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林也在主台上躬身行礼,明成却快步走了上去,执起明林的手,一同落座。
待亦然宣读完寿诞谕旨之後,明成举起酒杯,将充满著内力的浑厚声音放大至整个大厅──“朕今日寿诞,蒙举国臣民共庆,朕深感欣慰。”
明成顿了顿,又言道:“朕诏──大赦天下,群臣进官一级!”
顿时山呼万岁,经久不息。大厅内其乐融融,群臣相互敬酒致意,劳累了半个月的王府侍卫家仆门也被特许入了大厅,在最靠近大门的地方,欣赏歌舞。
这个时候,歌舞水袖一摆,退了下去,丝竹也换成了鼓点,两百名十岁左右的男童列队入了高台。
男童们个个粉雕玉琢,机灵可爱,身著红紫银绿的衣服,色彩斑斓。个个锦袄宽衫,戴玉冠,裹头巾,舞剑器,执锦仗,捧宝盘,挎雕箭,扮来朝献宝,热闹壮观。
台下叫好声一片,主台上的明成却苦著脸,“为什麽到了弟弟这里,这个节目也还在?”
群童象征多子多福,每年皇帝诞寿都要表演这个节目,早已成为传统,自是希望皇室贵族早诞龙子,开枝散叶。
明林瞥了眼明成,却不答,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仰脖而尽。
挥去了侍女倒酒的手,正要自己去拿酒壶,手却僵在了半空之中。
第二十九章
望著满桌的食物,即使再不愿吃,明一还是qiáng迫著自己不要白白làng费这难得的机会。
已经很多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就算自己还能扛得住,可是……明一将手覆在腹部,虽然苦涩却露出些幸福的笑来。
明成下诏,众人跪地叩谢皇恩浩dàng。明一站起身来,头却一阵晕眩,扶住桌边,才好不容易才立住身形。
刚刚三个月不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样的地步。比起自己的生命安危,腹中的孩子才是明一最大的牵挂,更是唯一的寄托。
本能的去追寻他的身影,抬头去看,主台之上,那人还是美豔顾盼的举杯,举手投足间皆是王者优雅。
一直一直,自己的目光都紧紧追著他的背影,如今,相隔却越来越远。
仅剩的,也只有腹中的这个孩子。
qiáng烈的恶心感让明一捂著嘴,脸色惨白,靠在门柱上,不住的喘著气。
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真的会……
环顾了整个大厅,成百上千的人聚在了这里,想必谁也不会注意到他。明一打定了主意,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最後闪出了明林的视线。
从明一最初qiáng烈不适的痛苦表qíng,到悄悄离去,明林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靠著宽大的袖袍,靠著不停的灌下美酒,才掩饰住自己的眼神。
倒酒的手却突然被明成一把按住,“你喝太多了!”
明林也不去看明成,被抓住的手腕也不在意,目光根本无法从那里抽回。
“本王去去就来。”
还是甩开了明成的手,紧紧的追著明一而去。
自断筋脉都神色若常,方才却露出那样痛苦表qíng的明一,如何让他放得下。
脚步渐渐加快,很快看见了明一的身影。悄悄跟在了後面,并不声张。
好在王府所有的人几乎都去了大厅,连侍卫都减少了很多,对戍卫了如指掌的明一很快就发现了空隙,躲过了侍卫的眼睛,潜进了内院。
到了内院,便几乎没有守卫,畅通无阻。
明一近乎慌乱的直奔明林的寝房,还在翻找著东西,却不料身後传来了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麽?”
明一僵硬的转过身,望向明林的眼睛尽是惊恐。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麽?!”
明林一步一步的靠近,语气也冷硬起来,“上次你到本王寝房来的事qíng还没有追究,这次居然还敢鬼鬼祟祟的进来?!”
明林眯著眼睛,冷笑道:“怎麽,又想给本王下‘七日断魂’?”
