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红尘 第七回
第七回
京城。
总是透著一股未知的苍莽,大气得端庄,不似江南小城的繁荣秀丽,哝哝细语。
初入京的晴莲是新奇的,毕竟从小出生於江南,看惯了小桥流水,庭院林园,何曾见过这样的气魄?
山连著山,滔滔江水奔腾,那一方以红色城墙为中央的京城,传说中的皇恩庇佑下的浩dàng。
纪素轩的将军府位於城南,是京城里除了皇宫和三王爷府外,最大的一座官邸府宅。
大门口的匾额上是当今圣上御笔亲提的漆金大字 [辅国大将军] 。
由此可见纪素轩深得皇上恩宠,显然不是一般臣子可比拟的。
纪素轩安顿晴莲的苑子叫承泽苑,到也安静别雅,玲珑有致,且处於偏处,离主屋有上一段距离,到也有份与世隔绝的味道。
晴莲很是喜欢这处,张罗著要自己种些花花糙糙,还顺便讨了只猫儿养著,到也觉得闲趣的很。
回了京後,纪素轩就忙碌了起来,到真是忘了晴莲好几日,待一切都跟皇上jiāo代妥当了,朝里也安置好了,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在承泽苑里的娇人儿。
这日早早告了退回了府,看著午後的太阳热辣辣的曝晒,纪素喧不免加快了步子来到了承泽院。
院子里,晴莲正悠哉悠哉的闭著眼睛躺在竹藤摇椅上小栖,腿上儿蜷著一只全身雪白的猫儿,嘀咕著杏仁大的眼珠子眯眯著盯著闯进来的纪素轩。
喵~~~
猫儿不耐烦地发了声,用爪子抓了抓晴莲,立起四肢弓起身打了个哈欠,这才跳下去冲纪素轩脚边闻了闻,又嫌弃得跑了开。
“这猫儿怪像你的”纪素轩笑著走上前,看著正张著朦胧的双眼的晴莲。
“哪儿像?”
“嫌弃我的样子”
晴莲皮笑ròu不笑得侧了侧身,道“你是爷,我哪敢嫌弃你,照理儿该是巴著你,再被你嫌弃才是”
“哦?那回京这一路上,是谁老赶我出马车让我总是骑马的?又是谁夜里头都不肯跟我住一屋的?连沐浴都不肯跟我一块儿,还说不嫌弃我?”
“爷此言差异,您买了晴莲晴莲自然就是您的,只是这一路上头颠簸,怕爷您累著,毕竟从临安到京城可是路途遥远,晴莲可敢担个罪人,不然还未回京怕就要成众人之矢了!”
“牙尖嘴利”纪素轩摇著头,又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儿,问“这麽晒你也不怕?”
“怕什麽?临安还没有这麽暖洋洋的太阳呢!想晒还晒不著,现在这样到是舒服的很”
“临安的太阳也很暖和,其实没差”
“哦?那或许是我白天里不太出门的缘故吧”
小倌的生活向来日夜颠倒,日上三竿而起,月落西沈酒醉灯迷,直到那星辰满目还屈意承欢。
晴莲在那样的生活下久日不见阳光,皮肤因此也透白透白,薄薄的仿佛易碎的瓷器,只有外表的冷固和坚qiáng。
纪素轩爱怜得抚摩著晴莲的脸颊,道“今儿起,你可以常常晒晒太阳,只是日头太毒,也别晒久了”
“恩”晴脸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纪素轩伸在脸边的手心上,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跟主人撒娇的猫,乖巧而温顺,顿时让纪素轩小腹燃起一团火,和著烈日越烧越猛。
纪素轩不会委屈自己,自然想到就做的人,只见他打横抱起晴莲,看著怀里的人惊呼著抓紧著他胸口的衣裳,乐道“莲儿,这麽几天不见爷,可有想著?”
