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紧搂住胞弟的腰,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撒谎,可他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答案。
怀抱中的身子明显一颤,旋即又像许久未得疼爱而忽被亲吻的孩子紧紧地回抱住他。
皇甫桐忽然有些慌。
如果不是弟弟…
他会不会永远记得这个曾骄傲立在自己身畔,口口声声要看住他的少年?
如果不是弟弟…
他会不会永远记得这个对外孤绝清冷却对他温柔似水的少年?
会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是弟弟…自己还会不会推开这个少年?
如果不是弟弟,他还会不会把少年的承诺当作玩笑?
如果不是弟弟…
够了。
扼制住自己的臆想。
什麽不是弟弟。明明是弟弟,怎麽可能不是弟弟?
尽管信誓旦旦、温柔似水可这个总是轻笑著的少年是弟弟,永远只是弟弟。
-----
生日快乐
灭哈哈
今个有生日派对,好开心
将军王妃之花烛11H(兄弟 年下)
尽管信誓旦旦、温柔似水可这个总是轻笑著的少年是弟弟,永远只是弟弟。
“桐,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满足地窝在那人的怀里,酒jīng让他一时意志模糊。口无遮拦地重复著:“我爱你。”
“烨,你醉了。”倏然松开搂著那人的手。
“我没醉。”
“你醉了,正在说醉话,回去休息吧。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早些休息了。”
张著的菱唇在听到“大喜”二字时猛得颤动了几下,转而紧抿。
好久才用尽了气力咬住下唇轻声道:“我退下了。”
出了门,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脚,倚著红漆漆成的木柱,他支持不住地瘫软。
确定皇甫桐没有跟上来,才用掌捂住嘴,幽幽地哭出声来。
他的桐…他真的看不住了…
雪不断地打在脸上,他却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风穿过长廊chuī过来,撩起乌黑的发。让他头皮发麻。
回去吧,该回去了。
艰难地直起身,挺起脊梁,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地方。
过了明日,那个名为桐的少年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身躯摇晃了几下,他不得不扶著阑gān稳住身形,冰冷的宫闱桎梏了两个少年的悸动。
qíng爱如同一场瘟疫,感染者,要麽痊愈,要麽死去。
他摊开一只手,让雪无声入侵身体深处。
或许桐从来都不只属於我一个人…
轻轻咧开嘴角,他的眼里已没有一丝亮光,活脱脱像具从棺木里爬出的尸体。可那漂亮的嘴角依然向上微翘。
明天是桐的好日子,他绝对不能现在就倒下,败了那人的兴致。
桐悄然透过窗凝视著那个孤单的身影。摇摇yù坠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可他不敢出去。他怕…若此刻出去,他和烨就真的连兄弟都做不成。
明天就将娇娘在抱,可皇甫桐却看著摇曳的烛火心神不宁,怎麽都睡不著。
好容易入了浅眠,却被一连串的梦魇惊醒。
梦中少年细腻的皮肤紧贴著他,那勾人的红唇细细亲吻著飞入颞骨的眉梢。
微暖的气息喷吐在唇上,紧紧磨合著的四唇,无隙相接。
灵舌缠绕著,互相jiāo换著津液。
衣衫尽褪,长裤被用力地扯下。
忽得涌进的冷空气,让他忍不住地战栗。
寒冷却迅速被少年覆下的一连串热吻驱走。
蜜色的皮肤泛起一阵红。少年轻笑著抚摸著这具由他掌控的躯体。轻柔地迤逦而下。
纤长的手指控制著最原始的yù望。
他不住地想要惊喘出声,不料却被缠人的红唇制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被压制住的手脚不得动弹,在对方一系列qiáng势的掠夺下,渐渐融化,迷失了自己。
桐,桐,桐。
那人忘qíng地喊著他的名字。
忍不住地回应。收拢的双腿紧紧盘在纤长的腰上。
苏痒让呻吟喘息从唇中泄露。
那种心头微痒的感觉让他不由地想要陷得更深,却在回眸中看清楚少年的颜容後猛然惊醒。
烨!
