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再张开些,对,就这样。记住,腰要微抬,随著我的幅度上下轻摇。”季清拖起千瑶的腰,低哑的声音仍旧保持著冷静,看不出一点陷入qíngyù的痕迹。
“手臂要攀紧我的背脊,很好,用点力”季清稍稍拉开自己与千瑶的距离,又补充道,“这个时候你要看著对方,不可以闭眼,记住,半眯半睁,眉目要含羞,但眼光不能躲避,还有,要偶尔贴近对方耳侧低喘,呻吟声不可太大,不然就太假,让人觉得你放dàng,也不可以不发声音,那会使得对方觉得无趣。”季清每动一下便说上一句,直到将千瑶拉过身子,调转方向让他跨坐在自己腰上,才停了声,拿过枕边的丝帕替千瑶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和眼角泛出的泪水。
“还能继续麽?”
“可以。”千瑶趴在清身上,喘著气试图平坦自己的呼吸。
“那好,现在,换你自己动。”季清抚摩著千瑶後脑勺的头发,像是鼓励般又拍了两下。
“我……试试……”千瑶坐起身,一手撑chuáng,一手借由与季清的相握而支撑,开始上下摇摆自己的身体。
“千瑶,放松。要将全身的敏感度都集中在那里,控制好呼吸,有起伏的去扩张和收缩。”季清皱著眉,忍了忍苦笑道,“周容算是疼你,竟从没让你主动服侍他过,连这个体位都不会。”
明显感觉到千瑶身体忽然僵硬和停顿,季清又道,“怎麽,一提他你就不自在了?在chuáng上要专心,这点也要改!”
“恩”千瑶拖著长音,伴随著呻吟应了声,继续顺著季清身体的引导和口述摆动身体。
“周容平日里都是怎麽叫你的?”
这次换成了後背式,千瑶跪趴在chuáng上,大大张开双脚任由季清从後狠狠刺穿。
“他……他唤……我……唤我……瑶……瑶瑶……”千瑶句不成句,碎出口的只能是只字片言。
“那你唤他呢?”季清的声音此刻也带著喘息。
“容,我唤……他……唤他……容……”
“那好,这个姿势你可以闭上眼,把我当作他再来一次。记住,以後在你chuáng上的无论是谁,你都要将他当作是周容。”季清jiāo代完,便又再次冲入千瑶体内,直直撞入最深处,听到千瑶几乎是哭著嘶喊著“容”,他才停下动作,从身後抱著千瑶轻抚,“瑶瑶,瑶瑶。”
千瑶的泪随著季清一声声的“瑶瑶”而淌落,抑制不住的悲伤再度由心底蔓延,他将头埋进锦被内,感受著身後的人重新开始撞击,一下一下,缓慢却也极深,几乎要揉进他心里。
“哭吧,流完了泪,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了,就再也无需为他哭了。”
季清的声音渺渺飘入千瑶耳中,仿佛是一道仪式的最後一声祈告,将一切画入了终结。
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一笑一尘缘 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星辰陨落,太阳初升,一片宁静照落於窗幕之後,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屋内。
千瑶醒来时,季清已经安然得坐与台前对镜梳妆,依旧还是那股子风骚纤弱的小倌样。
“醒了?”听得chuáng上的声音,季清只是从铜镜的反光中撇了千瑶一眼,连头都未回,只顾著描绘自己的双眉,“昨夜该教的我都教你了,你今儿个就早点回去吧。”放下手中的笔,他随手撸起脑後的长发盘扎几圈然後松松cha入一支吊著蝴蝶坠儿的玉簪子,“其实你在畅chūn园那麽久了,当初又是跟著伶清的,很多事不用我教也该知道,就看你放不放得下身去做而已。还有,不同的男人喜欢不同xing子的小倌,你可以泼辣,可以温顺,可以顽皮,可以天真,也可以乖巧,但是你要谨记一句话,你始终都是个男人,所以你只能做个妩媚的男人,但决不能真将自己看做女人,否则男人迟早会对你腻味。”
“恩,记下了。”千瑶看著恢复一身冷漠的季清,再想到自己还是赤身luǒ体,到是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後小声问“那个……有gān净的衣赏让我换麽?我忘记带过来了。”
季清回过身捏著指头示意千瑶看向chuáng头,“早给你准备了。”
千瑶伸出胳膊抖开那衣裳,才发觉是一身绣著清雅的兰花的月牙儿白的长衣。季清望著那衣说道,“这是我好几年前的衣裳,因为太素了不适合畅chūn园,所以都好几年没碰它了,就送给你吧。”
“谢谢,我很喜欢。”千瑶抱著衣服正琢磨著要不要携开锦被换上,却见季清站起了身朝外头走去,“我去让人准备点沾上玫瑰香露的热巾来给你擦身,等换好衣你就可以回周府了。”
“你去哪?”