明林的话正好戳在了明一最痛的伤口上,明林将手紧紧握著,猛烈的摇著头。
“主子……”
“你再说什麽,本王也都不会再相信了,”明林一步上前,抓住了明一的手腕,说道:“本王被你骗了十年,看本王有多傻……”
手微微用力,明一便再也无法动弹,手中的东西也滚落在了地上。
“凝脂丸?”
俯视在跪在了地上的明一,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三番两次到本王寝房就是要偷这个?”
凝脂丸是大内秘药,由多种珍贵材料炼制而成,可以凝神聚气,滋补身体。
因为珍贵稀少,所以向来被明林放置在寝房内。
“是,是奴才错了,奴才会到刑房领罪的……”
明一急切慌张的样子让明林更加疑惑起来,伸过手就要去探明一的脉象,“是哪里不舒服?”
如果不是很严重,以明一的xing子绝对不会来偷药丸。
深知这一点的明林,渐渐的慌张起来。
“没、没有,奴才不敢劳烦主子……”
明一带著惊恐的後退,激怒了明林。一把抓住了明一的手,却引来明一更加激烈的反抗。
“你敢违抗本王?!”
明林的眼睛迸出摄人的寒气,此时的他要制住明一是易如反掌,却害怕真的伤了或许已经病的很严重的明一,才步步小心。
可是,明一却如同铁了心一般的想要逃脱,甚至想要站起身来逃向门口。
“混账!”
巴掌让明一整个人都摔磕到了chuáng脚上,明林将手搭在明一的脉上时,明一的眼里露出了绝望。
明林的眉头越皱越紧,半天没有说话,又将手搭在了明一的另一只手上,怒气渐渐在明林的眉宇间聚集。
“你怀孕了?!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来偷凝脂丸,对不对!?”
明林抓住明一的前襟,将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後一巴掌甩了过去,明一整个人弹在了墙上,然後像没有生命的物品滑落到了地上。
“孩子是明信的,对不对?!”
明一痛苦的咳著,却不否认。
对於明林最痛苦的回忆,那个从来不愿想起的回忆,再次以最糟糕的方式,重现在了明林的眼前。
被吊在梁上的明一,股间那白浊的液体,那八日里,眼前的这个人有多少次趴伏在别的男人的身下,辗转承欢。
现在,居然还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深深被埋在心底的痛苦怨恨终於全部bào发了出来,明林的脸不再有彷徨,也不再有不舍和留恋。
冷漠从来只留给别人,疏远也从未对著明一,即使被背叛,即使肩上压著整个皇朝的责任,却还是舍不得他,放不下他。
自己的心里,也总是留著属於他的那块位置。
可是,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却让他认清楚了现实;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时刻提醒著他是怎样的自欺欺人;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永远都要记住,他的明一有多少次……在别的男人身下展开身体,大张开双腿。
第三十章
明林的bào怒席卷了所有。
一把揪住了明一的头发,力气之大让明一几乎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掀起来,身体也随著不住往上拉的头坐起来了些,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抓住明林的手,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对上明林血红的双眼。
“你最开始就知道你怀上了孩子,所以那时候就到本王房里来偷药,对不对?!”
手劲又加大了些。
“唔……不、不是的……奴才只是担心那时候身体太差怕万一有了孩子会……唔唔……会影响到他……”
明一的头发已经全部散了开,被明林抓住死死按在了墙上。
“还真是好啊!一心一意要保住他的孩子,嗯?!”
明一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闭著眼睛。
“啊……”
明林突然松开了手,却一巴掌甩了过去,丝毫没有控制的手劲让明一的嘴角溢出血来。
“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麽保住!”
“不要!主子……主子……”
明一耗尽了全身气力抱住了明林的要向肚子上踩去的脚,拼命的摇著头,哭求著。
明林抿了抿唇,腿很容易的抽了出来,却偏开肚子,踩在了明一的大腿上。
明一越来越轻的身体很轻易的被明林一手提起,背朝墙壁的压在了上面,明林再也不发一言,只是粗bào的扯去了明一的衣服,连裤子也未留下。
“主子……”
“主子…不要这样……不要……孩子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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