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惶恐。能见到皇上身体愈合,那是老臣求之不得的呀!”端木季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脑子转得比风还快,不出一两句话便已立刻藏起狐狸尾巴了。
“哦?是麽?”唐远菁越过端木季走上前,将龙椅上的小太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双膝,一边摸著他的头,一边俯视著跪满一堂的朝臣。
“端木大人,朕先不追究你假传圣旨一事,先说说这关於大印入侵我国土边境一事,为何不发兵?”
“回皇上的话,这东面的飞龙关、南面的玉门关、北面的山海关都是关口重地,驻扎的部队不是说调就能调的,臣必须衡量过各边境状况後才敢做调遣,所以一时不能处理。还有定平关,虽然驻扎著四十万大军,可毕竟是善水城外的第一大关,臣怕万一有闪失,就更不敢随意调动了。”
“似乎是有那麽点道理。可是朕就不明白了,西面蓬莱关的庞家军向来英勇善战,从未输过大印,更不要说还有一批是驻扎在大印与月氏边境的,怎麽就能轻易让大印的兵马跨过月氏踏上我大腐国土了?”
“想是因为庞安将军叛变,导致大军军涣散,所以才不堪一击。”
“哦?当真如此?那真该问问庞安将军了。”唐远菁冷冷一笑,朝身边的贴身太监道:“宣庞安。”
“宣,镇西大将军庞安入殿!”
太监声音刚落,便见一个全身盔甲,眼露jīng芒的四十开外的男子进了大殿,跪拜後,只见他沈著的声音铿锵有力地禀报道:“报皇上,大印兵马以被我军bī退回蓬莱关外,现手下副将庞勤正带兵继续追赶,不出五日,必将将他们打回老窝!”
“好!记得别伤了月氏国的百姓,这可是我和他们君王约定好的!”
“臣遵旨!”
这一君一臣的对话不仅听得端木季和端木淳心中叫苦连连,就连群臣也是一头雾水。这不前头还在说著庞安叛乱而被通缉,而大印的军马不是连胜庞家军的麽?怎麽庞安会忽然出现,还说庞家军连胜?
“端木大人是不是很为难?也很惊讶?”唐远菁笑呵呵地转头看向一脸惨白的端木季道:“庞安叛变一事其实是朕故意捏造的,庞家军出现jian细是真,但并不是庞安将军,而是他的副将庞统,此人与朝中贼子勾结妄图谋朝篡位,朕已将他收压,并与庞安将军联手打造了这一场好戏。”
“皇上英明!”端木季显然还想死撑。
“还有一个人,朕也想让大人见一见。宣,中书左侍郎林子龙。”
端木季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林子龙被抓也是假,顿时心里明白皇上一早怀疑的就是自己,一切的布局不过是为了引蛇出dòng而做的好戏。但他自认并无把柄在皇上手上,要定他的罪,却也是不容易的。
“林大人的罪证可都是端木大人收集来的,不知大人现在还有什麽要跟朕说的麽?”
“是臣有罪,未能查清证据真伪,冤判了林大人,还请皇上责罚!”
“哈,端木季你还要撑多久?你当朕是傻子麽?光一个假传圣旨就够抄你九族了!”唐远菁一拍桌案,吓地一gān人等统统跪倒在地。
“皇上明查,老臣假传圣旨也是为了大腐。皇上卧病在chuáng,国事未能有人料理,臣只是想为皇上分担国事而已。何况,按大腐律例,若皇上有事不能处理国事,尚书府有权代为处理,臣又是掌管尚书府的中书令,自要一力承担,以解君忧!”端木季双膝跪地,一脸诚恳,说的也是义正严辞,“皇上若真要定老臣的罪,老臣别无话说。但若是因为老臣辅佐过两代君王,皇上怕臣权高过主而故意bī迫老臣,那臣惟有告老还乡以表清白。”
端木季一袭话,引来群臣惶恐。大腐向来出的都是明君,若真是为一己之私容不下老臣功将,那大腐朝臣之心便难以安定。
“清白?端木大人还在跟朕说清白?那朕想问问,大人让令女,也就是朕的好贤妃天天给朕吃的是什麽?若不是朕留了心眼早就怀疑了你,早就著了道,现在怕是离huáng泉不远了!”“yù加之罪何患无穷?!”端木季厉声狡辩。
“哈哈,好好好!端木大人不愧是两朝元老,老谋深算不说,就是这辩驳之词也是不容人怀疑。好,那朕就再让你们见一个人!宣千瑶!”
