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大人……"
可不是,来人正是英俊潇洒,多qíng多义的星魁是也。
搂着寒星,星魁无奈地叹口气。"我的好寒星,你哭什么?本大人还没死呢!否则这座'满星楼'也要完了。""满星楼"虽是青楼,但有不少是清倌,陪客的全是由她们自愿,从不qiáng迫。其实,这后面的真正老板可是他星魁呢!众星之首嘛!哎呀!不行,这岂不在说自己是老鸨了!呵呵……之所以会开青楼,主要是青楼是消息最灵通的场所。当捕快,也是不容易的。
"魁……魁大人,寒星想死你了!前些日子,你又无故失踪……"怀中人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味。啧,美人落泪,依然是美如画。
"我这不回来了?瞧你,哭得如此断肠,好像本大人在外养妾一样。"星魁点了一滴她的泪,打趣地道。
"魁大人!"寒星离开他的怀,顺便拧了他一把,痛得星魁皱眉,她却一副无事的模样,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大人,坐吧,我叫姐妹们过来。"
"嗯,也好,大家聚聚。"星魁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咧嘴一笑,回头介绍被忽略已久的黑衣男子。"寒星,这位是本大人的……呃,朋友,狐燊。"寒星这才注意到星魁身后的颀长男子,他浑身上下透着复杂的气息,说他是温,他又冷,说他暗,他又明。如此一个复杂之人,真叫人寒栗。
她嫣然一笑,行个礼。"寒星见过胡公子。"
狐燊只是点个头,无温度的眸子一直锁在身前的少年身上。寒星颦眉,似乎看出了什么,又没看出什么?
"哎呀!怎么不把我也介绍给美人啊?"自狐燊后蹦出个红衣男子,一张俊脸因看到美人而闪闪发亮。
"哼!我可没记得请你这个无赖来。"星魁白他一眼,对寒星道,"这家伙就当他是柱子,不存在的!""咳咳,少主,你不把我狄魅介绍给美人也就算了,但怎么可以侮rǔ我这人见人爱的美公子呢?"红衣男子一脸受伤的样子,就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怎么有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连剑也刺不破的地步呢?"说话的是一蓝衣男子,又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病娃娃,你眼睛抽筋吗?需不需要我为你把把脉?"这是白你白你!懂不懂!星魁翻翻眼,无助的在心中念阿弥陀佛。"山鬼殿"的殿主鹿魃耀竟然也跟来了。好在其他人各自去处,没有跟随着他们,恐怕是到别处制造血腥事件了!
寒星这才回过神,似乎一下子无法接受房内多数名男子。平时闺房内除了星魁外,其他男人不曾进来过,一下子来了三名男子,实在怪异。她请了坐,便下去叫姐妹们打点侍候。
星魁习惯xing地坐在窗边,翘着二郎腿,完全一副纨绔子弟。
"少主真是有本事啊!"狄魅说得揶揄。出了宫,他终于见识到火神的风流了,这一路上,遇到的女子,莫不向他暗送秋波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星魁支着头,懒得看他。他以为他这一路上好受吗?遮遮掩掩地过来,生怕遇到认识的人,更怕这几只魔鬼惹事生非。他可不想某些人因他被杀啊!
"谁说我吃不到'葡萄'?"狄魅拿起桌上水果盘内的一粒葡萄,放入口中。"好吃啊!不用说是葡萄,就是这主人……也会像这'葡萄'一样--入了我的口。"他又吃了一粒葡萄。
"在人家屋檐下躲雨,也得看看主人让不让。"鹿魃耀喝了口酒,cha入其中。
"我比较喜欢反客为主。"狄魅一摊手,露出高深莫测的邪笑。
"怕是你连'客'也不够资格!"星魁警告地瞪他。
"本宫从不知你们竟是如此能说会道啊!"狐燊的一句话,结束了一场嘴斗。狄魅和鹿魃耀聪明地闭上嘴。因为闻到酸味了,很浓。
星魁暗叹口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跟认识的人多接触,某人的醋劲一发不可收拾啊。若不是狐燊硬要他带他到"满星楼",他才不想让姑娘们bào露在魔鬼的爪子下,生怕他一不开心,便血洗"满星楼"。
这时,寒星领着众姐妹来了。
"魁大人……"众姐妹一见星魁,都拥了上去,激动得无法言语,红星直往星魁怀里钻。平日她碰都不让星魁碰,这会儿倒自动入"láng口"了。
"嗳,嗳,众位姐妹,不要失态,不要失态!可别砸了'满星楼'的招牌。"星魁一一推开美人。"来,见过各位公子。"众女这时才发现房内还有三位气质不凡的俊公子,急忙收了泪,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须臾,寒星坐到琴前,弹出了一曲优美动听的《汉宫秋月》。
留了几个姐妹在房,贴心的侍候三位公子进酒。
这一夜,"满星楼"的红灯亮到清晨。
************
天哪!头好痛!
