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希望这种小说里的qíng节出现在我身上,要是我,哼!小攻还没开口我就先脱光了在chuáng上等他,一次就百十万的,这么好的事qíng,谁不想遇见啊。
还挣扎?!
我他妈每次看BL小说里这么写就看的冒火。
还挣扎?
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好歹赚得是辛苦钱。一天就那么实打实的几百来块,象今天这么的能赚两千还加一打裤子外带店里那几瓶酒会给点回扣他的事qíng,我gān了三年都没遇见过两次。
虽然吧,我赚ròu皮钱赚得比别人心安理得的多,但是依然照样花钱如流水,止也止不住,买衣服,名牌的;买鞋子,名牌的;买首饰,名牌的;花钱花得畅快,东西堆回来了又都扔在一边不穿。在身上套来套去,还都是些旧货市场里掏的。
不过那些衣服,倒是经常给兔子穿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空虚的很,怎么都填不满。
但是不去填又难受的慌。
转过了市内所有的名牌餐厅,但是不觉得比巷子外面那个阿伯作的豆浆油条好吃。跟所有的男人睡了觉,也他妈不觉得做爱有什么好兴奋的。每天都喜笑颜开,不知道什么事qíng能逗人开心了。
还尝试过自杀。
上次我在楼道捡到不知道哪个孩子放学回来掉的一根解剖针,就那么站那儿,把针刺到自己肺里去,幸好兔子正下楼到垃圾,一把抓住我的手,不然的话我的肺就多了一个窟窿。
他哭得半死不活的。我倒觉得挺好玩。
什么我都尝过了,只有死的味道还没尝过。
从镜子里看那个小青年,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仔细去看脸,还会吓一跳,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这个人真是我?我就是张这个样子的?
不敢再看,匆匆的出门,看看时间,邮局还没下班,就跑过去,把两千块给家里邮了过去。这样这个月妈妈还有弟妹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然后出去公用电话亭给妈打电话——我不是没有手机,但是不敢告诉他们,害怕那天他们心血来cháo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男人身下面làng叫。我什么都不怕,我也不他妈怎么知道羞耻,只是依然不敢告诉妈妈和弟妹,她大儿子还有他们大哥是个婊子。
“喂,请帮我喊下坝的汪秀莲听电话。”过了十来分钟,我就听见妈喘着气的声音。
是跑过来的吧。
她不停的问东问西,关怀倍至,我心不在焉的听着那边衰弱的声音,妈那张刚从地里回来晒得通红的脸,心里捉摸着一会儿去给她买点儿护肤品。
“嗯,我知道。”我说,“我知道,我刚把钱寄回去了,是电汇明天你上村头看看,哦,对了,冬了,你就别成天上田里看了,又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她答应了一下。
我抓抓头,又想了想:“还有,小荣和小树明年六月高考吧?对,叫他们考过来吧,我也好有个照应。哎,钱你不用担心。妈,我这段时间刚跳槽,在外贸公司工作,进出口的,老板都是个外国人,叫迈克尔?黑金。人特别好,对我也很关照。这次工资都多发我两千。而且还给我买衣服。嗯嗯嗯……是啊,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说着的时候,心里就浮现了黑金的脸。
“那就这样了啊。我挂了。”不等她回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着电话,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打电话回家都特别心虚。说不到两句就要挂电话。挂了电话又觉得自己太没骨气。
“他妈的。”抓抓头发,我郁闷地走出去。
外面都开始天黑了,雪也零星的飘落。想了下,找了加哈根达斯,在那里狂吃了一堆雪糕,花了三百多块,然后还没觉着饱,又跑到水果捞去吃菠萝饭,结果吃完了走出来,那雪糕的副作用显露无遗。
冷的我从内到外都开始发颤。
只好赶紧往夜来香溜达。
6
黑金今天没来。
我也没指望他来。
不过他没来我竟然一个男人都没有吊到这才是让我郁闷的地方。
每个男人身边出去的时候都挂着另外一个男人。
我站在那里发呆。
一屁股坐下,突然很想哭。
我他妈才一个晚上就人老珠huáng,明日huáng花了?
不至于吧!