冷汗将黑檀木一般的发丝浸湿。心脏像被猫爪划了无数道痕,发痛发痒。瞳孔蓦地缩紧。
我到底在做什麽?
指甲深深卡紧被褥,留下浅浅的白道道。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在抱的柔弱女子在这近乎疯狂的梦中没有半点戏份。
相反,那个被清醒的自己无数次推开的少年却俨然是梦中的主角。
轻柔地抚摸著自己。
天哪!一定是疯了。
惊恐地捂住嘴。大口喘著气。忽得又想起梦中少年的一抹淡笑。桐…心痒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还有…伴之而来的痛。
---
突然发烧- -被妈咪与电脑隔离。
将军王妃之花烛12(兄弟年下)
“主子。”门外的太监见屋内掌了灯,细著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五更了,您要起身吗?”
“嗯。”理顺了发丝,却理不顺心头杂乱的qíng绪。
“皇後娘娘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爹?
不知道为什麽,脑中忽得浮现出的洛壮的脸让他感到有些心安。
顾不得换衣裳就匆忙的开了门。
洛壮半倚在门框上,轻轻地一笑:“桐儿起身了?”
“爹。”
那种轻柔的微笑像极了某人,桐的心莫明其妙地一紧“听他们说你很晚才睡下,怕扰了你就等了一会儿。”洛壮站直了身子,走进屋内。
见儿子一脸来不及收敛的慌张,施施露出一个浅笑:“我刚从烨那里过来。”眼前的人明显一颤,但还算平静地抑制住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问,皇甫桐不知如何作答。他自己都不明白那种有些後悔的qíng绪从何而来。准备好了吗?或许好了,但或许又没有。
洛壮忽得有些心疼。不管怎麽说,面前的这个少年都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当年他和訾大概也就是这个年纪。
那时的自己懂什麽呢?不也一度对那错位的感qíng手忙脚乱吗?
不管这孩子无意识的举动伤烨多深,他都无可厚非。
面孔稍转,洛壮尽量轻和地问:“初逢喜事,难免有些紧张。我刚从烨那里过来,他也是为你紧张了一夜都没有睡好呢。”在暗处露出些苦涩。那个孩子,憔悴得让他几乎认不出来。
刚进门时,见他gān坐在灯前,默默望著即将燃尽的蜡烛。心脏便疼得不听使唤。花了好大的劲,才止住泪。
那孩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出宫。然後就呆呆地凝眸於依稀的烛光,怎麽也不肯出声。
那时的洛壮甚至生了要取消婚礼的念头。
“整夜没睡?怎麽会整夜没睡呢?”皇甫桐猛得站起,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失礼了,黯然坐下。
那具看起来那麽单薄的身子,怎麽还许得这般折腾?
“想是为你紧张吧。”暗暗观察著桐紧张的表qíng,他有了八成的把握,这孩子也动了心。
“紧张,有…有什麽可紧张的。爹,你不知道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孱弱的很,怕是旧疾又发…”
“旧疾又发?”洛壮的表qíng仍是平静,心里却掀起一阵làng:“烨的身体自小就弱,不过学了武,有武功底子护著,应该没有大碍。”
“爹,我…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倚著红木椅,担心地转过脸:“最近烨的qíng况很不好,不仅是身体,还有…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却能感受到…”
“烨,他应该很痛苦吧。”洛壮站起身子,他想要离开了,再呆下去他会忍不住把一切都说明白的。可那个孩子说过不能告诉桐。
“痛苦?为什麽?”
“或许有什麽东西失去了也不一定。”
失去,失去什麽?
皇甫桐心慌、心乱得很。想要开口问清楚却被洛壮笑著婉拒。
“我该回去了,你也好好准备。”
雪还在不停地下,较先前小了些,却仍然铺天盖地。
有些东西也命里注定似的被埋进雪里,化为白茫茫的一片空。
记忆。重重地摔进土里不见了踪影,最终它会死去,和雪一起融成水,变成过去。
“谁?”嗅到陌生人的气味,冷冷地发问。身子却仍没有转,仍然默默地望著即将殆尽的烛。
52书库推荐浏览: 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