“妈妈刚差人来说了,今儿个我有个堂会要去,不过地方在城郊的别馆里,所以我现在就得出门赶路,不然可要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又是堂会?”千瑶自是明白堂会的荒唐和yín乱,心里有些不忍季清去那种地方。
“我习惯了,况且堂会赚的银子比平日里的要翻个好几倍,我还乐不得多去几次呢。”季清整了整衣,一副从容不迫的表qíng,仿佛是去应朋友的宴,无关痛痒。
“季清”或许是因为昨夜有了肌肤之亲,千瑶唤起季清时的声音竟然温温糯糯,仔细辨别的话,还略微带著些撒娇的口吻,“季清,你是真的愿意去麽?”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季清并没有因为任何的改变而改变,还是那组好看得眼口鼻唇,还是那副柔若无骨的身段,还是那若有似无的笑和冷洌的眼神。
这回轮到千瑶被问得愣住了,他看著季清一身妖娆的湖绿纱衣,闻著那隔老远就飘过来的香粉气,忍不住还是皱了皱眉头。
“怎麽?见不惯麽?”季清掩嘴一笑,徊著衣袖一把拉开木门,这次是头也不回,直直朝前走著,声音却是递给屋里的人的,“没关系,迟早你也都会习惯了的。千瑶,别忘了,你要的尊严是帮不住你的。所谓至之死地而後生,你需要明白这个道理才成得了愿,不然,就是碎了你一身心血,都得是枉然。”
“明白。”千瑶看著季清一飘一摇的背影,喃喃动了动嘴皮子,他知道自己回答的声音太轻,所以季清是听不到的,可有什麽关系呢?自己听得到,才管用。
再回到周府已是午时。
千瑶坐在软轿的羊皮垫儿上晃悠晃悠得正犯困,却突然听到外头轿夫高喊“二少爷午安”。
轿子随著此起彼伏的声响停落,千瑶揉了揉酸涩的眼皮,才一抬头,就见到绣著麒麟神shòu的紫红色轿帘从外头被人揭开,只伸进来一只手,宽厚的掌心顺著明亮刺眼的光线朝他摊开。
“下来吧。”这是周容的声音,不过分隔一晚,听在千瑶耳中却恍如隔世的遥远。
千瑶递上自己纤细的手指,直到感觉到周容用力收紧掌心将他拽出轿子时,他才垂眼低眉微声细语却也清晰著唤道,“千瑶给爷请安。”
“恩”周容似乎并不介意千瑶将一声亲昵的“容”改口成了生漠的“爷”,他还是那样牵起千瑶的手,用自己刚劲有力的五指牢牢缠住了千瑶的手,“在季清那住了一宿,怎麽搞的一身都是他那味儿了?”
周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笑著又说,“怎麽?巴巴的去找季清,就是为了讨他的香料去了?”
“的确是要了些他那的香粉香油,也没什麽特殊的,不过多了几味催qíng用的。”千瑶将拎在另只手上的几只香盒在周容眼前晃了晃,继续道,“还跟他讨教了些服侍男人的方法,想著以後总是要用上的。与其在chuáng上吃苦头不如先学著些,爷说是不是?”
“哦?”周容停了步子,侧头看向千瑶扬起的脸容,玩味得瞅了片刻,只见他眼角渐渐弯起月牙儿的弧度,点头道,“你自己想得通,那是最好。”
周容牵著千瑶走回了玲珑苑,在穿过雅阁居时,千瑶见到了琴言。
琴言一身水蓝色锦袍,正坐在六角亭的栏杆边远远得朝著他看。千瑶看到周容温柔得朝琴言展开一个微笑,而琴言却依旧懒懒得靠在一边,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是眼里那分明跳动的火焰却跨过距离冲了过来,将千瑶原本淡下的心又不轻不重得撕扯了几下。
“怎麽了?”周容感觉到千瑶停滞了下脚步,於是拉了拉手要他跟上。
“你喜欢琴言是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麽?”千瑶刚问出口,却想起季清叮嘱过他不可如女子脾xing,顿时自觉问得有些傻,於是撇了撇嘴在心底自我唾弃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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