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觉得不妥,把怀里缩成一团的咏棋扶起来,捧着他的脸一看,吼道:“快松口,你疯了吗?”伸手去撬咏棋牙关。
咏棋死死咬着下唇,鲜血就从雪白齿间潺潺逸出。
咏善把他牙关捏开,看见下唇已经咬出一圈牙印,血还在不断的流,顺着下巴婉蜒而下,在雪白肌肤上走出一条惊心动魄的红线。
咏善心疼之极,看看周围,竟没有趁手的东西,又不敢丢下咏棋下chuáng拿东西给他敷伤,只好随手把chuáng边刚脱下的亵衣拉过来,扯起白色衣角先给他抹掉嘴角和下巴上的血。
咏棋被他吼了一下,倒变乖了,一动不动让咏善给他擦下巴的血迹,两眼红红的泛着泪光,只盯着面前的咏善看。
他怔怔在chuáng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弟弟,你要我吧。”
光luǒ的双臂往上一抬,搂住咏善的脖子,唇印在咏善唇上。
咏善一诧,才觉得嘴里淡淡腥甜。
醒悟到,这是咏棋的血。
仿佛一根针扎进ròu里的刺痛。
咏善勉qiáng笑道:“都多大的人,亏你还是长兄,还怕疼?等把血止住再说。”
咏棋今天令人难以置信的倔qiáng,抱着咏善的脖子不肯撒手,被子从身上滑下来,大半个脊背luǒ露在外,冷得簌簌发抖,却像猫眯似的,依然呜咽那一句,“弟弟,你要我吧。”隐约像在哭了。
咏善眼窝一热,几乎也坠下眼泪。
抱着咏棋,在他光luǒ的肩膀上抚了抚,一咬牙,贴着他咬伤的唇吻了一口,按着他双肩,让他平躺在chuáng上,覆身上去,分开修长瘦弱的大腿。
腰往里一送,火热的顶端骤然闯入细嫩甬道。
咏棋久未做这事,疼得“啊”一声哭叫起来。
咏善忍着心肠,晃动腰杆往里用力,深入到最里面,抽出来大半,又狠狠贯穿,顶得咏棋浑身颤栗,后仰着脖子拼命摇头。
“哥哥你看,我还是过去的咏善,一点也没变。”咏善用身体最坚硬的部分穿刺着他,灼热的气息覆盖着他,咬着他的耳朵,沉声笑道:“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内惩院吗?我就是这样折腾哥哥的。像这样……”
手摸到咏棋胯下,握住已经勃起的花jīng用力一捏。
咏棋惊喘着啜泣,臀部一紧,立即招来咏善在臀丘上狠狠一拧。
“呜!”疼得咏棋往上一弹,瞬间就被咏善压制住了。
年轻气盛的yù望,好整以暇地打击着凄惨的甬道。
抽出,cha入,男人的凶物摩擦过ròu壁黏膜,要揉碎了花心才肯罢休。
“我这样的人,背上挨几杖子有什么大不了?”咏善用力顶着咏棋的弱处,霍霍闪光的眸子刺透了他的身体,唇边扯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哥哥这里,挨过我多少ròu杖?”
咏棋承受着bào风雨似的抽 cha,大睁着氤氲双眼看着头顶上方的咏善。
他已经没说话的力气,一下接着一下的攻击,把他的jīng气神通通夺走了,五脏六腑都要被肚子里的异物挤散了,挤碎了。
受到挤压的 xué口,不得不尽量张大容纳不断进出的火热异物。
好热,好疼。
好……心安理得……
咏善像要把他弄成碎片一样的贯穿着他,好像积压了太久的烈火,在闷罐子里一股脑膨胀开,爆开,把他从里到外烧得连灰都不剩。
“大家都是荆棘丛里出来的,谁不带点伤?”
“……”
“哥哥,我伤过你,你也害过我。”
“……”
“我们兄弟俩,谁也不欠谁。”
巨大ròu刀摩擦着幼嫩内壁,理智在背德的汪洋中越飘越远。
咏棋攀着咏善结实的肩膀,蹙着眉,闭上眼睛。
他口里不说,心里却暗道,我欠你的。
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债主了。
第三十四章
这一次咏善半点没留qíng,直把咏棋做得晕过去才算。
痛快酣畅发泄了少年血xing,掀开一边被角悄悄一看,自己也不禁倒抽口凉气,咏棋雪白的身子上多了几处青紫伤痕,不用说也是自己刚才兴奋起来掐的,满以为控制着手劲,没想到如此严重。
褥子上的双腿微开,大腿根部一塌糊涂,黏着罪证般的体液,秘处红肿肿的看着可怜,心疼是心疼,偏偏又让人血脉贲张,下腹一阵发热。
咏善赶紧别过眼,穿了一条亵裤,披着外套下chuáng。
不免懊恼。
这样不知轻重,本末倒置,从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明明知道他病着,还咬伤了嘴,怎么居然真的硬做到了最后?
他责备着自己,到桌子边取了炉上的热水,端了盆子毛巾过来给晕过去的咏棋擦洗。
这位太子殿下伺候别人的经验不多,手脚却极麻利,心思也多,一边怕棉被掀开太久冷着哥哥,一边又怕动作太大把哥哥惊醒,还担心胳膊不留神往后赠,会把水打翻,小心翼翼一番功夫做下来,把咏棋擦洗好了,自己却出了一身冷汗。
端着半凉的水放回桌上,一晃眼,瞥见咏临悄悄把头探出棉被。
咏善走过去,瞅着咏临屁股的地方,隔着棉被用力一拍,压低声音道:“小毛孩,敢偷看大人?”
咏临把被子往身外一扯,坐起来哂道:“你比我大多少?我是小毛孩,你倒是大人了?”
