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
“图演,你太大意了。”
明信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喜悦一样的亢奋,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用腰带将手腕缠在一起,掀起图演的外袍撸到腰部以上,然后将裤子全部扯下,连带靴子一起扔到了房间的一角。
“明信,你别bī我。”
“bī你?”
明信突然失声冷笑,笑声一下放开竟收拢不住。图演只觉得笑声在自己看不见的上方跳跃着,好像带着嘲弄般的悲怆。
笑声里渐渐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哽咽,“图演,你注定便是人上之人,你注定便拥有你想要的所有,你注定便可以将所有人践踏在脚下,这所有你都觉得理所当然!”
“你说我bī你,你又把我bī到了何种境地?!你如果还有良知你就看得到我的身后早就是悬崖,可是你还是不忘一脚踹在我的身上!”
明信的手按在图演的臀上,手指挤进臀fèng间,在xué口处按压。
图演的脸一下失了血色,变得雪白,手上的青筋突突直冒,眼睛血红骇人。
“没用的,图演。”
明信将下身贴紧了图演的臀,鼓胀的分身按压在臀fèng间,眼睛却毫无焦距一样落在了远处──“即使拼着再也见不到凌儿,我也不想让你再进入我的身体,再不想重复那样的噩梦。”
27.5
“即使拼着再也见不到凌儿,我也不想让你再进入我的身体,再不想重复那样的噩梦。”
淡淡的一句,却像炸雷一样让图演肝胆俱裂。
身体上的被动却抵不上这毫无感qíng的一句话带给自己的痛苦。自己在明信身上曾经施与的不是不清楚,明信对自己的恨意也明明白白,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厌恶被痛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像是对着陌生人一样的冷漠,却又像是对着灭宗灭祖的仇人一样的怒恨。
这样不计后果地,只为在面前竖起隔离,不带丝毫留恋的将自己推开。
已经不太清楚身体上的任何感觉,他的话也听不清,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怒气汇聚到丹田之内,将气息搅乱,翻腾。
太阳xué突突直跳,身体要胀裂一般,图演知道qíng况已经有些不妙,可是却根本无法控制。
内息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循环周天,却在被封住的xué位前停滞。一部分内息开始逆行游走,而另一部分却以膨胀几倍的力量撞击着xué位。
血气上涌,鲜血甚至涌到喉头。
“图演你疯了啊!快停下来!”
图演却已听不见,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鼓膜也要震破了一般。被绑住的手也松了开,转过了身好像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动着嘴巴。手臂被按住但轻易的挥开,似乎看见了一张焦急慌乱的脸。
被封住xué道突然被冲开,喉头的血也一下喷出,溅在手上,并没有什么温度。
“你宁愿死……你宁愿死,对吧!图演!”
“那你怎么不去死!”明信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沾上了血,手按在图演的喉咙上,死死掐住。
手指只是刚刚用力,腹上却一痛,身体被踹到了房间角落,骨头要散架了一样。试着咳了一声,身体却处处绞痛,不等喘息,头发被一下拽住拉起,脸面对这墙壁按住,再没有一丝停顿温柔。
“放开我!图演,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扭动挣扎着,耳边却继续响着布料的撕扯声音。仅存的一些也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挂在身上。身体被翻了过来,图演将明信的两腿抬起架在肩上,并没有任何的准备硬生生的顶了进去!
“嘶……”
钝痛伴着撕裂,渐渐尖锐难忍。
倒吸着凉气,视线里模糊的印着图演满足一样的表qíng,遥远又陌生。
腿被曲折到了难以想象的角度,下体完全的bào露出来,低下头甚至可以看见那男根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样子。
恶心地,甚至想一刀割断自己的喉咙。
“明信,说你要我!说!”
