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壮意识到有人阻挡他,不顾後果地反抗著,和亲王府的守卫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高过仅次於皇甫訾的洛壮,不消一会儿洛壮便赤手空拳杀出一条路来。
“一群废物!”抿了抿唇,轻轻地点地,瞬间便掐住了洛壮的脖子,伸手封住他的xué道,微笑著看著洛壮软软地倒下去。不错嘛,你再给我跑一次试试?居高临下地看著洛壮,一种极度想要惩罚他的念头骤生。洛壮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想要起来,周身却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
“你们把他弄到‘埠狮苑’去”侧脸吩咐著,自己则向书房走去。皇甫訾突然想到了一个能彻底磨光那个男人自尊心与锐气的有趣方法。
勾起嘴角,一笑倾城。
这笑却让洛壮觉得毛骨悚然。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洛壮睁大眼睛,竭尽全力地躲闪著。
我不要,不要这样。
“求我?何必要求我呢?”皇甫訾俯下身,在洛壮的耳边轻轻chuī著气,弄得洛壮一阵冷颤。拿起放在一边的金链恶劣地笑出声来“洛,你根本不需要求我的,你可以逃啊,你可以再试试看的,说不定…你…真得逃得了呢?”皇甫訾的眼底充满著讽刺的笑意“好了,别拒绝了,这可是我特地从小獒那里借来的哦,它是一条很棒的狗哦!”
拉出链子,圈在洛壮的脖子上。金属扣扣起的碰撞声几乎将洛壮震聋。张著嘴,任皇甫訾的手在自己胸前打著圈,洛壮知道自己离发疯不远了……“你在这乖乖的,不要乱跑哦。”像是对待最宠爱的狗般,拍了拍洛壮的头,眼中满是笑意。
洛壮的嘴渐渐合拢,眼神黯淡下来。皇甫訾的心中泛起一阵掠夺的快感,他知道洛壮已经无力反抗了。但为什麽,心中居然会有一点点不舍?开玩笑,大概是错觉吧。
用力地合上门,不再去想那个人。
放开我,放开,这样冰冷的触觉,冷得洛壮蜷起了身子,地板的冰冷正向心房传递,刺激著神经,疯了,我一定是疯了,痛苦地低泣起来。这是上苍对他的惩罚麽?还是死去的父亲对他的惩罚?罚他痴痴地爱上不该爱的人?还是罚他将战死沙场,赢得身後名的职责忘记了呢…呵呵…是他贱,该罚,手抱住膝盖,头深深地埋入两膝中,这样的姿势或许能使洛壮温暖些。
“皇兄。”看著坐在书桌前批奏折的人,低低地念著,“你找我?”
怎麽都没什麽动静?男人仍旧一个动作僵硬地批著奏折。
“喂…”皇甫訾的心qíng本来就不是很好,被这样地无视更是郁闷得紧“你是不是耍我啊。”反正也没什麽外人,语气自然放肆起来,有一个很好的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皇甫訾──目无尊长。
“皇兄…”惊愕於皇甫翰那张失了血色的脸,惨白惨白的,满头冷汗。
急急地走上前想要探个究竟。
“别…别过来。”这样的声音显得气虚游离而没有威慑,往日什麽狗屁帝王风采,此刻的他虚弱仿佛一掌便可拍死。
“皇…兄…”看著这样的皇甫翰皇甫訾有些害怕了,“你没事吧…”
皇甫翰勉qiáng地笑著,“没什麽大碍,昨天月玩得过火了。”像是咬紧牙关说出的。
“皇兄。”皇甫訾单膝跪下,皇甫翰被吓了一大跳。
“訾儿,你这是gān什麽?你与我之间还需要这样的礼节?”虚弱的感觉仍未褪去。英俊的脸上带著疼痛到极点而出现的龇牙咧嘴的表qíng。
“訾有一事相求,皇兄若不答应,长跪不起。”知道皇甫翰最见不得自己这样所以故意用这一招。
“訾儿…你说吧。”从小最疼爱的弟弟这样任xing,皇甫翰感到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已更加的涨痛。
“訾求皇兄放弃公输月。”他已经不忍再看自己的长兄这样被nüè待了,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却甘愿居於人下,这对男人来说已经是巨大的羞rǔ了,那个可恶的公输月却还仗著皇兄对他的爱而胡作非为。
“訾儿!”皇甫翰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皇兄!你到底还在执著些什麽?他不爱你,他只是玩你罢了,你如此聪明怎麽就看不出来呢?”皇甫訾句句在理,皇甫翰被说得脸色更为苍白。
他没有看出来?怎麽可能,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他执拗地相信那个人是爱他的,一直如此。
“訾儿,够了!”已经无力再听下去,“朕什麽都可以答应,只有这一点。”不要再说了…“皇兄!”觉得那个‘朕’字格外刺耳,“傻子,你真是傻子!”皇甫訾也急了,在这样下去,他的皇兄绝对会给那个没良心的负心汉、薄qíng郎玩死的。
“可以!可以啊。”见自己的弟弟还是这样坚持,那他皇甫翰能够稳坐龙椅也不是吃素的,“要我放弃月,那麽你…”直直地看著皇甫訾的眸子。“你也要放弃你的洛壮!”几乎已经用吼的了,“怎样你答应麽?”困难却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
“皇兄!”要他放弃洛壮,做梦,怎麽可能?
