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王爷?”洛壮看著推门进来的人,脱口而出,却换来来者的怒视,脸上一阵绯红,喃喃:“訾。”这称呼的亲昵总让洛壮觉得别扭。
“洛。”皇甫訾关起了门,将声音放得柔和,“好些了吗?”眼睛瞥到了洛壮的身後。
“嗯…好…好多了。”尴尬地支支吾吾地回答著,这訾就不能问得再婉转些麽?这麽想著,却没发现,那皇甫訾的问法正是再含蓄不过的了。
皇甫訾似乎看出了洛壮的窘迫,故作刁难,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那要本王为你看一下吗?”皇甫訾向洛壮走去,笑得邪恶。
“不…不…不用了。”洛壮困难地移著疼得麻木的下半身,“我我很好。”可惜有些苍白的脸出卖了他。
皇甫訾走到chuáng头倒也不急著察看洛壮的伤口,只是安静地坐在chuáng头,“洛,你好美。”这到不是出於调凯是发自内心的称赞,经过昨夜的翻云覆雨洛壮身上竟无端多出了一股原来没有的柔和之美。
“呃…”惊愕於皇甫訾的赞美,毕竟一个大男人被称作漂亮,问题是这个男人还是阳刚到不行的,洛壮甚至有些不相信起来。
“别怀疑,我的洛真的很美,很美。”在洛壮的额头印下一吻,少了些玩味多了些认真的吻是甜蜜的。
“訾…”低低地叫出声,洛壮满脸通红。
“嗯…”为洛壮细心理好耳边的发丝,将其拢到耳後,再在洛壮的侧脸轻啄一口。
“你休息吧,本王有事需处理先行离开了。”皇甫訾想了一会儿顺手帮洛壮将被褥拉的上些。
开门,走出,却又停住,“现在开始你是本王王府中人了,现在你先住在这,待身子好些再搬去自己的房间吧。”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於犹豫著说出下一句:“今晚,本王会来…”然後迅速地关上了门,皇甫訾在门外蹩眉,自己是怎麽了,面对著光luǒ上身的壮汉竟有些心跳加速的错觉,皇甫訾用力摇了摇头,醒醒吧,他只是消遣的玩具,一定是这样的…玩具而已…迈开步子走向书房,他皇甫訾可是十分繁忙的。
洛壮的头脑中一片空白,虽有一部分是因为皇甫訾的那句,他是王府的人了,要住在府上,但是带来石化的一大部分原因竟是皇甫訾的後一句话,他晚上会来…这是什麽意思,眼睛不由地瞟到自己身上盖的被子上,又有莫名感动之意,感动於皇甫訾那鲜为人知的温柔一面展露在自己面前,洛壮一个大男人,竟痴痴地抱著被褥傻笑起来,把脸埋入其中,深深地吸著气,他真的哭了…因为生在将相之家,所以父亲从小严格要求他,所以自然态度不会有多少温柔,而母亲则是名家之媛,举止得当,对孩子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从小到大整整20年,洛壮从未被在这种小事方面关心过,虽然衣食住行都被料理得很好,但是却从未像现在一样感动,他被关心了,而且关心他的人是他爱了好久好久的高高在上的王爷,洛壮高兴地无法表达,被子因极力地揪扯与托拉而变得皱皱的,拳头被握得铁紧很快屋外的人听到了,洛壮屋内,哦,是皇甫訾屋内传出开朗的笑声。
皇甫訾对他的玩具也未免太过重视了,在写明天早朝要递的奏折时竟也出现那个人的脸庞,他的一颦一笑,他的一点一滴,皇甫訾有些疑惑,自己对洛壮的感qíng,是单纯的玩弄与占有麽?拍了拍自己白皙的脸颊,做了一个深呼吸。将手中的奏折一气呵成後,不像往常一样看是,而站身起来,眺望窗外。
绿色的树青翠yù滴,奴才们在打扫著院落,还有一些人在修剪花花糙糙,这书房虽离庭院有段距离却能看的清楚。
“该死…真该死。”皇甫訾闭上眼摇著头,他的眼睛是怎麽了,怎麽又看见那个粗人的脸了。
拿起放在桌案不远处的剑,直接从窗飞了出去。
奴才们被突然出现的皇甫訾吓得扔了手中的扫帚,个个目瞪口呆,愣愣地盯著飞来飞去的绝色美人看。
“都退下。”皇甫訾恨极了别人这样打量的目光,不由出口怒喝。
“是…”虽心理上不愿和这样的美景告别,但是主子的话是万万不可违背的,下一时刻,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皇甫訾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样的狂躁,但是此时的他什麽都想斩,什麽都想破坏。园中的盆景自然成了牺牲品,但是经过这样一砍,皇甫訾心里是慡快多了。
