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的眼显得飘渺了,似乎还有些东西在其中闪烁。“逸岚他……他……他竟然利用我对亲人的信任,骗了我!”
迷蒙的眼刹时寒彻,他恨恨地嘶喊:“他竟然骗了我!他为何要骗我?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保护吗?他竟然为了帝王,骗了我!骗我还将我从祖谱里除了名!好狠的人!好狠毒的人!”
我摇头,猛烈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父亲……温文尔雅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骗……他骗了他……这个男人,说是我的叔父……“你不相信?”他忽然柔了声音,贴近我,伸舌,舔我的脸颊。“小猫儿,你不可不信呵,你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啊,不,确切地说,每一代白家掌权者,都是无qíng无义的人!表面上看似温和多qíng,实则,最无qíng的便是他们啊,较之帝王,他们更无qíng啊!后辈们都以为有个姑姑嫁进皇宫,可这个‘姑姑’——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哈哈哈——”
我震惊。
姑姑!
我知道,我们白家是有个姑姑入宫为妃,可……可……怎么会……不可能!
我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真相!
这究竟是什么真相?
难道……璃姐姐的死,也是父亲……安排的?
不……不……
“我不相信!”我虚弱地反驳。
“不相信?”并不急着说服我,他淡淡地道:“何不回白家一趟呢?小猫儿……”
回白家?!
我一愣。有生之年,我有可能回到白家吗?
“别再单纯了,小猫儿……”他附在我耳边,舌头舔舐我耳朵的轮廓。“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可信,这世上,唯有我,不会害你……”
唯有他……不会害我?
我不相信!
我不可能会相信!
此时的我,自然不会相信一个令我害怕的人,可多年后,我却感慨地发现,这世上,我能信的人,唯有他——唯有他——**** **** ****
当我要出冷宫时,已满天霞飞。
披着略湿的发,在药水里泡了将近一天,虽然不可思议,但我的体力明显恢复了。据那个男人说言,他在我体内下了蛊,每隔一日要泡药水,一年之后可以食药,如此,我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药人,呵呵,倒是泡药期间,他教我一些简单的医理,授我医学,代价却是我成为他的药人。
看满天霞云,我略不安。皇兄恐怕知道我的失踪,正在到处寻找我了吧?不过,他为何没有搜索到冷宫来!
正奇怪时,当听到冷宫外的喧哗,同时看到冷宫门口那一团“黑云”时,我咋舌。
多如牛毛的飞虫如云烟般地在冷宫附近围成一道屏障,阻了外面想进来的侍卫!
我却步,不知该不该前进,那一大片飞虫,皆有毒的吧?
正在犹豫之时,一声尖锐的笛声响起,那片黑云倏地散去,眼前豁然开朗,仿佛不曾有过毒虫。
我一惊,外面的侍卫更震惊。
侍卫之首,立着一道傲然的身影——正是皇帝。
我与他对视,他大步上前,将我狠狠地抱着怀中。
我被他抱得生痛,不得不解释我的失踪。“是……师父……救了我……”
我微弱地话语,不知他可有听进去。
我吐血,太医查不出原因,我虚弱得无法动弹,皇兄他虽着急,却无可奈何。我若明说师父在我体内下了蛊,他定是不可能让我来冷宫的吧。
“朕正该铲平这冷宫!”帝王狠狠地道。
“你不能……”我将头靠在他肩上,有些累,神累。
他不再言语,抱着我,阔步向“乾清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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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再写两三千字,第一部就完结了,555,昨天太晚了,实在写不动,就停在这里了~~我改了名,哈哈,具体的题名叫:白涟君之《忆少年》
第二部就叫白涟君之《少年游》,如果第二部还是无法完结的话,啊啊啊,那不是要发展到第三部?第三部叫啥名呢?(如果有第三部的话,肯定是讲他们长大后的事了,就是接第一部的开头了,咳,真是~~~拖沓啊~~~~~~~)可能叫白涟君之《阮郎归》,哈哈,不过希望是没有第三部,大家一起祈祷吧~~~ **** ***** ****窗外,雨淅沥,将金碧辉煌的皇城清洗了个透彻,可惜,洗了表面,清不了内在。