现在,半夜两点,要去人道的都已经上了chuáng了,剩下一些不清不淡的,还在舞厅里看人跳脱衣舞。
他妈的跳脱衣舞的今天都比我赚钱,光看他内裤里的小费!
要不是我腰扭了,老子也可以跳。
不过据说他是舞蹈学院退学的,身材果然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比我们这些chuáng上运动锻炼出来的身材好的多。虽然他诱惑不了我,但是我还是蛮欣赏他的——基于平时他没我钱赚得多的qíng况下。
今天我可郁闷了。
简直是超级郁闷。
兔子都找到一个年纪大的可以当他爸爸的人,腼腆的出了门儿,就我不知道撞什么邪给搁这儿了。
看着横竖都是个无聊,于是转门出去了,附近都是后巷,堆了一堆垃圾。这旁边也都是舞厅歌厅酒吧,乱的厉害,yīn暗的地方随处可见激烈纠缠的两个人影,还有很多“嗯嗯啊啊”呻吟,我都见怪不怪。
我在这些黑咕隆咚的地方做过也不下二三十次了,搞不好我比谁都熟悉这巷子呢。
往前对直走了十来分钟,转了好几个弯,就看到一扇黑门,里面有几个人正出来,眼线画的跟人打了他一拳一样,鼻子嘴唇脖子上到处都穿了孔。
我有晕针症,一想到那全是针穿出来的,就一阵阵发晕。
那几个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挑衅的看我两眼,我完全无视装作没看到,敲门连敲四下,接着里面有人问:“今天星期几?”
我翻翻白眼,这吴冬瓜老不死的一致都这么无聊:“星期六!”
这就对上暗号了。
有段时间他才叫变态,暗号上句是:jú花。那你就得对:huáng瓜。不然的话他绝对不开门买粉给你。
“咔嚓”一声开了门,我走进去,这房子里绝对不比外面那堆满垃圾的小巷子gān净多少。
“要多少?”吴冬瓜问。
我想了想:“二十包吧。”五包留给兔子,三包自己用,剩下的转手卖给店里其他的MB,还能赚个几百的。
他从箱子里拿出二十个小包:“这五百块。”
“哦。”我掏了钱给他。
转身就走。
“对了。”他突然问,“听说你昨天上了钟涛的chuáng?”
我一下子就怒了:“怎么又他啊?我昨天上了他的chuáng怎么的?他有爱滋还是花柳,他妈的今天老子一个客人都找不到了!”
吴冬瓜很猥亵的笑了:“你陪我做一次我就告诉你。”
我呸了他一口:“你个老畜牲就等着,你有阳痿别人不是不知道,跟你做?我上你还是你上我?”
吴冬瓜哈哈笑了:“好,我告诉你。第一,钟涛在咱们市里的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据说省里的黑帮大半都畏惧他三分。谁看到他都要卖面子给他。所以,你被他上了,别人就想,钟老大玩过的人,那是肯定jīng贵,碰不得。”
“靠!”
“第二。”他下面还有话,“最近警察查他查的挺勤的。钟涛不偷不抢,也不贩毒,你以为他怎么那么有钱,下面赌场黑店一堆是小的,他玩走私你知道吗?一整船一整船的石油。最近做了几次大买卖,惊动了警方,警察也有点忍不下去了。大家不都急着跟他撇清关系吗。”
我顿时愣了。
那我不就真的成了明日huáng花……不对,我已经是huáng花了。
“你呀,就小心点儿吧。”
出了门还在想吴冬瓜的话,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黑金给剁了。早知道那天招惹他gān什么啊?麒哥也是,怎么叫我去陪酒。
MD!
正纷纷然,咬牙切齿决心把黑金撕成碎片吞噬掉。
就走到了夜来香的后门,刚一推门儿走进去,就看见黑金那家伙常年不离身的两小弟。
“涛哥正找你。”
妈的,有没有礼貌你们!我叫兰天,连名字都不叫就直接下命令,你以为你是我谁啊。
心里已经那两只骂飞到外太空去了,不过表面还是很乖巧地跟着他们到了钟涛面前。
钟涛正在喝酒,袖子都卷起来了,看我回来,眉头一皱:“跑哪儿去了?”
我把手cha到裤兜里,假装闲qíng逸致地说:“今天晚上一个客人都没有,在这儿呆着胸闷,出去溜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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