“想得紧呢!”晴莲被日头晒得红红的脸蛋贴著纪素轩心口,听著那一下下的心跳声咧著嘴,微笑著,没心没肺。
“扯谎!”纪素轩踢开厢房的门,把人扔进chuáng上的锦被间,故意装著嫖爷的口吻说“看爷我不好好收拾你,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爷,现在是白天”晴莲习惯xing的捏起兰花指戳了戳窗外的方向。
“白天更好,爷我可得好好瞧著你在我身下的模样,这样就能记上一辈子”
“爷就会甜言蜜语,记上一辈子做什麽 ,等晴莲老了,自然就有更俊俏年轻的小倌儿服侍爷”
“爷到也好奇莲儿老了是什麽模样呢,说不定比现在还漂亮”
“瞎说”晴莲白嫩的双臂攀上纪素轩的头颈,一边儿忍著身下的撞击一边咬著唇忍著。
纪素轩仿佛能感应到晴莲的不适,扳过晴莲的脸,朝著那樱唇吻去,深深探入,流连著扫过每一颗贝齿,绕著他舌尖儿不放,嬉闹著好一阵儿,才淌著津液分开。
“爷,外头好象有人”晴莲喘著气儿朝屋外瞥去。
“莲儿,你不专心哦,爷可要罚你”纪素轩牵起晴莲的双手,十指相扣著缠绕,一边下身连接处猛烈地抽动,浅出深入,似要绞进他肠子般直著著一场欢娱。
“爷,轻点儿,莲儿受不了”晴莲赶紧收回眼光,仰起头一阵呻吟,带著些许的泣咽,煞是娇柔。
纪素轩却跟得了甜头儿似的,哪还顾忌得了那麽多,到是越来越狠上了劲,频率也快了起来。
“素轩,疼”晴莲抽出自己的手抓起身下锦被,疼得咬著牙仰头摇晃,哭腔更浓了“真疼,慢点儿”
或许是那一声素轩喊得qíng意绵绵,纪素轩回过神来看著晴莲忍痛的表qíng,心里到也跟著疼了起来,仿佛是一根红绳儿牵了两头,一头是晴莲一头是他,要疼一块儿疼要幸福一块儿幸福。於是他赶紧停下抽动,安抚著重新扣紧晴莲的手指,这才慢慢得动起身子,一下一下恢复了温柔的进入和抽出,直到晴莲完全适应後才再度加快速度。
屋内是颠銮倒凤,疯狂著不知是真是假的qíng爱,一夜的风流。
屋外,有人匆匆来过匆匆离开,留下一地的花瓣儿,稀巴烂地在尘土中化做了chūn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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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 第八回
第八回
晴莲醒来时,窗外夜色正浓,骚动的蛙叫声从不远处的荷塘传来,竟已入夏。
晚风chuī过,晴莲敞著衣裳,手里头攥著的是纪素轩留下的蓝田玉佩,静静伫立。
chuáng头摆著的是他这晚该得的渡夜费,白花花的银子,他懒得细数就全数包进了钱匣子里放好。
那白,在月色下,竟是刺眼的。
晴莲自嘲得靠著门柱屈膝而坐,手指描绘著玉佩上的鸳鸯图腾,扯著嘴角轻笑。
只羡鸳鸯不羡仙。
为娼者若还会被这句词打动,那就真是傻子了。
那心是金子铸的,金灿灿著闪亮,又岂是一对鸳鸯可以熔化的?
起了身,把那粉绿的蓝田玉搁置在了香火案头,取了金铜盆里的冷水净了手,又从边上的檀木盒子里头取出一支卧香点燃cha入焚香木阁,看著嫋嫋青烟从雕花的镂空中飘出,远远向上飞扬,顷刻逝去,只剩留香弥漫。
晴莲想起了远在南方的尘绝,清秀的眉目掩不住烟花之气,奢望著幸福却也自卑著身体的污浊,极度得矛盾著,在幸福与痛苦边缘不断徘徊,爱而寂寞著。
可至少,尘绝还是爱的,虽然爱的那样卑微,然他晴莲,早已被五马分尸的qíng,该何去何从?
手腕处刺痛,这麽些年来依旧如初,他知道,其实伤早已痊愈,而那久久不能忘记的痛感只是心上的一道丑陋的裂痕。
若当初那瓷片儿割的再深些,是否早就离开这尘世?
可毕竟活著,仅仅为了活著。
一夜无梦。
清晨,扑鼻的绿糙气味,夹带著泥土的湿润。
晴莲心qíng大好的哼著歌搬弄著花糙,雪球一样的猫儿粘乎乎地在他脚跟边蹿来蹿去。
“雪儿,一边呆著去,没见过哪只猫像你这德xing的,我看你到是狗儿投胎了,恩?”
晴莲朝身上抹了抹手,蹲下身推开雪儿,看著那猫无赖得又粘上来真真是哭笑不得。
将军府的猫,这脾xing,原来还是像它的主子多一点。
一人一猫正闹腾的欢,却听有几人的脚步声向院子里走来,轻盈中急促,该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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