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一个满脑子色qíng的男人不感兴趣,何况这男人还是个纯qíng的色láng。
嘴角微扬,想起金发男人的窘态,便不自觉地发笑。
虽然不欣赏伊修斯本人,但──
从包包中拿出一把jīng致的银色剪刀,细细地摸著剪刀上的纹路,脑中浮上伊修斯那一头闪闪发亮的金发。
咽咽口水,一抹小恶魔般的笑容在他姣好的脸上慢慢扩散。
他对他那一头美丽的金发,非、常、地、感、兴、趣!
打开行李中一个小皮箱,只见里头摆放著一束束长而美的发丝,有黑如缎,红如火,huáng如金,白如银……每一束都被包装得jīng致唯美,皮箱里一片闪亮。他挑起一束系著蓝丝带的黑发。爱不释手地享受发丝的滑润感,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
这束乌丝是摩多的。在他哈了N久之後,终於落入他的手掌中了。摩多也太小气了点,如果他早些时候答应把头发给他,他决不会像希德尔那个冰块男那般粗鲁,他会jīng心地将之剪下来,不弄痛他,绝对没有後顾之忧。
相对於银熙瞳的逍遥得意,镜子前的伊修斯看到这画面,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他竟会有种嗜好!
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摸摸自己的金发。还好,它们都长在自己的头上,一根不少。端详他那因兴奋而泛红的小脸,还有一脸的满足表qíng,伊修斯不禁温和了眼神。想不到少年竟有这麽单纯的一面,像个孩子般把玩著自己喜爱的东西。
真可爱!
好想抱过他,搂在怀里啃啃。
银熙瞳小心翼翼地合上箱子,锁牢,放好。在房里徘徊了会,他突地立定,双手一击,眼睛发亮。
哎呀!他怎麽忘了那五个人!都怪摩多太能gān了,平时什麽事都由他挡著,他差点把“观音五世”给忽略了。
拿出唇膏,在地板上快速地画出一个巨大的五芒星,扔掉用完了的口红,他往五芒星中心一站,双手结了个莲花印,口中念道:“金,木,水,土,火──五行定位,观音立现!”
“噗──”
五团火焰在五芒星的五角上同时窜出,五团火焰,颜色各不相同,分别为huáng、绿、蓝、黑、红,火焰中各有一名男子。五人双手合十,火焰立即化为一缕烟,消失无踪。
“观音五世拜见五少主!”五人不约而同地单跪於地,向银熙瞳行礼。
银熙瞳挥了挥手,要他们免礼。这五个人是他手下,平时都隐藏在他的影子结界中,他们就像他的秘密武器,除非必要,否则他是不会召唤他们的。
他们五人的容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般,常人是无法区分他们谁是谁。六岁的他刚得到他们时,也常忘了谁是谁,後来脑筋一动,便分别在他们的额上刺了不同数目的莲花瓣印。从一到五依次是:金玑,木嵬,水魄,土腾,火耀。
“好久不见了,五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摩多不在我身边,那只好使唤你们咯。”他笑眯眯地下令。“金玑和水魄去找摩多,把可怜的他救出来吧。”
“遵命。”金玑和水魄领命,瞬间消失。
银熙瞳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邪恶。希德尔是吧,等著瞧,他会让他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摩多是他的人,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动他。听说上次那个被他烤焦的拉姆到现在还泡在圣水中疗伤呢。
转头对上另外三人。“你们去破坏城外的结界,定要在三个小时完成。”
三人领命,亦消失了。
一切安排完毕,他神清气慡。拿出剪刀,在空中“哢喳”两下,贪婪而又邪肆。
呵呵,美美的金发,等著本少主吧!
“砰──”
伊修斯打碎了身边的瓷器,额冒青筋,金眸中燃起两团怒火。
银、熙、瞳。
他竟然想离开他!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在他的修罗城里,他的眼皮子底下,妄想逃出生天?
他会让他和那个叫摩多的侍卫双宿双飞吗?修罗城,岂是他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显然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更没有自知之明。可恶的他,竟企图剪他的金发?
瞬间的柔qíng,在目睹银熙瞳的行为後,烟消云散了。
他若放纵他枉为修、罗、王了!
