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父亲拍拍我的肩。委屈了,我那时候,也才十一岁而已。
隔天,我便被秘密的送走,隐藏在清凉寺中。随着爹爹的师兄学习武艺,爹爹也全力开始搜索自己的"儿子"。然而,竟然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如歌一日没有找回,我便一日不能恢复霍骄阳的身份。
爹爹,偶尔也会愧疚的过来见我。
"骄阳!"他已经不再是武林盟主,也不在驰骋江湖,他见到我,便给我跪了下来。
"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我一呆,连忙回跪。
"骄阳……"他竟然哭了起来,眼泪从他的皱纹中流出,"骄阳,你恨我吗?"他问我。
我苦笑,"师叔,我怎么能够恨您?"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何恨的了?
"而且,我也有过失。"我叹气,"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和水弟太过亲密,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其实,也是内疚的啊。"这么多年来潜心修炼,只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回他。""师叔!"我拉起他来,坚定的告诉他,"我就算耗尽今生,也要找回他来!""徐青。"张风小声叫我,"徐青!"
"什么?"我回过神来。
"你你你,发什么疯哪?还不快坐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你呢!"我回顾四周,抿嘴笑了笑,坐下。
"放肆!"意料之中的,听到有人开始责骂。
教主把绝qíng抱在怀里,如同抚摸小猫般,抚摸着他的躯体,嘴边嚼着一抹笑容,"你是谁?"我出列跪好,没来得及回答,我的上司,手臂上比我多了一个铃铛的队长回答:"教主,这是属下新收的弟子。""属下徐青。愿为教主效力,致死方休。"
"哦?"他笑了一声,"不错不错,身边有美人,殿下还有忠心的臣子。哈哈哈……""--"只一刀,就砍下了半个脑袋,回身,刀身翻转,捅进对方的胸膛。抽刀,看着两人倒下,我冷笑,手一挥,雨点般的残血顺着刀尖滑出,"来吧?"四周百余众人,我今天誓要砍出一条血路!
江湖变幻,风起云涌,血腥之路中成名,萧杀之秋中得胜。一朝一夕,人生大变。
"叮当--叮当--"手腕上的银玲随风响起。
"徐爷,您这边请。"
我轻轻叹了口气,撩起衣襟,手腕上一串五六只的铃铛晃dàng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经两年了么?这两年的时间,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才得到今天仅次于护法的位置,三君之一然而,他怎么样了……
筵席上,照旧觥筹jiāo错,一片歌舞升平。我在教主的身边竭力寻找他的身影,却无法找到。心里有了暗暗的担忧。
教主身边坐着的是另外一个男孩,才十五六岁大小,身上没几片衣服,神qíng妩媚,娇柔可人。然而,他呢?
"徐青?"教主单独招我的时候,在帐内唤我的名字。
"属下在。"我上前两步,撩起纱帘,跪在地上,"属下徐青叩见教主,万福。""听说你这两年间为本教立功无数。"
"教主过誉了。"
"那么,我该怎么赏赐你好呢?"
" 为教主分忧本是属下的责任,徐青又怎么敢要什么赏赐……"听到教主方向出来几声暧昧的吸允声。我一抬头,猛然愣住,不是因为教主,不是因为教主怀里全luǒ的少年。而是教主座下的人--如歌……他变瘦了,也变虚弱了,两年前的绝代风华流光溢彩完全抹杀,身形萎缩,双眼无神。他端着盛装着酒的盘子,跪在教主脚边,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起来。
因为举着盘子,露出细小的手臂,上面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勒痕。脖子上,竟然明目张胆的锁着一条项圈。
心中的怒火轰地燃烧起来,双手拼命压抑着不去拔刀。
教主轻轻揉捏着那少年的下身,看着我狂妄的笑着,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跪地的如歌。"绝qíng。"他颤抖了一下,细声回答:"在。"
"过来。"教主打了个响指,如歌,或者说绝qíng,立即爬到他的身边,钻到他的衣服下面,卖力的吸食起他的下身。
难受的窒息在我胸口蔓延开来,右手轻轻按上了腰间的刀。
"你那是什么刀?"教主笑着问我,眯起眼睛似乎无比享受。
"伤心刀。"我回答。伤心伤心,何人催人伤心?何人为何伤心。
"哦?"教主到有些惊讶起来,"那把自战国时代就十分有名的伤心刀?""是。"
"据说,那刀会自己挑选主人,并忠实于他?"
