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殇反客为主,拉着赫连勃进了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这屋里的人早已经被赫连勃遣退,此刻空无一人。
“啪”一下将赫连勃摔在chuáng上,男子还未搞清是怎么一回事时,身上一沉,白无殇已经把他给压在了下面,两眼炯炯有神的瞪着他,赫连勃心里一阵发虚,这男人要gān嘛?
“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在赫连勃身上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下,白无殇俯视被他压在下面的男子。
“呵呵,好,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被男人这么坐在身上,赫连勃一点也不恼,反而因彼此的有所接触而感到一丝愉悦,再看此刻男人的反应,看来对于曾经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我是元白棣?”说话的时候,男人的语气里掺了一丝犹豫与怀疑。
“是,曾经的你是元白棣,天朝的摄政王。”现在的你,是白无殇。
抱手胸前,白无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是大单于,我是摄政王,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我们不仅认识,还是恩爱如斯的qíng侣。”男子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孤度来,笑看着有些惊讶的白无殇。
“qíng侣?”白无殇讶异的说道,“难不成我还和你睡过?”
赫连勃一阵大笑惹得男人一拳捶在他身上:“笑什么!睡过还是没睡过?”
“睡过,睡过…”忍着笑,赫连勃一只手抚上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我们不仅在chuáng上睡过,还在马上睡过。”
没有因赫连勃的话而产生笑意,反而一掌拍开赫连勃的爪子,男人冷了脸,寒声道:“如果我们是qíng侣,那你为何要杀我?”
声音里透着发自内心的轻颤……为何,只要一想到你曾经要杀我,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痛。
如果我们曾是qíng侣,为何上一次你一句话也不说就走掉。
“白棣……”男子叹了口气,微微起身将坐着的男人拉了下来使伏在自己身上。
“说啊,为何要杀我?”几乎是面贴面,男人注视着赫连勃满含悔恨与爱怜的眼,一次次纠缠着问道。
“因为我是个混蛋,”赫连勃搂上男人的脊背,低声道,“罪该万死的混蛋……”
“混蛋,上次在梅林,你是来寻我的吗?”
“是。”男子沉声道。
“为什么来要寻我?”
男子紧紧搂住了男人,火热的吻覆盖住白无殇紧咬的唇,一段短暂而热烈,仿佛燃烧了灵魂般的吻后,男子轻轻吐出三字:“因为我爱你。”
七十四-矛盾
爱人的记忆可以被抹去,然而刻印在骨子里的习惯却将永远存在直到成为天地尘埃消散了。
可以是一个特定的手势,一个惯xing的动作,也可以是某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就如同此刻男子拥抱着他而不由自主做出的回应。
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顺畅,仿佛天生便是如此,仿佛本应该就是这样。
仅仅是一个吻,却在男人的心海里掀起阵阵狂涛巨làng,一次次击打在胸口,他的心思已经没有放在对过往的探究之上,整个人已经沉溺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熟悉与触动感之中。
白无殇讶异于自己对赫连勃莫名的熟悉感,男子的手揽着他的腰,用力而不失温柔,仅仅只是那一个动作男人便觉得他们好像已经相爱了好久好久……久远的他都忘了。
“爱,什么是爱?”白无殇从赫连勃身上一个翻身睡在了男子旁边,他望着黑压压一片的屋顶有些发愣,仿佛一瞬之间他已经没了对过往身为“元白棣”的探究yù望,整个人空dàngdàng一片,却也纷乱乱如麻。
身旁的男子再次搂上男人的腰将头偏在了白无殇的肩窝处,留下细碎的吻,他没有回答白无殇的话,却似乎用行动为男人带来解释。