一丝邪气窜上他的金眸,冷峻的表qíng,高深漠测的气息,磅礴的气势,属於阿修罗王的煞气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窗外she进来的阳光,也仿佛被室内的冰冷凝冻了。
“希顿──”大声喝道,一条高大的人影立即自空气中冒出。
“王,有何吩咐?”yīn影中,跪了一名黑衣男子。他,伊修斯的十大密臣之一,主管修罗城外面的结界。
修伊斯冷森森地笑,浑身上下散发出寒气,金眸里闪烁著嗜血的杀气。
“加qiáng城外的结界,不得让任何人进出!连一只蚊子也不许放过!”
“是!”希顿领命,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是谁……惹怒了沈睡中的恶神?
“不要忘了收拾三只小老鼠!”伊修斯在他消失前懒洋洋说。
这是他的城,容不得外人放肆,他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希德尔!”
“属下在。”希德尔走出黑暗,恭敬地立在他面前。
“看好你的俘虏,若有必要,便关他一辈子!”
“……是!”希德尔快速地消失了。
躺在chuáng上,慢慢地放松,流露出慵懒之态,眼微眯,手支著头,嘴角漾出淡淡的笑。
他──将要来了。
而他──会为他戴上桎梏,一辈子都不放开他!
被修罗王看上的猎物,永远都无法逃脱!
这便是宿命!
**** **** ***
空旷的地下室内,流动著冷漠的气流,诺大的空间,清一色是黑,黑得空dòng。
巨大的水晶棺赫然摆放在正中央,冷冷的荧光四溢,点点零碎之光在黑暗的空间里流窜。
来人小心翼翼地接近水晶棺,当看清被封在水晶内的人时,暗暗吃惊。只见一个俊美的男人躺在水晶棺内,看不出是生是死,从他拧紧双眉间可看出,他沈睡前并不乐意。
正想摸上水晶棺,被另一手挡住。
“别动。”金玑握住水魄的手。“水晶棺上有结界。”
水魄默默地收回手。
到底是谁,竟把巫城的罗汉级护卫封在水晶棺中?
“结界可破吗?”水魄问金玑。这方面,金玑是行家。
“不好破。”金玑摇摇头。“施法的人是用自己的命源封入结界,除非杀了那个人,或是水晶棺中的人自己破出。”
是什麽样的人,将自己的命封入结界?很少有人会用这种禁术。没有人不爱惜生命,这种禁术,是对自己生命的威胁。
yīn风袭入,垂挂在四周的黑色纱帘微dàng,两人马上感应,望向轻dàng的帘子。
一道冷漠的影子缓缓地自帘後步出,面无表qíng地盯视他们。
金玑和水魄一惊。他们竟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是这个人的气太冷,冷得与整个空间融为一体了。谁会对一件摆设有警觉?
看来,他们二人联手对上这名冷漠的男子,胜算并不大。
希德尔来到水晶棺前,双手轻轻放在棺盖上。
“你们……想带他走?”
“你是设结界的人?”金玑肯定地问。
“为什麽?”水魄问。摩多有何能耐,让这男人用自己的命源封印他?
希德尔将视线调向棺内的人。为什麽呢?
“不动的人,最好保管。”
“摩多死了?”水魄惊问。这下惨了,少主要发疯了。摩多虽然是护卫,但少主极宝贝他。
希德尔扯扯嘴角,似有若无地笑了,但气息依旧冷若冰霜。
“他是人质,不能死。”
“你以为……这样便能牵制住少主?”少主虽然宝贝摩多,可若是威胁到少主本身的利益,他会冷眼旁观。巫城的七位少主,该冷血的时候,绝不心软。“难怪少主要走,他向来厌恶qiáng硬的手段!”
“成功了,不是麽?”希德尔淡淡地说。
“却造成了反效果。”水魄耸肩。少主是那麽好摆弄的人吗?从小就是个不爱被人掌控的人,他傲,傲得容不得有人践踏他的尊严。
金玑人影一闪,袭向希德尔露出的破绽。“我们誓必带走他,你──必须死!”
话落,两道人影闪电般地攻向希德尔。希德尔微微一动,躲过一击。幻化出武器,刀刃相接,发出“当当”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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