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收了他的东西了,自然是不拿他当外人了。」白小蕊轻声说。
「他是不是发誓对你好?说过以后绝不会欺负你?」「我不知道,你的废话真是越来越多。」
两人之间的qíng话,说的时候都觉得脸热的很,偏白小莺还要问个不停。白小蕊翻了个身不肯再说下去。
白小莺也不再闹他,把被子拉到胸口叹了口气,「茂爷样样都好,只是身世不好。」听他说得古怪,白小蕊忍不住转过头看着他。
「他这样的身世,若是只是宠爱个男人倒不觉得什么,要一心一意不娶妻生子,只怕有些困难。」白小莺摇了摇头,「你一心一意对他,他不知道能不能一心一意和你守一辈子啊?」白小蕊没有说话。虽然两人先前有提及这个问题,陈茂生也信誓旦旦的说不介意,只是时间久远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改主意。反正自己的想法是不变的。他若是真的变了心,也就是两人缘分尽了的时候。没什么好责怪的,但是要他白小蕊委屈求全,也是不可能。
「师兄,若真到了那一天,你怎么办呢?」
「到了就到了。」白小蕊淡淡地说,「反正现在他是一心一意对我好。现在担心那些,又有什么意思?」「话是不错,可是有那么多人围着你转,你为什么不选一个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白小蕊听他这话说得好笑,忍不住在白小莺的额头上敲了敲,「傻师弟,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别人心里怎么想,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只选我喜欢的就好了,至于未来如何,又哪里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白小莺侧头看着他,「师兄,刚才我说的话都是我杞人忧天,茂爷并不是个没承担的人,他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别怪我乌鸦嘴,我只是担心你……」白小蕊伸手轻轻替白小莺整理乱发,「我开始还以为他心里的人是你,心里也是一样的,又是担忧又是放心。」白小莺吃吃一笑,「只怕你比我还多了点酸溜溜。」「改天请个师父过来,赶紧把你这张嘴给我fèng起来。」「我说了实话,可惜某些人心虚脸红不爱听了。」白小蕊气得伸手抓他,白小莺一边躲一边讨饶,两人在chuáng上闹成一团。
有大夫的高明的医术,再加上陈茂生的jīng心照顾,一个多月的时候,白小蕊的腿已经能下地走动,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大夫还是不让他练戏。
在此期间,陈茂生把众龙镇的几处宅子地契偷偷给了白小莺,只让他领着大家都搬过去。只说是他买的,其它别声张。
白小莺平日虽然没心没肺,不过这种大事他却也不敢做主,旁人不说无所谓,只是白小蕊那里他是不敢瞒着的,一五一十全说了,还把地契拿给他,「这事我拿不了主意,师兄你看着办。」白小蕊拿着地契看了看,房子田地都有,陈茂生出手的确大方。
「他说不让我知道?」
「他说怕你知道了不高兴。」
哪有人送礼还送得这样偷偷摸摸的?白小蕊摇了摇头,「师弟,那房子和田地你喜欢嘛?」白小莺点了点头,老实地说,「房子我有去看过,前院、后院、门厅、小楼都雅致。东边大院子住戏班的人,后院住打杂的,师兄你住小楼那里,清静风景又好。」「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让我住小楼,他要接你回陈家住,我可舍不得就这样让他把你拐了走。只用个破宅子就想换我师兄,做梦。」「那你又收人家东西?」
「你不高兴我这就拿去退给他。」说着白小莺就要走。
白小蕊叫住他,「留下吧,你喜欢就留着好了。」「真的?师兄你说真的?」
白小蕊点点头,「只是你要答应我,这些东西万一哪天我让你还给茂爷,你一定要还。绝不能留恋,行不行?」「这个当然。」白小莺满口答应,「他要真的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gān什么还要他的东西?这辈子没瞧过大房子吗?」白小蕊在心里叹气,这个师弟到底是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自己没说出口的话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拉着他的手,愧疚地说,「好师弟,师兄到底还是违誓了。」「qíng之所锺,心是活的誓言是死的,师兄你又何必为了活的心拘泥于死的誓言?」「你说得对,师兄受教。」
「我话那么多,总不能一辈子说废话吧?偶尔也得冒出一两句有用的!」既然白小蕊点过头了,白小莺自然乐得收这份厚礼,去和大家一说。
本来白小蕊受了伤,不能唱,只能随便凑合着演些杂牌戏目,生意清淡的很。况且又要住店吃饭,大家都觉得开销太大,现在可以找到地方长住,又可以免了杂费开销都觉得很不错。
搬家的马车劳力自然全是陈茂生的人,他乐得让白小蕊搬得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恨不得最好马上就搬进他府里才好。
