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轩在木桶里闭目,热腾腾的水气争先恐後的向上冒著白色图腾,消散後是青儿的一张红扑扑的脸蛋。
一双柔嫩的双手正捏著巾帕在他身上擦拭,从背脊到前胸,顺著线条明朗刚硬的小腹一路向下伸延。
纪素轩猛然睁眼,看到站在一边的丑儿面无表qíng的伺立在一边捧著衣袍,烛光照不到他的脸,只剩下一条沈暗的身影无动於衷。
身下的手正在极尽所能的挑逗著他最後的底线,终於纪素轩对著丑儿开了口“水有些凉,再去烧桶热水过来”
丑儿看著纪素轩点了点头,放下衣袍走出了帐营。
荒漠的夜冻结了殇,刻薄了清月的摇曳柔光,盈盈得满溢出叹息。
待到丑儿拎著桶热水摇摇晃晃著回到将军帐,如他所料地听到无可避免的呻吟与喘息。
踌躇了片刻,正发愁著桶里的水会变凉时,里头却没了声音,他大著胆子进了帐,正看到青儿从纪素轩身上起来,白嫩嫩的身子在qíngyù刚过的气息下是那样脆弱而柔美。
哗啦的水声,是青儿接过了那桶水倒入铜盆“将军,先擦个身吧”
纪素轩擦了身换上衣服,著青儿找人将大木桶搬了出去,一阵忙碌,到了一切安妥,青儿拉著丑儿在帐口打好地铺,又伺候著纪素轩睡下,这才灭了烛火儿睡去。
青儿很快就乏了,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来已是熟睡。
丑儿翻了个身,空dòng的双眼看著顶帐,从棉被里伸出五指摸向自己的脸。一条一条数著那些刺手的疤痕。
那痛的感知已经远去,只晓得荤荤噩噩里自己是死而复生,却再不是曾经的自己,就好比灵魂被装进了另一个躯体,然後开始漫漫拖沓冗长的一场荒谬。
他是谁?丑儿麽?那个卑微的连看一下自己的脸孔都不敢的军奴?
手来不及从脸上撤去,却忽然意识到有人在黑夜中靠近,一只厚实的大手覆盖在他抚著自己伤疤的手上。
“是我”
那压低了的声音是纪素轩的,丑儿识辨得出。
下一刻,纪素轩已横打著抱起了丑儿放到榻上,自己也跟著躺下,拉上了棉被。
纪素轩的怀抱有些霸道而紧窒,丑儿僵著身子不敢动弹,直到过了段时间见纪素轩不再有声音,便以为他睡了,就蹑手蹑脚的想要起身下榻。
刚一起身却被一个狠劲拦腰扯了回去,就这麽趴著撞上纪素轩的胸膛,又对著个脸贴脸。
丑儿慌乱中赶紧想要离开,却被纪素轩一手按住後脑勺,然後口中钻进一条湿热的舌头,竟是纪素轩突如起来的深吻。
生生给吸得快要不能呼吸这才被放开,丑儿震惊中扬手一个巴掌,正对上纪素轩的左脸,啪一声,清脆的诡异。
纪素轩气不打一处来,索xing压了人在身下继续啃噬,掐制住丑儿的手上加重了力道,三两下功夫一条健硕的身子灵巧得挤进了丑儿两腿间。
丑儿的脸惨白,被剥开的衣服再也遮不住一身的伤,堂而惶之的将所有一股脑的luǒ露在空气中,冷冷发涩。
丑儿感觉到抵在自己大腿间的那道灼热,惨笑著松了全身的力道,闭上眼一手探进纪素轩裹裤内,握住他的分身开始套弄。
纪素轩俯身亲吻著丑儿一道道伤痕,直到感觉yù望到了顶峰,才扬起头一声低吼,将一股爱ye在丑儿手中释放。
纪素轩喘息著还未清醒,却见身下的丑儿得了空隙竟转过了身,双肘撑著chuáng榻,以跪趴的姿势对著他,而一张脸却是深深埋在棉被中看不出表qíng。
“你在做什麽?”纪素轩冷下声音,捏著丑儿的手臂硬生生将他转过身。
一串泪珠挂在丑儿脸颊,咬死的双唇上一丝血迹,还在颤抖。
纪素轩生痛,一声嘶哑而低闷的喝斥如晴天霹雳在丑儿耳边回dàng“晴莲,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滚滚红尘 第二十七回
第二十七回
在看到丑儿认命的跪趴下等他上的时候,纪素轩当真是气疯了!
