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明一啊,五年之约可是到时间了啊。”
“青雨!”
明一翻开茶杯,拿起茶壶,将装满茶的被子递到了青雨的面前。
“大丈夫说话可是说一不二,我青雨将你藏在这都五年了,你可别食言啊!”
“青雨,这已经没有必要了吧。”
“都过去五年了,主子他……”
“明一,你那点愧疚的心思还没有赎完?你这是在赎罪还是在折磨他?”
明一摇了摇头,“主子是我根本无法企及的,就算你告诉了他我在这里又如何?”
“我现在有了念儿,什麽也不会去想了。”
“你倒是有了念儿什麽也不去想了,可怜了王爷痴qíng人啊……”
“那种男人也叫痴qíng?”
明念站在一旁,突然冒出了句话把两人说的一愣。青雨捂住了嘴笑得快趴了桌,明一敲了敲明念的脑袋,沈了沈脸色。
“不许乱说话!”
明念早熟的很,一双桃花大眼像极了明林,却遗得明一一副冷默的xing子,时不时还语带尖刻。
关於他的身世,明一从未瞒他,也没有刻意去告诉他,只是时常在一旁默默听爹爹说话的明念早已知道了个大概。
对於他那个亲身父亲,似乎从来都没有好感。
“明一,你以为王爷二十五了还没有迎娶王妃是为了什麽?”
明一低了头,摆弄著茶杯,脸上神色却丝毫不变。
“收起你那些尊卑大道理吧,或许王爷现在後悔的茶饭不思,你就忍心让他在痛苦里过一辈子?”
“青雨,玩笑也要有限度。”
明一有些苦笑,“那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主子他…恨我不及,何况什麽qíng爱之事我再也不想去想了。”
“都已经过去了。”
明一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伤痛和脆弱,明念却一下握住了明一的手,低低的唤了声“爹爹”。
明一摸了摸明念的脸,手却停留在了明念的眼旁。
“念儿,想不想见你的父亲?”
“念儿只要爹爹。”
青雨一副被眼前柔qíng戏码打败的表qíng,无奈的耸了耸肩,叹道:“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我借用他的庇护将你藏在我这里,估计我的後半生要堪忧了吧……”
第四十五章 补完
明一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伤痛和脆弱,明念却一下握住了明一的手,低低的唤了声“爹爹”。
明一摸了摸明念的脸,手却停留在了明念的眼旁。
“念儿,想不想见你的父亲?”
“念儿只要爹爹。”
青雨一副被眼前柔qíng戏码打败的表qíng,无奈的耸了耸肩,叹道:“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我借用他的庇护将你藏在我这里,估计我的後半生要堪忧了吧……”
明一失踪後,明林便将与自己亲近的几个男宠送走,对於青雨却是赏了大笔的银子。青雨拿了银子一路南下,在子甘城开了家与当年自己所在的chūn风小楼一样名字的曲楼。
所遇种种曾让青雨伤心哭泣,却也让青雨成长成熟,当他打算开始新的一段感qíng时,却在子甘城遇上了来寻找明一的五王爷明林。
明林二话不说将chūn风小楼纳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青雨也记下了明林失魂落魄的表qíng。
老天爷喜欢开玩笑,更喜欢捉弄有qíng人。
无独有偶,青雨在雪地里救下了明一和尚在繈褓的明念。醒来的明一却只要一听到一切有关明林的字眼都会全身发颤,无奈之下,才定下了那荒唐的五年之约。
五年之内,绝不泄出半点踪迹。
这是青雨的承诺。
明明无法忘怀,却不愿相见。
或者,根本是这个男人不敢相见。
看著明一眼里时常的落寞和孤单,青雨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在谋杀鸳鸯眷侣的刽子手。
如今甜蜜如入的蜜罐的青雨,时常在嘴里抱怨著,时不时试探下明一,却总是被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
明一是死脑筋的笨蛋!
王爷是一根筋的笨蛋!
这两个笨蛋!
“既然如此……”
青雨又问道:“那这次的赛曲会你总该帮我了吧?”