他吻他,没有侵略,没有霸占,有的只是好似平常爱侣般的调qíng温柔。
轻柔的吻让男人放软了身子,白无殇闭起眼睛来于黑暗中感受来自身旁男子对自己的爱意,有些沉重,有些悲痛,还有那说不清的甜腻温馨,人生五味杂瓶,仿佛全部经历过了一遍,只有细碎的吻依旧,带着昨日留下的眷恋。
当赫连勃吻上男人的唇角时,男人微微张开唇有了回应,这简直是在赤luǒluǒ的鼓励赫连勃的行为,而后者忍住对拥抱思念已久男人的yù望,尽量温柔的霸占男人的口舌,缠绵排侧,一次次勾缠让彼此的胸口起伏不停。
本是睡在男人身旁的赫连勃已于不知不觉中压在了白无殇身上,一手伸进男人浓密而柔顺的黑发里,一手开始悄悄解去男人的衣服。
“嗯……”男人的深深叹息背后,是渐渐被勾起的qíngyù如海,没有抗拒,没有厌恶,男人以身体最原始而本能的反应证明了对赫连勃的好感,或者是,是深沉的爱意。
当衣服滑落敞露赤luǒ的身躯时,早chūn的寒风毫不留qíng的在男人身上留下轻微的颤抖,但冰寒过后紧随而来的却是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的炙热身躯。
白无殇睁开湿润的眼,映入眼帘的是赫连勃隐忍的刚毅样子。
嘴角轻扬,男人伸手拉下男子使彼此更加贴近,修长的双腿更是主动缠上了赫连勃的腰,将最为私密的地方与男子的炙热贴在了一起,男人的举动,让彼此都为之一振,体内的yù望仿佛即刻就要喷落而出。
这,已经不能用“惹火”二字来形容。
“大蛮子一一!”当男子皱着眉头一声闷哼闯入男人身体的时候,男人在痛楚与快感中唤出了熟悉的名字。
“无殇……痛吗?”轻唤男人的名字作为回应,赫连勃保持着彼此的姿势没有作进一步的行动,他怕伤了这个男人,尽管他是那么渴望要占有曾经属于他的男人。
“嗯……你被cha一次看看痛不痛?”一边骂着,男人又一边口是心非的动了动,似乎在示意某人可以行动了。
既然如此……那么……“啊啊——唔!”男子突然猛烈的抽送起来,ròu体的刺激让男人血脉喷张,他又不愿高声喊出,便一直紧紧咬着牙压抑喉间的破音。
双手攀上男子的肩以控制身体的平衡,当结合的痛楚渐渐转变为苏麻入骨的yù望,他已经彻底成为了被动方,被一波波的爱yù淹溺于高cháo的海水中。
于夜色里,燃烧无尽的爱yù。
尽管战事烦忧,也轮不到堂堂大单于来cao心,赫连勃尽qíng的带着男人四处游玩,在广漠无边的糙原上骑马奔腾,纵横高歌,在城镇里穿梭于市井之间品味细小的生活乐趣,在灯光烛火下一同品读大事小事。
这段日子,并不是很长,却足以让男人完全沉溺其间。
与赫连勃在一起,像是找到了能与之共谈的知音人,又像是回到了亲人身边,这份感觉已渐渐不再是单纯的qíng爱,是知音,是爱侣,也是亲人。
“白爷……您不打算回去了吗?主人怎么办?主人会好担心好担心您的,他会睡不着,会吃不下饭,还会整天闷闷不乐。”阿雪从监狱里出来后也是一如既往的跟在男人身边,她目睹了男人与赫连勃的互动。
与张肆风在一起不同,张肆风是完完全全的宠着男人,偶尔也会表现出qiáng烈的独占yù来:而赫连勃则更像是混在了友人与爱人的成分,有放纵,也有着约束o阿雪虽然傻,但也能看出白无殇与赫连勃之间的暖昧。
可白无殇与赫连勃在一起了,那张肆风怎么办……如若不是阿雪一言点醒,白无殇差点把张肆风的事qíng丢到了脑后。
见男人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回答,阿雪几乎看哭起来:“白爷不要丢下主人啊……”
“傻丫头,我可没说这话。”男人笑了笑,轻轻拍着阿雪的脑袋瓜子,“过几日我就回去,好不好?”几番安慰后,傻姑娘才有破涕为笑。
于男人的内心,却在翻滚着剧烈的挣扎与矛盾:于门外偷听的男子,是一丝不安与难舍。
“和我回大漠吧。”又到了夜晚,男子搂着男人躺在chuáng上温柔而带着恳切的说道,尽管他听到了男人与女子的对答,然而在他心里,高傲的大单于始终相信只有他是真心爱着男人,而男人也仅仅爱着他。
男人的回答是沉默。
“无殇……”
“我不知道。”半晌,男人闷声说道,他可以感受到说话时身后男子于自己腰间手的骤然收紧。
“如果不想去大漠,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可以去偏远的地方住下,远离尘嚣,做一对逍遥人。”男子低语道。
“你是大单于。”能放的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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