“你以为你变成这个丑样子我就认不出你了是不是?晴莲我告诉你,你那身子板我只要一抱就知道你是谁!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纪素轩话音刚落,就见丑儿,也就是晴莲,居然嗖一下跳起身朝榻下逃去,眼看就要著了地撒腿跑人,却又被纪素轩一把拉过肩膀摔回榻上。
“逃个屁啊你!我是鬼了还是怎了?你能跑到哪里去?告诉你,这方圆百里都是我地盘,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纪素轩越说越冒火,索xing扯著嗓门骂开了,“晴莲你是好啊!我到是问你,一身伤是怎麽回事?不能说话了又是怎麽弄的?好端端的又怎麽会给发配为军奴?你不是该在临安好好过你的日子,天天抱著银子笑得跟朵花似的灿烂麽?现在算什麽?啊?”
纪素轩咬著牙抓过棉被扔到晴莲身上,双手抱肩挑著眉继续劈里啪啦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明知道是在我营里怎麽不找我?头次在军营里为什麽不说?上次在将军帐给我上药那几天为何仍是不说?给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叫我?砍柴生火的你是玩出瘾了?你本事了你!敢qíng你当我这双招子是白长的,还是觉得我抱著你睡了那麽多年是白睡的?!”
见晴莲垂著头还是不作声,纪素轩闷得一口气在胸口憋屈的慌,吼道“你他妈到底是怎麽了?我纪素轩的宝贝小莲儿不是嘴尖牙利的很麽,什麽时候到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这一闹到是把青儿给吼醒了,那方爬起身赶紧点了蜡烛,看著榻上的纪素轩和晴莲的架势也是傻了,问“将军,出什麽事了?”
“没你事,滚到军师帐里睡去”
纪素轩一瞪把个青儿吓得连忙跑出帐,连滚带爬得冲皇甫悠那里去求救。
这头纪素轩稍稍缓和了下qíng绪,伸出手替晴莲裹紧了棉被,道“莲儿,你到是说句话啊”
晴莲抬起头迎著纪素轩的双眸,沙沙的声音断断续续出一个音“爷”
“叫素轩”纪素轩觉得有股热气冲上脑门,鼻子都酸酸得不自在起来。
“素 ……轩……”晴莲再开口,声音还是那样残破不全,沙哑著竟再也不是曾经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或哝哝如柳絮飘飘惹人qíng绵。
“你不是挺聪明的麽?怎麽搞成这个德xing?”纪素轩心疼的抱起晴莲,恨不得立刻揉碎了放进自己身子里,再也见不得他受半分苦,“若不是那夜我看清你肩膀上那牙印儿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的小莲儿”
其实,晴莲肩头那牙印儿在伤痕的遮盖下若不仔细了几乎是看不到的,何况早就淡了,只有很浅的两三点小红印,偏纪素轩不知怎麽了就是眼尖。
在那溪边看著晴莲的背脊他就跟著了魔一样想靠近,何况那几日晴莲替他上药时他握著他那纤细的腰身就觉得说不出的熟悉,这次待抱在怀里,再寻到了那牙印这才肯定这军奴丑儿的确就是他的小莲儿。
“第一次在那溪边撞见你时,都那样了为什麽不出声喊我?”
纪素轩自然是想到了那夜撞著两个士兵侵犯晴莲的事,只恨当时自己没看清竟转身走了,可更恨的是晴莲明明是看见了他却不开口喊他?
“你虽然声音哑了,可军医都说了,你若要出声还是可以的!但为什麽不认我?”
“晴莲,你到底是在怕什麽?”纪素轩盯著晴莲的眼渐渐眯成一条fèng,他说“别告诉我你是怕我嫌弃了你这身皮囊?!”
晴莲身子一震,捂在棉被下的双手攥成了拳头紧握。
他曾是秦月楼的头牌,他貌美赛过女娇娥,他豔名远播、让公子哥儿一掷千金只为做他入幕之宾,他更是当朝辅国将军宠及几载爱而不迟的男宠,可就是这样的他,容已毁,身已废,他再也没有资本和骄傲去自信的说,我是晴莲,是那个美豔不可方物,是那个纪素轩纪大将军口中“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晴莲了。
很多时候,卑微与自傲本就是一线的差距,他从来就是拿著那些光鲜亮丽的色彩在遮掩自己的那点儿自贱与自卑,然後自以为是的在秦月楼里撒泼在将军府里轻言调笑。
可这样的一个晴莲,若连唯一可以遮挡的皮囊都没了,还能剩下些什麽?
苦涩在眼底倘扬,原来他也会害怕,害怕著纪素轩知道了他就是晴莲後,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看著晴莲的神色纪素轩料到是自己猜对了,一时变得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
纪素轩伸进棉被里的手摸著了晴莲的,就这麽死死抓住,再一点点掰开握紧,牢牢的十指相扣,不著一点而fèng隙。
“我认识的小莲儿从来不会自哀自怜的”纪素轩摸著晴莲的长发叹气,再看晴莲还是那般魂不守慑,知道他定是还在心底挣扎,也就只好由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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