“小声点。”咏善做个手势,忽然极诚恳地朝咏临笑了一笑,“多谢了。”
咏临朝另一边chuáng上看了看,鼻子皱了皱,无奈地放低音量,“先说好,这种事只此一次。我的哥啊,你们这做的叫什么事嘛?光顾着自己高兴就好了,不用管我的死活?一个牢房里又哭又闹的,我又不是聋子。”发了两句牢骚,忽然觉得自己越说越尴尬,闭上嘴瞪着咏善,隔了一会儿,讪讪的问:“他怎么了?”
“晕过去了。”咏善眉头一拧,很快慢慢松开,缓缓道:“哥哥身子比先前还不如,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按理说,丽妃是他母亲,无论如何也会护住他的,怎么不在我眼前几天,就虚弱成这样?”
咏临哼道:“你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陈太医不哼不哈的,问什么都不给个明白话;图东也是小角色,谁问得出来他在外面被谁欺负了?说不定是咏升。或者是因为害了你,他心里内疚,心魔一起,百病缠身。”
两人正低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外面一声扯着喉咙的高喊从牢门外飙着闪进来,“这算什么罪?我不信!滚开!放开我!我要见父皇!父皇!”犹自狂吼不断。
咏临咦了一声,跳下chuáng凑到牢门处,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露出个古怪笑容,“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好热!哈!”
他举起手在牢房上匡匡匡匡一轮乱敲,吆喝道:“有人没有?外面有人没有?”
咏善暗怪他鲁莽,不过已经来不及阻止,赶紧回到咏棋身边,把厚厚的棉被掖好,又在他耳边放两个小软枕,以免被吵醒。
自从炎帝对两位关在内惩院的皇子下了恩旨,咏善咏临的待遇一日好过一日,为了预备召唤,还在门外安排了一个低等杂役值班。
咏临一叫,牢房立即就开了,钻进来一个杂役,垂手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咏临坐回炉子旁,搓着手,大模大样地问:“外面刚刚有人大吵大叫的,怎么回事啊?”
“回殿下,是咏升殿下。皇上刚刚下旨,把咏升殿下暂押内惩院……”
“好家伙!”咏临一跃而起,哈哈大笑,“我就说是他,真是大快人心!”转头对咏善拍着手道:“哥哥,这也算造化吧,恐怕要青史留书了。一代圣君,四个儿子通通都丢内惩院里来了,真真千古佳话。喂,快把你们的头儿孟奇叫过来,告诉他,咏临殿下请他把咏升安置过来,我们四兄弟聚一聚,也算团圆。我可很想念这位五弟呢!”最后一句是对那杂役说的。
十指攥拳,松了又紧,关节发出不怀好意的格拉格拉声。
“咏临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下去吧。”咏善一挥手,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杂役遣退,看着他关上门,才对咏临道:“我知道你前阵子受了咏升的气,恨不得一拳还一拳。不过大家都是兄弟,又都落难到这里,还要窝里斗,算什么好汉?怎么说也是皇子,给点风度让人瞅瞅。”
咏临一腔高兴,被咏善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悻然,哼一声道:“我没有哥哥你这么如海度量!别忘了,要不是有个宣鸿音拦着,他早一铁杖打断你的脊梁了,什么时候想过我们是兄弟手足?”
咏善知道再接下去说,只会又是拌嘴,索xing抿一下唇,低头帮未醒来的咏棋顺额角的细发,反正咏临xing子直心肠软,大不了嘴上发一通火。
果然,咏临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就闷声不吭了。
他又耐不住一个人憋着,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个圈,忍不住主动和咏善开口,“哥哥,你说父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的,把我们关进来,这还说得过去,毕竟牵连了一个御史谋害大案,可接着又把咏棋哥哥关进来,罪也定得蹊跷。现在轮到咏升了,他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也不该犯什么大罪吧?把四个儿子都关内惩院,父皇到底想gān什么?他是不是太老了?”
“闭嘴,”咏善沉下脸,“咏临,你再敢对父皇不敬,小心我不饶你。”
“我说的是实话,父皇难道没有老?天下间,哪里有把自己儿子都往牢狱里送的父皇?”
“这事不好懂,你别问了。”
“你能懂,我就不能懂?有什么不好懂?哥哥,你说啊,说了我就能懂。”
咏善被他缠得烦,又怕他吵醒咏棋,目光蓦地一厉,“圣人不仁,你懂不懂?”
咏临一愣,怪老实的摇头,“不懂。”
咏善本来想发火的,反而被他惹得莞尔一笑,伸手抚着他后脑勺道:“等我们出去了,再慢慢教你。你呀,就坏在不肯用功读书。”
其实,咏善一听杂役说被关进来的是咏升,已经对炎帝的计划心里有数。
要开始料理咏升身边的人了。
炎帝雷霆手段,却真是用心良苦,明面上是打压咏升,又何尝不是先把咏升丢在内惩院保护起来,免得他越陷越深。先狠狠弹压,挫败他的妄想,从此以后修心养xing,才能安享天命。
到了晚上,咏棋也幽幽醒来,咏善那一轮如láng似虎的侵犯,让他双腿依然不断打颤,脸色也很苍白。咏善心里愧疚,亲自伺候穿衣,还打算继续喂饭。
咏棋见咏临偷偷瞅他,知道原因,困窘得无地自容,如果还躺在chuáng上让咏善喂饭,只会更加尴尬,再三坚持要下chuáng在桌边吃饭。
咏善拗不过他,只好道:“随哥哥了,不过既然能下chuáng了,今晚一定要多吃点才行。”贴着他脸颊低声道:“要是吃得不够,我可是会惩罚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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