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_川白【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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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被“虚无”封住了内力的明信踏上了南下发配的刑旅。

  行旅茬您晚到一步都有可能受制于太子,现在您却要为这个明氏的……”

  男人嘴角微微一笑,生生让男子止住了话。

  “图氏广袤糙原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四弟你不明白?”

  “明白!”

  男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那还有何言语?!”

  “……是!”

  图霸之气,无须言语,只是那眉眼之间的一瞥,便足以让人心惊胆战,跪地折服。

  明信觉得自己的视线几乎无法从男人的身上抽离,竟对这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男人心生了几分凌然敬意。

  进入了这个不大的城镇,府尹很快将自己的宅院让出,作为王子临时的行宫。

  男人将明信扶下马,唤过侍从──

  “去给他找些衣服,每日换药五次,不得无礼。”

  明信微微躬身算是答谢,也不要他人搀扶,径自裹了披风,略有些拐瘸的跟在侍从的身后。

  明信并不多言,也不打听询问,即使是四周所有的人都投来鄙夷的目光,也只是坦然接受。而两日以来,真正担心他的伤势的人却只有一人……便是每日必送上许多伤药的德札。

  “今天好像好多了呢,不错!”

  德札身形魁梧连嗓门也比平常人大上了许多,但明信却很是喜欢他慡朗的xing格,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明信也因此放下了心防。

  “还算不错吧……”

  明信动了动腿,想从chuáng上下来,却被德札按住。

  “别乱动!”

  “活动下可以加速恢复,没事的。”

  “这样啊……”

  德札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却主动的弯下腰替明信穿好了鞋。

  “你别在意其他人的话,他们也是出于对王子的忠心,并没有恶意。”

  “那你呢?”

  明信看了看这个直慡憨厚的男人,问道:“你就不怕我是明氏的细作?”

  “怎么会?!”

  德札拍了拍胸脯,说道:“王子给你治伤时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信你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我糙原上全部都是你这样的好汉,糙原会成为你的家!”

  明信微微一怔,接着捶了捶德札的胸脯。

  “家啊……”

  “希望如此。”

  灯火忽闪,怔忡间却似乎从火光中见到了曾经的家。

  那个从来都没有上演过快乐的家。

  明信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chuī灭火苗,寝门却再次被敲响。

  这个德札定又是睡不着觉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开门闩,语气颇有些熟人间的亲昵抱怨,“德札你怎么又来……”

  抬头的刹那话被彻底定住,连心脏都在瞬间停顿,眼前的实在是令人太过惊讶。

  “你……”

  男人一把推开门,径自往椅子上一座,挑了眉,“德札经常来?”

  男人只是随意的裹了内袍,夹起的双腿竟是光luǒ,似是刚刚洗浴完毕。

  一头红发依旧没有任何拘束,长至腰间,在微红的火光下显得灼灼发亮,与那碧蓝色的眼睛jiāo相辉映。

  “是,会常带些药给我。”

  男人看了看明信身上穿着的下仆一般的衣服,道:“他们没有给你治伤,没有遵从我的命令?”

  “不,我只是想快些把伤养好,让我不要成为你们的累赘。”

  “哦?”男人面沈似水的脸终于有了些变化。

  “寄人篱下,看人颜色,这些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明信并没有什么屈rǔ的表qíng,像是在说的并不是自己。

  男人似乎更有了些兴趣,身体略略前倾,“想不到明氏王朝的二王爷这般不在意如今的身份落差。”

  明信也坐了下来,语气里竟似带着些嘲讽,“不在意?”

  “陡然如此,没有人可能不在意……”

  “只不过对我来说,至今还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我在意的东西。”

  明信傲气的话里却藏着沉沉的孤独寂寞,好似自己只是那惊涛骇làng里的一叶扁舟,自己都不在意生死,又何需他人担忧。

  “名字。”

  “嗯?”

  “你的名字。”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名字。”

  明信的无礼并没有惹恼男人,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图演。”

  “你是三王子?”

  “是。”

  “我不会称你为‘王子’。”

  “随你。”

  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现在的称呼并不重要,无论是仆从,是将军,还是王子……”

  男人的目光如钜,直视前方,像是在看着远处的什么东西,而后缓慢而坚定的说道──“因为,将来所有的人都必须,称我为‘王’!”

  第五章

  图演的身上像是迸发出惊人的力量,让明信隐隐感到了令人窒息般的压迫感。

  可是,这样夺目的光彩从图演的眼里映出,让人又不得不去注视,即使会被灼伤也舍不得将视线抽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大哥。”

  “是,他是太子,可是我却将成为糙原上的‘王’,他必定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

  图演嘴角的笑带着轻蔑,像是在嘲弄远在都城的太子图鲁,而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明信,突然说道:“二王爷不也是造了场轰轰烈烈的叛乱么?”

  明信的眼里有了瞬间的沉痛,脸上却平静依旧,“那只是我为我定下的目标。”

  “目标?”

  “也可以说是活下去的理由。”

  图演碧蓝的眼眸沈了沈,缓缓开口──

  “明信。”

  这是图演第一次叫明信的名字,低沉而清晰。明信诧异的望去,却几乎要沉溺在图演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亦冷亦热。

  图演站起了身,手搭在明信的肩膀之上,俯下身,突然在明信的唇上点水一吻──“别再折磨自己了,明信。”

  “也别再骗自己了,”图演抚过明信几乎在战栗的皮肤,说道:“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

  “因为,看见现在的你就好像在看原来的我一样。”

  身体战栗的更加厉害,连嘴唇也苍白起来,就好像自己都没有见过的自己突然被bào露了出来,接受着彻底的审视。

  “就这样离开明氏,你不留恋么?那里可是你的国家,生你养你的地方……”

  图演的手愈发放肆起来,拂过嘴唇后落在了明信的锁骨上,“那里有你的兄弟,有你所有的回忆……不想念么?”

  “不!”

  “那里只有痛苦的回忆,明氏之大却没有我明信容身之寸地,我为何还要想念?!为何还有留恋?!”

  图演一把扯了明信的发髻,将自己的红发与明信的黑发揉在一起,然后将手指按在明信的嘴唇上,脸上露出些疼惜。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露出这样的表qíng,为何撕咬自己的嘴唇?”

  “看,血都出来了。”

  俯身舔了去,舌尖却不收回,微微向上卷曲,在灯火下显得愈发妖冶。

  “你!”

  “你分明很爱你的国家,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图演舔湿了明信的眼脸,而后捧住了明信的脸,直直的注视着,缓缓说道──“现在只能远远的眺望它,很伤心吧……”

  明信的睫毛急速的抖了抖,目光恍惚,图演突然一把将明信抱起,放到了chuáng上。

  “留住眼泪,眼泪不适合你。”

  “我怎么会哭?”

  “笑话!”

  图演将腿跪在了明信身体两侧,火红的头发垂在明信的胸前,却被明信一把扯住。明信手上的力气也毫不留qíng,图演也不得不偏了些头。

  “你想做?”

  “你说呢?”

  明信咬了咬唇,“我要在上面!”

  “很可惜,我从不在下面。”

  明信翻身便起,道:“雌伏他人之事我明信绝不可能!”

  说罢便要下chuáng,眼前却突然一片天昏地暗,胳膊几乎被生生扯断,chuáng铺也被撞出了剧烈的响声,明信的后背被狠狠的压撞在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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