星魁呻吟一声。早知头会痛,昨晚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一个翻身,怎么撞到一个硬物?他伸手摸了摸,奇怪?好大的一个东西!什么时候他chuáng上多了块石头?不对,石头是冷的,这东西是温的!
他倏地睁开眼,狐燊那张俊脸赫然入目。
轻呼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怎么在他chuáng上?看他闭着眼,还在熟睡。
"呼--"他坐起身,揉揉太阳xué,露出一抹苦笑。想是昨日自己喝醉了,他抱他回房的吧。
睡着的他,像个婴儿。眉宇间的邪气烟消云散,有的也只是温和。谁会想到这拥有迷倒众生的脸,是杀人数千的鬼王所有的!?魔鬼们往往拥有美丽的外表,在迷惑对方的同时无qíng的取了对方的灵魂。他是个千面人,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气质和表qíng,就像变色龙一样,身处不同的环境下,变幻着身上的表皮。
望着这张成熟的脸,不禁想起幼年时候。自他出身以来,似乎就有他的陪伴。记忆中,小时的他对他很好,他亦很依赖他。对他的记忆比对自己父母的记忆还深。他早已忘了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何许人,出身于何处?只记得当年爹爹带他们经商的回途中,遭"鬼煞宫"的人洗劫。而后又进了这如地狱般的魔鬼宫。二人相依为命,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为了活下去,根本顾虑不到其它的。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奢望不来,只能过着野shòu般的生活,在弱ròuqiáng食的法则下,打倒对方时,也要随时准备被第三者所灭。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他当上了众魔之首。怎么当上的,几时当上,早已模糊了。他当了鬼王之后,虽改善了宫内一些残忍的规则,但魔鬼就是魔鬼,魔xing是不灭的!所以,他也怕有朝一日会被推翻吧?
他一点也不稀罕他当上鬼王!宁可当日一同死去,也不愿进"鬼煞宫"!一个和蔼可亲的哥哥被换成一个残酷无qíng的魔鬼而让他们活了下来,他宁可不要啊!
他中了"白鬼"的毒,每月发病,痛苦不堪,每每yù死去,然狐燊却不让他死。他总说:"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是为你而活的。"呵,他多么残忍啊!这么拖着一身病痛的活着,还不如gān脆地死去!让他活着,可为何还要无qíng的玩弄他?
他真的已失人xing?人若没了人xing,还是人么?
"我能救你么?能救你么?"他喃喃,眼睛朦胧了,毫不察狐燊张开了黑眸。
散着发的他,多了分娇态。他生得俊美,美中透着轻灵,像不知世事的少年郎,亲近又飘渺。其实他的面貌,与他有几分相似啊。
他自回忆中醒来,兀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眼。哆嗦一下,不知如何面对醒着他。自那夜后,对他,总有股莫名的恐惧。
他把他的惊恐俱收眼底,叹口气道:"躺下。"
他没动,皱着眉,咬着唇。
他低咒一声,将他拉入怀中,包上被子。
缩在他怀中,睁着一双不满的眼,怒视他。他闪了闪眼,用修长的手指按摩他的脑xué。他既惊讶又舒服地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舒畅。
"舒服点了吗?"他在他耳边低问,呵出的热气熏得他一阵轻颤。
"嗯。"他理不清qíng绪。
"这三年来,武功没长进,吃喝玩乐倒学得jīng。"他像个严父一般在他耳边念念有词。"以后不许喝酒了。"他不可思议地瞅着他。许久,他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接受。人生得意须尽欢,他玩乐惯了,放dàng惯了,哪能说收就收?!
他眼一眯,显然不悦了。揉xué的手指改为捏他下巴了。"你是比较喜欢我用qiáng硬的手段?""我又没有被nüè待的嗜好!"他顽固不驯的回嘴,指明他对他的"复仇"。他依昔记得被数十条细丝穿ròu的刺痛。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