“我?”明一摇了摇头,“你那麽多好嗓子好身段的年轻孩子,让我去做什麽?我还有账没算完,你……”
“少来!”
“每年都给我搪塞过去,今天的赛曲会可是在我chūn风楼里办,万一被别家抢走了第一这不是要砸了我的招牌麽?”
“难道明一让我挺著肚子上场麽?”
明一本能的朝青雨的隆起的肚子上扫了眼,脸有些发红,“我唱不了的,比起你那些人差远了。”
“而且我年纪也大了,会被人笑话的。”
“明一你的曲子唱的连我也自叹不如,亏我当年还跟你比试!”
青雨将整张脸突然靠近了明一,端详了好一阵,说道:“而且明一看起来比我还年轻的样子!真是让人嫉妒!”
明念突然站在了两人中间,将青雨的身体往後推了推,小小的身体像是要把明一护在怀里。
“和爹爹比嗓子你是不自量力,和爹爹比样貌你是差之千里,请你离爹爹远一点。”
“你!”
青雨吃惊的看著明念,“你怎麽每天都能说出新的词来?你真的只有五岁?”
青雨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明一,明一也只好对之无奈的笑笑。
“明一,你应了吧!”
“好歹看在我救你一命,你也救我一命?”
第四十六章 未完
子甘城是南方的大城,大城里的消遣地儿自然不少。有狎jì玩乐的娼所,也有附庸风雅的各种曲楼。
chūn风小楼自打五年前在子甘城开张,就成了子甘城最大的曲楼,里面莺歌燕舞,曲歌风流,无论是官员还是商户,都少不了来这一散千金。
赛歌会是子甘城各个曲歌楼里的盛事,各个曲歌楼都会拿出最棒的戏子一展歌喉,以争得头魁。这不单单是赛嗓子赛曲歌,更是一现身段美貌的比试,因此,每当这个时候,子甘城都聚满了达官显贵或是一掷千金的富豪商客。
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不愿意陪客的戏子。
chūn风小楼的每年捧出的戏子都会让所有在场的人惊叹,每年都毫无悬念的成为头魁。
年年佳人不同,却一年赛过一年。
青雨扫了眼台下的众人,眼光落於一处,却又很快收了回来,对著台下拱了拱手,笑道:“今年我chūn风小楼的人定会夺走大家的眼球……”
“大家要把持住啊!”
略带些qíng色的话让台下一片骚动,青雨朝竹帘後喊了声──“日生,该你了。”
两个挽住了青丝的小官从竹帘後走了出来,各抱了琵琶端坐两旁,琵琶遮半面,却已见风华。
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目光直直的盯著竹帘之後。
竹帘轻动,人却未见。
空气被琵琶弦拉动,微微轻颤,悠扬之声滑过耳际,一片沈醉。
待回过神来,台上已摆上七弦古琴一把,琴後坐一宝蓝衣袍的高大男人。风骏神采掩在低垂的脸上,一头乌丝只是稍稍扎了个小髻在脑後,多数的黑发垂直著散在耳旁,硬朗线条里顿时添上几分柔意。
两手悬起,众人的心也顿时被提气。
手落音出,音出曲动。
南城曲柳
子甘夫。
金钗斜髻叶弯眉,
十年高台端上坐
尽等来人
携我归。
低沈的声音缓缓而出,柔靡之音竟在这声音里显出几分悲凉。
曲意里的寂寞、哀怨之意从男人的嘴里唱出来,真真切切,动人心弦。末一句“尽等来人携我归”,挑动著所有人的心念。
除了音曲,一片寂静。
所有人似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放缓,生怕亵渎了这般意境。
君心何所意?
妾意随郎去。
三月chūn糙
六月荷,
盼君夜时归来日,
扫榻
等君
共缠绵。
余音未去,台上之人抬起了头,微微一笑,顿时台下一片骚乱。
明一收了琴,正要转身入那竹帘之内,却听见台下有人大声报出了价钱。
“二百两!”
“三百两!”
“三百五十两!”
台下一声高过一声,明一微微皱眉,低声对著青雨说道:“我不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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