我qiáng压下怒气,抬头看他:"属下便如同这刀,属下选了教主作主人,便对教主忠诚。""呵呵……你那忠心,比起我这几个男宠如何?"他似乎有意羞rǔ我。
我深深看了埋在他身下的绝qíng一眼,道:"属下的忠心便如同他们一样。只是,他们用身体忠心,而我用力量忠心而已。""哈哈哈哈……"教主仰天大笑,推开几个少年,上前把我扶起,"不知道我空闲的右护法位置,你当来会不会不习惯?"我看着狂笑的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寿筵之间,依然热闹非凡,最疯狂的是,加入了不少少年少女随意让人享用。我挥开几个贴上来的人,受不了的推门出去。
往事随风,瞬间又过一秋,缓步随落叶,在庭院间行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亲手杀过人了。但是,在手中死去的人却是一次比一次多。
"不……嗯……"狭小角落里出来痛苦和快乐结合的声音。我皱眉,连外面都是那么荒yín无度,看来这教真是要倒了。
"啊……爷,再来,再来……啊!"那下面的少年,拼命的喊叫着,声音……却是那么的熟悉。
"妾,绝qíng。"我记得三年前在大殿上这个声音说出的唯一两句话。
"骄阳哥哥……"我也记得在雪地里这个声音哭喊出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什么让它那么深刻的抓住我的心,让它永远成为我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男人的头发,扔了出去。接着,清晰的看着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yín乱不堪的他。本来应该是细腻光华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和烧伤烙印。脸上,身体上到处是没有gān的jīng液和血液。
我伸手过去,想帮他擦脸,他却保持着张开腿的样子,拉住我的手,吃吃笑着舔了起来:"爷,您别走啊。我们继续,继续……"他说着,把舔湿润了的我的手指,往他后xué塞去。
我又气又急,伸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
那声音太清晰,太理智,太过高尚。虽然不大,却在这yín乱的夜晚里,划开了一条口子。
他红着半边脸,看着我,然后,哭了起来,小声哭着,也不换气,就一直哭到没有声音。我怔怔的站了半天,叹息了,跪下去,抱住他,把他太过冰凉的身体与这寒风刺骨的世界隔离开来。
他在我的怀里,轻声哭着,"骄阳哥哥……"
我的双手一紧,紧紧抱住他。那长达十几年的思念,便在这一瞬间瓦解了……"求教主答应。"我跪在教主面前,第一次这么qiáng硬。
"哦……什么事qíng?"
"求教主把绝qíng赏给属下。"
"为什么?"他问我。
"属下……喜欢他。"
教主只是笑了笑。"你要,随便拿去就好。我已经不需要他了。""谢教主。"我心里一松,又警惕起来,什么事qíng会这么容易?
摸了摸手中的信鸽,随后抛向空中,看它展翅而飞。心里绷紧的弦松了一点。那信鸽带走的是三年来我绘制的逍遥教机关详细图,人员分布图,和搜集的许许多多罪证。为的,是把逍遥教一网打尽。
我往回走,脚尖一点,便窜向一边的树林,伸手抓住那个黑影,没等他低档,左手就扣上他的命门。
"谁?"
"是、是我,主子……"轻轻细细的声音,是我熟悉的,我放下手。
"绝qíng?"
"是我。"
我拉他出来,就着月光,看清楚他的脸,苍白的还有些慌张--那晚以为他唤我是认出了我,却原来不是。
"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睡不着……出来,出来逛逛……"他说着明显的谎话。
"是吗?能逛到我禁止你进来的废园?"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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