu,要麽就是这些天憋的慌给憋傻了。
一想到也许以後的安静日子就没了,丑儿就更闷了,躺在那任那俩人折腾,自己到神游开来。
不想一转头,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那叫一个英伟啊,那叫一个挺拔啊,那叫一个风姿绰绰啊。
可怎麽看著那麽眼熟?
丑儿脑袋瓜灵光一闪,嘿,这不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风流满京的纪素轩纪将军麽!
丑儿又眨了眨眼,想说,我没看错吧?要不再瞧瞧?
结果一瞧,发觉纪大将军瞥了他一眼就默默转身了?
靠你个爷爷的王八羔子,没见到你两个士兵正在jian人麽!居然好意思就跟没看到似的走了?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因为你成天抱著个什麽青儿的,才会让手下也这麽qiángbào军奴!
等著爷爷我要是留著命回了京非到皇帝老子跟前告到你将军府给雷劈倒为止!
丑儿咒咒咧咧得在心里把这纪将军从头骂到尾,忽然觉得,在身体里不断前後抽动的两根ròu棍子并不那麽痛了?
原来骂人可以止疼?
一阵晕旋袭来,不对,原来不是不疼,是疼晕了!
再醒来,也不知道是几更天,反正丑儿发觉自己正luǒ著躺在溪边上,难怪这麽冷。
赶紧抓过了身边给撕得有点儿破的衣服套上,心心念念著还好他挣扎的不厉害,不然这唯一的一件衣服坏了他穿啥啊?
大年初一,军队又开始筹备下一轮的攻击。
一连几日的行军cao兵挖壕备战,到让丑儿松了口气,成天蹲在夥房边砍他的柴生他的火,也算自得其乐。
直到又一轮开战,这才被拖去了军医处帮忙。
老军医待他越发亲切,时不时还会教他些药理知识,让他受意非浅,好在他也聪明,一学就会,让老军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也就更加爱让他跟著,夥房来要人时,十之有八九都不再放人,叫那夥房的管事气得跺脚。
这天一仗後,丑儿跟著老军医在军营里救治伤兵,突然见皇甫悠匆忙跑来,拉著老军医就跑。
“师爷,慢点儿,老朽跟不上您了”
“慢慢慢,再慢将军就没命了”
老军医一听哆嗦了下,赶紧拼了老命跟著皇甫悠朝将军帐冲去,後头还沓著他的小跟班丑儿,肩上还挎著他的药箱在後头紧跟著一路小跑。
纪素轩的伤,一刀砍过胸口,好在挡心镜遮掉了六分刀劲,所以只算是皮外伤。
皇甫悠贼笑著弯起嘴角,靠近纪素轩耳边低语几分,纪素轩眼底闪过道犀利的光芒,点了点头,也不知又对皇甫悠嘱咐了什麽。
皇甫悠退下身,著老军医替纪素轩治伤,却在老军医准备上药时笑咪咪地开了口“老军医,将军的伤可是严重的很呐?”
老军医抬起头用袖子抹了抹汗,看了看帐子里也就他、丑儿、皇甫悠和将军四人,顿时心下明了过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将军的伤很重,很重”
“严重到什麽地步呢?”
“命悬当口,生死难测”
“那老军医可要妙手回chūn啊”
“老朽定当尽全力”
皇甫悠满意得点了头,又把眼瞄向一边的丑儿。
老军医赶忙推了推丑儿,把膏药和纱布给了他道“还不快去给将军包扎”说完,又低眉对著皇甫悠道“这位军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过做事极乖巧,所以老朽常让他帮忙包扎上药”
却听此时纪素轩却突然开了口“叫什麽?”
