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跟了周容,那意味著什麽他也是明白的。
再孤陋寡闻,他也知道大腐是有收男妻男妾的风俗,让他如女子般委身跟随另一个男人,这一点他却是怎麽都过不去自己心里的一关。
仿佛一个妥协,就是决定了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周容,他怎能不犹豫?
一夜无眠,再看到周容时,千瑶顶著一对黑眼圈,咬著唇闷声不吭。
周容却只是笑了笑,吩咐过下人上了一桌点心菜肴後,拖著千瑶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我说了,你有一个月慢慢儿想。先吃早膳,好不好?都几日没好好吃东西了,你是打算饿死自己麽?”周容边说边给千瑶盛了碗荷叶膳粥,又夹了块翠玉豆糕伸到千瑶嘴边儿,“尝尝看,我特意从宫中带回来叫这边厨子给热的,外头可吃不著。”
千瑶张开嘴咬了口,一股清香的甜味在口中舒缓开,他满足的咽了口,又巴巴得看著周容,红著脸道“我自己来。”
周容闻言莞尔一笑,放下那块翠玉豆糕後就将筷子递给了千瑶,然後含笑不语得看著千瑶闷著头吃了几块豆糕、又喝光了膳粥。
“还要麽?”周容拿起丝帛巾帕,俯身给千瑶擦了擦嘴,眼见著一片温柔都快要滴出水来,直把千瑶给羞得不住摇著头。
“饱了”千瑶抬起清秀的瓜子脸忽然望著周容问道“你不吃麽?”
“我吃过了”周容站起身後又回身拉起千瑶“该给你上药了”
“上药?”
“恩。昨个儿李大夫嘱咐的。”周容按著千瑶的肩膀让他坐在chuáng上,这头朝外叫道“周允,把那药瓶子给我”
“上什麽药?”千瑶摸不著头脑得问著周容。
周容接过周允送进来的药瓶子,待周允退出了屋,他才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回答说,“千瑶,李大夫说你那边肿得厉害,还有点撕裂,要好好调养一阵子。这是药膏,每天早晚各擦涂一次。而且,你必须忌口,多吃清淡的食物,油腻的不能碰!”
千瑶将周容的话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这才明白过周容的意思,瞪著一双单凤眼愣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句话来,却是说著“我自己来。”
周容看著千瑶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突然一把捏住他手臂将人扯进自己怀中。
他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千瑶肩膀上,呼出的热气chuī过千瑶耳边,用极其暧昧而温厚的声音道“怎麽?害羞?你以为你昏迷时是谁给你上的药?该看的我都看了,你躲什麽?再说了,你自己能伸进去涂到麽?更何况,你这个小笨蛋的一只手现在还不能动呢!”
说罢,周容举起千瑶用白色纱布捆绑著的左手手腕放在自己唇边轻轻摩擦,爱怜而叹息著继续道“还好叫人给发现了,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你!”
月千瑶慌忙抽回左手,拿右手抵住周容的胸膛使俩人拉开了些距离,垂著头道“死了到gān净”
“瞎说什麽呢?恩?”周容收起了笑脸,用食指挑起千瑶的下巴,双眼肃容著表qíng直直看著他认真道“你是少了胳膊还是没了腿?随随便便就要死要活像什麽话!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我不是女人!”千瑶怒瞠著双目低吼。
“那就证明给我看,别再为了那点子破事就寻死寻活的!”
“我……”千瑶咬了咬牙,这才一字一句得说“我会好好得活著!活著走出畅chūn园!”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周容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随後放开千瑶顺口道“趴下吧,恩,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脱?”
“啥?”对於周容表qíng的瞬间变化,显然千瑶还未完全适应,在看到周容悠哉悠哉得晃著手上的药瓶子时,他才恍然大悟,一双手在腰间摸了半天,才嘟囔道“我自己脱!”