他不喜欢这种不慡不能宣泄的骚闷,少许的汗水顺著脸颊流下,没有低落在地上,却使额前有些零乱的碎发紧贴在皮肤上,却也显得万分迷人。
“啊…”淋漓尽致地宣泄,挥发,皇甫訾将剑收回到背後,又走回书房,读起书来。
洛壮期待而紧张地躺在chuáng上,那句‘今晚我会来’,已经完全勾走了他的全部心思,这句话被阐释剖解,洛壮感受到了皇甫訾的感qíng,自己对於他来说是特别的…洛壮的脸上露出只有纯qíng少女才会有的幸福微笑。
“洛爷。”梅子推门进来,“奴婢帮您把晚膳带来了。”梅子困难地托著手中的托盘,一边小心翼翼地关著门。
洛壮看著盘中食物散发出的热气缓缓地上升,头脑顿时清晰了些,透过窗子,瞥见窗外的天空,才知道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自嘲地笑笑,原来自己已经发了将近一下午的呆,那个人对自己的影响还真大呢。
“洛爷?奴婢…”梅子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你就自称“我”即何必奴婢奴婢地作贱自己?”听了这样的自称洛壮尤为不满,在将军府的时候,伺候自己的丫头们便总是“奴婢奴婢”的,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的这一自称习惯纠正,没想到在王爷府也要再帮别人纠正一下,不是他没有上下主仆的观念,只是不喜欢别人的妄自菲薄。也正因为这个…他的父亲才经常教训他说他心肠好在战场上杀敌必会吃亏,只有他自己是最了解的,他的心肠并不好…“我帮您端来了晚膳,请用吧。”梅子被洛壮说得愣了一愣,走到chuáng前,将晚膳放在了chuáng边。
“嗯,放著吧。”洛壮的心中又有了一些触动,父亲…战场…不由苦笑。
在洛威死後的日子里,洛壮为国捐躯、死就要战死沙场的胸心壮志,竟有些模糊了,对於一个将军後代来说,这是万万不得的。
“那…我先出去了,洛爷要记得吃饭。”不放心地一再嘱咐。
“嗯。”出於礼貌地应了一声,心思却完全不在吃饭上,洛壮在自我反省著,自己…是不是便成庸夫了,竟然将上战场杀敌这一目标抛诸脑後,脑袋里反而只有一个人──皇甫訾,这是不正常的。
洛壮开始考虑是否要和皇甫訾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变成皇甫訾感qíng和ròu体上的奴隶,不要…清澈的眸子中露出恐慌,搞不好过些时日,自己会连自己是将军後代这事都会忘记。
洛壮原本就是个理智的人,只是被从未尝过的爱慕之qíng冲昏了头脑,现在他似乎有点清醒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尽量不要想到那个人,慌乱中抓起chuáng边的食物便吃,对自己下著暗示,到好像真的有点作用,或许吧。
夜,黑色已经完全吞噬了整片天空,真正的夜晚来临了,洛壮在chuáng上辗转难眠,qíng不自禁地想到白天皇甫訾的那句话。
“该死的。”低咒一声,道出自己的无奈,也痛斥自己的无用,皇甫訾的那句话竟像长了根一样生长在洛壮心里。
qiáng压下心中的恐慌,洛壮睡著,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刻,“吱嘎”门被推开了。
洛壮觉得自己快疯了,摒住呼吸,等著皇甫訾的下一步动作。
“洛?”顺手关上门,“你睡了?” 明明在门外还听到有动静的,怎麽这刻便已经安然入睡了?
走到chuáng前看著洛壮的睫毛微微地颤抖便断定他是装睡的,皇甫訾不明白他为何要装睡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地解开衣带准备安寝。
洛壮偷偷地睁开眼,看见皇甫訾白色的里衣,舒了口气,似乎没被发现,怎料皇甫訾突然转身,眸与眸的对视,万分的尴尬。
洛壮偷偷地睁开眼,看见皇甫訾白色的里衣,舒了口气,似乎没被发现,怎料皇甫訾突然转身,眸与眸的对视,万分的尴尬。
“怎麽了?”皇甫訾的表qíng很温柔,但眼里的波澜不惊让洛壮有些恐惧。
“訾……”洛壮下定了决心“我想出征。”快速地说完自己的想法,却发现皇甫訾没有像意料中的那般bào怒。反而平静得可怕,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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