问的是那军奴,看的却是老军医。
“叫丑儿”老军医替丑儿答道。
丑儿此时正拿著药和纱布站在一边发呆,看老军医给他极力使眼色,忙跪在纪素轩身边开始上药。
薄荷味的创伤膏带著丝清凉,可以解去些疼痛。
纪素轩抬著双臂,任由丑儿蹲直身子,绕过他腋下一圈圈的在他胸膛裹著纱布。
丑儿垂著头,脸上的伤疤被两侧的长发遮挡看不真切,只是若有若无的呼吸会随著包扎时微微前倾的动作略过他脸侧。
纪素轩被这种熟悉感迷惑,於是毫不犹豫得伸出手扶住了丑儿的腰,盈盈一握,已掌握住对方忽然僵硬的身体触感。
原本动了杀念的皇甫悠此刻眼眸一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那老军医说“好罢,这些天就麻烦老军医和这军奴了”
不出三日,敌军趁夜偷袭。
一场厮杀在熊熊烈火下燃烧著结束。
敌军全灭,叛jian处以极刑,纪素轩在大火中扬起胜利的笑,挥武著大军再次向前方迈进。
离东师,又近了。
纪素轩的伤并未完全好,更因为那夜的厮杀而崩裂,到是加重了几番。
是夜,老军医来给纪素轩换药,纪素轩看著老军医一个人的身影问道“那军奴呢?”
“给夥房的人叫回去帮忙了,今夜将军犒劳士兵大宴,夥房忙不过来所以硬把人给找回去了”
纪素轩沈著脸想了片刻,到老军医出去才见皇甫悠跨进了帐。
“要开宴了,大将军总得与军同乐吧?”
纪素轩点了点头,在青儿伺候下穿好衣出了帐,融进了黑夜。
白日的刺热和夜晚的冻骨是往著两个极端走的。
月清明,却不是在京时所见到的橙huáng,而是一种如被抽gān色泽的青白,弯刀般勾著人的心角连同著呼吸的力度而一次次向上牵扯。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密密麻麻,扎满全身。
纪素轩抛不开这样的感觉,特别是到了夜里,更加明显清晰。
再次走到那片森林的入口,他站立著正思索,却听到里头传来脚步声,最多不过三人。
纪素轩即刻往一棵树後躲去,一晃眼,看到三个著了自己军队衣服的士兵朝著营地的方向走回。
猝然间,纪素轩扯开脚步朝林子里疾步走去。
那条蜿蜒的小溪,中心水深不过到人胸口。
有人立於水中央,头上月光倾洒,失了光泽的发丝也给染得一片清辉柔和。
由於长发拢於胸前,所以那人仅露在水面外的一小截头颈和背脊在月的照明下不算清晰却也能见上几分。
纪素轩的眼钉在那些已经变淡的jiāo错伤痕上,一条条依旧分明,直入水中,被水波的反she所掩盖。
再回过神来时,纪素轩已经步入水中,伸开的双臂紧紧将那人拥入怀中,然後,他听见自己的一声叹息,很轻很轻,却也是说不上的满足。
滚滚红尘 第二十五回
第二十五回
丑儿从未想过,会在这样尴尬不堪的时候,被一个神一样的男人抱在怀里。
刚被用做泻yù工具,虽然累著痛著,可他忍不了那些肮脏的痕迹,所以再冷他都想泡一泡这清凉的溪水,哪怕会变成冰块。
感觉有人靠近时他不过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士兵,於是两眼一闭等著新一轮的蹂躏,可是却抵上了一个胸膛。
那是纪素轩纪大将军的,温暖而厚实的胸膛。
丑儿想挣扎,却被人勒的更紧,他痛的哑哑著呜咽,结果抱著他的手臂一松,将他调了个面,就这麽脸对脸的看到了纪素轩。
“你叫丑儿?”问话的自然是纪素轩。
丑儿点了点头,然後微微侧过了脸。
“哑巴?”纪素轩固执的捏著丑儿的下巴让他正面对著自己。
丑儿垂下眼再次点了点头。
“天生的?”
丑儿摇头,开始抗拒的用双手推著纪素轩的胸膛以保持距离。
“那是怎麽会哑的?”纪素轩忽视了那双不断尝试推开自己的双手追问。
丑儿停下动作,抬起眼飞速瞥了纪素轩一眼,又慌忙低下头,不再回答。
“那这伤呢?怎麽弄的?”纪素轩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打了个冷颤,到是不忍再bī问,只是把人往怀里又拉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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