“明白了吧,訾儿…”一手撑著书桌,一防止láng狈地倒下,“这就叫做,己所不yù,勿施於人。”
“皇兄你太傻了。”已经不顾礼节,拂袖而去。
皇甫翰已再也无力支撑,跌坐下去,却拉扯了昨夜的伤口,额头上有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该死,该死。”皇甫訾的脚步越迈越大,心里窝著火。脸色不觉寒了三分,一路上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得罪,行了礼後便识相地乖乖离开,皇兄压根就是疯了,不听劝阻,自讨苦吃,不觉恨得牙痒痒,公输月这该死的,有怎样的魅力来勾引皇兄如此付出?
其实皇甫訾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一个事实,他为何不愿放弃洛壮,如果那对於他真的只是一个玩具的存在那为了他最爱的哥哥为何不放弃这小小的玩具?
皇甫訾没有去面对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地用焦虑代替那原本应该有的思考,他在逃避。
刚出了皇宫
“皇甫訾…”就听见有一阵声音从头顶传来,是哪个奴才好生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皇甫訾正烦没人撒气,一个不知死活的倒送上门来了,yīn冽地抬起头,是一张怎麽看怎麽欠扁的脸,“公输月!”看清这张脸,堆积了一个早晨怒火终於抑制不住了。
“皇甫訾…”一双桃花眼动人地看著一脸冰冷厌恶之色的皇甫訾,公输月却笑得乐吟吟“听说你府上也藏了一个小玩具呢。”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折扇,优雅地扇摇著。一袭白衣在加上那到肩的不算长却也不算短的黑发,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不同於皇甫訾夺人眼球的豔美,公输月的美是那种舒适之美,却是更适合男子拥有的美。
一个‘也’字听得皇甫訾更加不舒服,这不明摆著说他公输月将皇甫翰当作玩具麽?
“公输月。”皇甫訾冷冷地看著站在高处的男人,武功好了不起?摔下来就绝对没有那皇兄眼中所谓的优雅了。竟有些孩子气地攀上男人所站的屋顶。
“呵呵。”公输月笑了,“就你的轻功也能跟我比?”轻盈地转身,点上另一片屋瓦。刚回头便看见迎面飞来三根银针,轻松地用纸扇挡住,“呵,堂堂和亲王爷竟然学这些旁门左道,玩起偷袭来。”说话间已到达皇甫訾跟前,“哼,省省吧,你的轻功还是我教的不是麽?”这样的反问句最伤人。
“我又没求你。”急急地跳下,著地後,转身便走,他可不想再看见男人令人作呕的脸。
“你要求小翰放弃我,难道小翰还没放弃我时,你就打算放弃你的念头了?”身後人的话成功地让皇甫訾停下了脚。
“其实我可以放弃翰的。”仍是磁xing的声音,这是一笔jiāo易。“只要你把你的玩具送我。”这样的要求刺痛了皇甫訾。
一抹白色消失在公输月的眼中…
站在屋顶上的公输月吃痛地拔除肩上的银针,这小子竟然能够伤到我了,露出笑容。他怎麽这麽蠢被一套就表现出内心的想法了,一点都不像我教出来的。那个藏在府中的小玩具对他而言真的这麽重要?甚至能激发他的潜能,有意思,舔了舔有些gān躁的唇,有时间带著翰去会会他,至於放弃小翰,怎麽可能,我才没玩够皇甫翰呢,怎麽会放弃…呵,虽著轻轻的笑声,公输月也离开了。
皇甫訾为自己的皇兄感到悲哀,一个倾覆感qíng的傻瓜,碰上一个根本不会爱的疯子。还想拖他的洛下水,真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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