“宣千瑶入殿!”
太监声一叠叠一重重传到宫殿之外,只见一身宝蓝色华服的男子跨过朱红色的门坎,一步步走向殿堂中央。
“糙民千瑶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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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一尘缘 第三十九回
第三十九回
“端木大人,这人可是府上的?”仁宗帝唐远菁指著千瑶看向端木季。
端木季却道:“是老臣府上的。但善水城人人都知道,他曾是周容的宠妾,被弃於畅chūn园後才被小犬带回府的。”
“哦?大人这话什麽意思?难道说千瑶所指大人谋反一事都是受周容教唆而故意陷害大人的?”唐远菁问道。
“老臣不敢胡说,还请皇上明查,还老臣一个清白。”
“清白?”唐远菁给逗乐了,“这千瑶都在你府上了,你还说自己清白?你可知他是谁?”
端木季和端木淳被这一问给问傻了,千瑶能是谁?还不就是一个小倌而已麽?
“千瑶本名月千瑶,是五年前月氏国派来和亲的六皇子!”
唐远菁话音刚落,千瑶惊诧地抬起头看向前方,仁宗帝竟然知道他是月氏六皇子?那说明周容早就知道了。那为何没有送他进宫?为何还当他是个小倌般对待?
“五年前他在和亲路上失踪在蓬莱关边境,原来竟是被你掳去,给他下药派他为细作隐藏在畅chūn园,以伺机接近周容。端木啊端木,你很聪明,知道周容是手握重兵的周炙之弟,更是皇後最宠爱的麽弟,所以你利用千瑶进周府,让他帮你收集朕的qíng报。更想在这最後将侮rǔ皇子的罪名扣在周家脑袋上,到时候朕若要保周氏一族,必说是自己将千瑶赐给了周容,那便是对月氏国尊严的践踏,两国邦jiāo一旦被毁,大印便可趁机而入;若朕不保周家,驻守在山海关的周炙必起兵,大印同样可以渔翁得利。但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的是,千瑶早就跟周容坦白了身份,而他的毒早就被解了,所以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握之中。”
“胡言乱语!老臣根本不知道他是月氏国的六皇子!”端木季这时才明白原来仁宗帝早有防备,就算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造反,也会捏造证据出来制定他死罪,“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皇上不能硬给老臣扣上谋反的罪名!千瑶明明就是个小倌,有谁可证明他是月氏皇子?皇上如此捏造证据以治臣莫虚有的罪名,究竟是为何?”
“端木季啊端木季,到了这份上你还不认?好,朕就让你死得甘心一点!传月氏国使臣孟非。”
“孟非,你看仔细了,这可是你们月氏的六皇子?”
“回皇上,正是。当年还是在下送的六皇子来大腐和亲的,可是一进了蓬莱关,皇子就消失了。”
“单凭你一面之词很难确认,可有证据证明千瑶的身份?”
“有,当初和亲前,我月氏国曾送予皇上您一副六皇子的画像,那是出自本国最好的画师兰宵之手,上头不仅有兰宵的印章,更有我月氏国皇上的玉玺之印,假不了的,皇上可以命人拿里比对一下。而且六皇子的左耳垂中心有粒朱砂痣,远看时像极了姑娘家的耳dòng,这也不是一般人都有的。”
“好,千瑶,能给朕及在场的大臣们看一下你的耳垂麽?”唐远菁转头问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千瑶。
“可以。”千瑶此刻心里早已是白茫茫一片,别人说什麽他便做什麽,他知道,这都是周容早早安排好的,他必须跟著他计划的去做,不容反驳。他站起身,撩起左侧的长发夹於耳後,耳垂上一粒殷红的朱砂痣分外明显。另一边,小太监早已在他身边拉开卷起的画像,两下一对比,再清楚不过。端木季就是有十张嘴,也再找不出理由为自己辩解,哪怕这的确是周容和仁宗帝伪造出的罪名。
“端木季,你可还有话要说?”唐远菁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著,却透露出不容人反驳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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