从未听过图演这般嘶哑的声音,气息混乱,好像随时都会经脉俱断,逆血而亡。可是那头火红的头发却依旧张扬,及腰的长度在背上披散开,衬着身上的鲜血,更似张狂。
第二十八章
一夜的疯狂。
与其说是纵yù,不如说抛弃一切绝望般的发泄。
不是不知道qiáng行冲破周身大xué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或许几年以内都无法恢复,可是自己的理智却再不受控制,脱了缰一般,只随着身体的本能,彼此伤害。
看着明信厌恶的表qíng,这比任何都让自己恼怒。
是身下的这个男人,让自己发疯,让自己发狂。
图演从不理会也不明白何谓“悔恨”,可是最近,脑海里却总是闪出“悔不当初”的话来,搅得心烦。
虽然有些东西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让自己屈服。
那种每时每刻的思念像咒语一样紧紧将自己束缚,忍着几个月不去近在咫尺的别院,无非是想忘记,无非是想重新做回自己。可是,每当清晨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将他圈系在自己的身边。
尽管自己知道,无论在哪个方面,明信都是个巨大的隐患和威胁。
许诺下王妃的封号,许诺下抚养凌儿的权利,他为何还是露出那样表qíng?
明明是真心的许诺,明明已经超出了底线太多,他为何还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连几天,图演都无法掩住满身的疲态,碧蓝的眼睛蒙上近乎苍老的灰败。
“凌儿还在哭么?”
“是、是,王……”
近侍赶忙躬了腰,惶恐答道:“昨夜好不容易喂下些羊奶,可是没过多久王子又吐了出……”
“废物!”
图演一脚将面前的矮桌踹了下去,长方的矮桌在五六级的台阶上碰撞着立刻散了架,最后成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木块落在了近侍的脚边。
那近侍唯恐自己也成了这矮桌的下场,急忙的跪下,也顾不上膝盖下的木屑,连连叩头。
这王宫的近侍谁不知图演的脾气,仅是那骇人的气势也能压得人直不起腰来。何况这一年半载以来,图演的身上除了霸气还多了浓重的戾气,平日yīn晴不定,只要一不顺心连后宫嫔妃男宠也是手起刀落,斩杀御前。
“图奔呢?凌儿不是还挺喜欢他的么,让他过去。”
“左贤王大早就去城门等德将军了,现在还、还没回来……”
“德札?!谁让他回来的?!”
“王子的百日宴,是王您下令所有二品以上官员都要在明日前到大凉的……”
“啐!”
图演站起了身,不耐烦的来回走了几步,“给我加qiáng戒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别院!”
“是!”
“去把凌儿抱过来。”
“是,王!”
近侍还没来得及转身,图演却急匆匆的走了下来,“还是我过去,走!”
28.5
虽然图凌还不足百日,图演却辟了新的宫殿作为他未成年以前的府邸。离图演的寝宫并不远,正在左手边,向南而造,是极尊贵的地势。
人还没踏进去,图演却皱了眉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没有一丝的减弱。
rǔ母急忙将图凌jiāo到了图演的怀里,看着那张还没有巴掌大的脸总是这样痛苦地喘不上气的表qíng,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本是不信什么血浓于水的感qíng,此时却柔下声来,轻声哄着。
两手怀抱在胸前,手里的孩子似乎根本没有分量一样,即使裹着厚厚的棉被。已经不是第一次怀抱图凌,图演的动作已经很是熟稔,左右摇晃着,看着图凌酷似自己的五官,不由得生出几分为父的自豪。
哄了几句,想回头说几句话,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右手边空空dàngdàng。
带着点茫然看了看四周,竟觉得这宫殿空旷冷清,心底有些不悦,更多地却是怅然若失一般的异样感觉。
“把凌儿抱去休息吧。”
声音有些低,一下抽去了力气一般,“早点服侍凌儿就寝,明日百日宴希望可以给他冲冲晦气。”
摸了摸图凌茸毛一样柔软的头发,淡淡的红色还不明显,却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王子百日,普天同庆。
王宫休朝三日,摆宴三天。天快黑下的时候,图演抱着图凌姗姗来迟,群臣百官举杯恭贺,大殿一派祥和。
今日的图凌竟收了哭声,不吵不闹地在图演怀里沉睡。
52书库推荐浏览: 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