只是,两人虽然订了qíng,但白小蕊腿伤还没好,自己要是像个色鬼似的没事就抱着亲热也不象话。所以虽然两人常在一处说笑,除了那次的订qíng时吻过一次之外,就再无第二次亲密接触。
白小蕊的腿能下地,陈茂生自然高兴。
虽然白小蕊不肯去他家唱堂会,但如今他与白小蕊关系非同一般,陈老夫人的六十岁大寿,他是无论如何要让白小蕊过去认认门的。
白小蕊心里自然明白陈茂生的意思。只是这种场合自己身居贵宾席,又不是为了去唱戏,两人的关系这未免也太明显了。陈夫人六十大寿,这样跑过去,万一气坏了她可怎么好?犹豫了半天,「我,还是不去了。」「怎么又不去了?为了请你去我府上,我简直三顾、四顾、五顾红枫客栈。孔明都要被我感动了,你还不肯去?」陈茂生真是拿这个白小蕊没有办法。
「你不要生气。」白小蕊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没生气,可是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呀?我说过了,你这次去绝不会有人拿你轻看,我是想带你认认家门而已。」「你真是傻。哪有人在这种大日子把个男戏子领回家认家门的?」白小蕊低下头靠在他怀里,又是感动又有些许伤感,「你不怕别人笑话,也不怕你娘生气?」陈茂生这才恍然大悟,「你不是不想去,是怕别人笑话我?怕我娘生气?」白小蕊没有反驳,「我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曾经看别人做过一种寿桃形的点心,里面放芝麻、豆沙或者是莲蓉,我觉得好玩也学了一下,味道还不错。等陈夫人寿辰时,我做了送过去尽点心意就是了,人就不过去了。」「一盘寿桃就打发我娘了?」陈茂生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府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缺,我只想尽点心意。你嫌轻就算了。」白小蕊垂下头,露出一段细白的后颈。
陈茂生凑过去,迅速在上面印了一吻,惊得他顾不得难受,捂着脖子急忙抬头,「你?」「你人不过去,送座金山又有什么意思?」陈茂生伸手揽住他,「你肯亲手为我娘做寿桃,这心思我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只是,我说带你回去,自然不是说笑的。旁人笑我就让他笑好了。反正我在你面前哪里还有面子可言?你哪回不是顶得我落个大没脸,我被你治得服服贴贴的,整个聚龙,整个枫树,只怕整个江南都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师弟一样,老是信口胡说?」白小蕊急得瞪他,「你把我说得跟老虎一样。」「你不是老虎,只是我是个色鬼罢了。」陈茂生哈哈大笑,「我娘不是个拘泥礼教的人,我已经跟她讲明了我们的事。她只问我是不是真心的,若不是真心的便要打断我的狗腿,不许我再来惹你。」白小蕊倒吸一口凉气,「你骗人?」
陈茂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是不是骗人,你去了府里不就知道了?」「可是?」
见白小蕊还在犹豫,陈茂生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你想让我被我娘打断腿啊?她可说了,我说真心不算,她要亲自问你。你要不去,就舍得我断腿?去好不好?」白小蕊被他挑逗得浑身轻颤,陈茂生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道,只好点头答应。
「好啊,你居然点头?你真的舍得我断腿?」陈茂生无理取闹,身子一压把白小蕊压在身下,舔吻他的脖子,「我要罚你这么狠心。」「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白小蕊侧过头,一张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轻轻摇头。
「啊,你不去?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不肯去?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陈茂生越说越过分,伸手去解白小蕊的衣服。
点头又不是,摇头又不是。白小蕊又气又羞,「你故意整我。」陈茂生哈哈大笑,拉开他的衣服,轻轻咬住他胸口粉色小点,伸出舌头舔吻,「心是什么颜色的现在还看不出来,只是你的心跳得好快,声音快把我的耳震聋了。」白小蕊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不甘示弱的拉开陈茂生的衣服,红着脸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你的心还不是跳得一样的快?」「那是因为我心里在想一些下流的事,怕被你听到才故意跳得这么快、这么乱、这么大声。」慢慢的低下头陈茂生轻轻在白小蕊的旁边倒下,替他拉好衣服,努力平息自己呼吸和y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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