我兴意阑珊地靠在窗台,脚起缩,整个人蜷成一团,偎在宽大铺了黑狐皮毛的椅上,双臂叠jiāo在案桌上,下巴搭于其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雨帘。
“难得如何安静?”轻微的脚步声接近,帝王将我从椅上抱起,收入他怀中,他自己坐于椅上,将我安置在他腿上,双臂一收,我纤细的身子便困于他臂怀中了。
我抬了抬眼,打个小呵欠,找了个好位置,依赖地靠于他怀里。
“这么安静的君儿,真不习惯啊。”贴在我耳边呢喃。
我嘟嘟嘴,不满的咕哝。“习不习惯,那是你的事,反正……男宠不都是这样的吗?不争宠,安安静静地,外表清傲,夜晚静待帝王的幸临……”
有人不客气地失笑,还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抬眼,看到一张打趣的俊脸。
“你是打哪里知道男宠皆是如此?”微眯眼,嘴角带笑意。
我赧然。“书上……不是都这么写的吗?”
“书上?哪些书?”挑了挑眉,打算追根究底。
我懊恼地别过脸。“我让……让小安子……拿给我看的,反正只一些……民间小传,野史之类的啦。”
“呵……”
这……这有什么好笑的,皇兄真是的!明明是他要……qiáng迫我嘛!
当弟弟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当……当男宠啊!
笑了一会儿,他靠在我耳边,道:“白丞相真是晓明大义啊。”
我略皱眉,心提了提。
仿佛是故意要让我不安,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朕免了白家的罪,可白青极仍是让一族人受了罚。”
什么!?
父亲……怎可如此?
“怎么这样?”我保持镇定。“皇兄都说免了,他何以如此?”
“以此示忠吧。呵呵……”漫不经心地抚我的发,他说,“想知道是何人受罚了?”
“没兴趣。”我转过头,望窗外的雨。是谁,我心中有底了,但不想承认自己所猜测的。
“哦,真没兴趣?但朕偏要说。”故意跟我唱反调。“你的太傅好些天未进宫了吧?”
“……”我瞪着下垂的雨帘。
“本来,罚一族人并无伤大雅,白氏一族,历史悠久,总有体制。不过,罚了太傅,给太子造成不便的确不应该。但罚都罚了,朕亦不好说什么。”
我垂下眼,心中五味陈杂。“他……是怎么被罚的?”
“关心了?”
“是我的太傅嘛,自然要关心了!”
“唔,白家啊,罚他跪祖祠数日,不得休息,不得进食,连水都不能喝,好在你的太傅熬了过来,近日体虚,请假在家修养呢。”
跪祖祠?为何是跪祖祠……
难道是二哥犯了族规?要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
“啊……那真让人担心啊……”我感叹地喃喃,身子软软地靠在帝王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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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龙chuáng上——
我赤luǒluǒ地跟同样赤luǒ的帝王纠缠在龙chuáng上,全身被他吻个遍,几乎要虚脱了,又热又软地倒在他怀里,因年纪尚小,爱护我的帝王没有要我的身体正式接受他的巨大,但……我瞪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得退缩了一下,虽然……我用手抚摸过许多次,可是……要放进我的口内……我抚嘴,瞪着湿漉漉的大眼,惊恐地望着沉浸于qíngyù中的帝王。黑发狂乱地披散,宽伟的胸膛,铜色的肌肤,有力的双臂——他真美,披上皇袍是优雅高贵美,褪了衣裳,躺于chuáng上是狂野之美——我的心扑扑地跳,小脸越来越红。
薄唇微扬,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宽大的掌捧住我的脸,微眯眼,慵懒地下令:“乖孩子,松开手,怕什么呢?”
我眨了眨眼,眼角有泪水。可不可以……不要?他摇头,毫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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