周容并拢食指和中指沾了块药膏,然後小心翼翼得探入千瑶红肿的後xué。
因为之前长时期用chūn药过度,千瑶的後xué一有异物进入便习惯xing得在扩张中开始收缩反应,感觉到自己将周容轻轻转动著涂抹药膏的手指吸得更牢,千瑶尴尬得将脸埋进被子里,一手缵紧chuáng单,忍耐著後xué在撕痛中同时而升起的敏感与颤栗。
“别紧张,放松”周容发觉身下的人僵硬的身体微微在颤抖,於是低下身贴著千瑶的背脊,另一手反扣著千瑶攥成拳的十指,“跟我著我吸气,吐气,对,就这样,放松,好了“抽出手指,取过巾帕擦过手後,周容替千瑶拉好裤子,却在撩起他衣摆时,瞄到了千瑶背後那些红色的鞭痕与棒痕。
那是千瑶刚被关进木屋时,因著他反抗的太厉害,被打後留下的痕迹。
虽然有的已消了肿或者结了盖,逐渐转变成了淡紫红的伤痕,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轨迹却再也无法让周容紧皱的双眉展开。
周容一双眼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却在下一刻猛然张开,一抹不易人察觉的bào戾闪过眼底,他忍了忍,才开口朝外头吼去“周允,去,回府问管家要一瓶肌雪膏还有玫瑰露送过来!”
外头的人领了命,回了一声“得令”,转眼就没了声。
千瑶回过头去,才发觉自己後背的白色里衣被撩起了一块,一身伤正毫无遮挡得展现在周容眼前。
“我没事儿,这些伤都好了”千瑶急得想拉回好自己的衣服。
“谁说没事儿的?再不好好补救,这些伤疤就消不掉了!”周容的指尖描过那些伤痕的表面,“别忘了,我已经包了你一个月,所以,这段时间里,你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好。”
一笑一尘缘 第六回
第六回
幸福的时间总是流逝得特别快。
二十多日不过眨眼,眼看离一月之期只剩下十日不到。
在周容无微不至的jīng心照顾下,千瑶的伤早已痊愈,身子也调养得圆润健康。
可周容对他越好,他就越是模糊不清自己的感qíng,明明已经习惯了在周容面前露出本xing,甚至於撒娇拌嘴,可对於跟著周容回府,他依旧无法果断而明了的做出决定。
而最重要的是,这二十多日来,他仍旧无法让周容碰他。
每次总是到了关键时候,他会害怕的发抖僵硬,而周容又从不qiáng迫他,结果搞得扫兴收场。
这夜亦是如此。
周容松了手起了身,拉整好衣服後,回头看著双手仍躺在chuáng上抓著自己衣襟子不住发颤的千瑶。
他叹了口气,以千瑶正好能听到的音量,随後转身替千瑶整理好衣服,再替他盖上锦被。
“冬天里凉,你就别出来了。我去让人给屋里加个暖炉。”
说罢,周容站起来刚要走,却被千瑶拉住了衣摆,“你要走了?”
“恩,你早些睡吧,我明儿再来看你。”周容拍了拍千瑶的脸蛋,安抚给了个笑容,然後头也不回得走出了屋子。
周容能去哪?就冲著前头贴身感觉到他下体的硬度,千瑶心里头也是有些数的。
以前每次他都能安然回避这个问题,可离期限越近,他的不安也跟随著一点点扩大,好似被人扯著心口,忐忑不安中微微有股酸涩疼痛。
一夜无眠。
千瑶昏昏沈沈爬起身,下了chuáng准备倒口水喝,却发觉水壶早空了。
於是他走到门边,开了门正打算叫人来添水,不期然却看到周容刚从对门房里走出,jīng神饱满得朝楼下扬长而去。
一瞬间,千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呆滞几许,他才抓著自己心口,一步步朝对门的房间而去。
那里,是季清的房间。
推开门,尚还能闻到一丝残留的欢爱气息。
千瑶轻悄悄得朝里走去,最终停留在依旧凌乱不堪的chuáng榻边。
他几乎还能闻到周容所留下的香味,那是他腰间别著的香包里特有的味道,缠绕著屋里的暧昧,让人无法忽视它qiáng烈的存在。
而chuáng上,赤luǒ得裹著一层锦被的季清正侧躺著,白皙而修长的长腿露在外,弯曲成一个好看的姿势,即使是在睡梦中都极尽勾人的媚态。
难怪季清会是继伶清之後的头牌,这样撩人的姿势与气质,是他千瑶无法做到的。
看到季清忽然在梦中呜咽出声,千瑶一吓,赶紧想回身退出房间,却在慌乱中踢到了一边的屏风,哗啦一声彻底惊醒了季清。
“谁”季清猛然张开双眼从chuáng上坐起,待看到千瑶後,瞪得圆圆的一双桃花眼这才缓缓清冷下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呦,我说谁一大早的往我屋里跑呢,原来是你啊。怎麽?来找容爷?真不巧,你瞧他好象刚走,这被窝还热乎著呢。”季清坐起身後,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也半搭著滑落腰间,毫不避讳将光洁纤柔的上身露出,昭显一身欢爱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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