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低喊一声,腰被墨无雪夹得死紧,动弹不得,全身一颤,将甘露喷进墨无雪的体内。
高cháo的余韵,久久不退,两人纠缠得密不可分。墨无雪死命地拥住他,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喘着气,一口咬上白如衣肩。
“唔——”白如衣歪着头,揪住他的发丝。
“可恶的你……竟然……让我变成这样!”墨无雪边咬边恨恨地说着。
体内仍cha着他的分身,但一点都不想让他出来,最好他永远在他体内,直到死为止算了!
可怕!自己竟有这种想法!
难道……难道他曾经被这么进入过吗?为何一点都不排斥?
白如衣安抚地拍拍他的头,轻语:“累了吗?睡吧。”
“什……么……”墨无雪松了口,抬头看到白如衣慵懒地打个呵欠,便闭眼了。
“等……”叫都来不及叫,那个人发出轻轻的鼾鼻声,睡得深沉了。
墨无雪张了张口,yù哭无泪地乱抓一把头发,大叹三声,带着他反转身体,让他偎在自己怀里,睡得舒服些。
凝视着怀中人的睡脸,深深地印入脑海。
这张脸,应该……熟悉的吧。
昏昏沉沉的,竟然安然入梦了。
当他睡得正熟时,怀里那个应该早已睡去的人,却缓缓地睁开了眼,幽幽地凝视他,将他的容颜深深地印在脑中,心中。发红的眼酸痛得淌下苦涩的泪水,划过无暇的脸颊,没入两人纠缠的青丝间。
书桌前,一身白的青年咬着笔杆,无聊地瞪着屋梁,神游虚无。
蓝湘子一进书房,便看到墨无雪不知神游到何处了。来到书桌前,双手一撑,上半身趴在书桌上,冲着墨无雪的俊脸chuī口气,他道:“在想什么呢,无雪宝贝?”
墨无雪的眼珠转了一下,扫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不许那样称呼我!”
蓝湘子伸指点点他的鼻间。“怎么,你坐了一个早上,一事无成呀?”
“烦。”拍开他的手,将咬在嘴上的笔杆拿下。
蓝湘子垂眼,盯着桌面上的文书。“要吞并易天帮的事,还没有决定吗?”
向椅背上一靠,墨无雪扔下笔。“每天打打杀杀,太无趣了!”
“咦?”蓝湘子转到他后面,靠在他肩上。“你不想一统武林了?”
“一统武林,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墨无雪支着额头,无趣地打了个呵欠。统一武林?比起这个,跟白如衣在一起更有意思吧?
想起那个男人,不由自主地皱了眉,但过了一会儿,又轻笑几声。
蓝湘子眨眨眼,盯着青年的神qíng变化。他的无雪变了,变得越来越无法掌握了。
“无雪,你要不顾我吗?”蓝湘子埋在他肩间,低问。
墨无雪蹙眉,伸手揉揉肩上的脑袋,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你不要撒娇了。我会完成你想要的事啦!真是的!”
“真的?”后面的人得寸进尺,两臂绕过椅背,拥着墨无雪。“你可不许食言啊!”
“嗯。”墨无雪应得随意。
靠在他肩上的蓝湘子扯出一抹yīn森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
第8章
“白公子?”回廊上,青云向一身素衣的白如衣行礼。
白如衣看到他,似乎松了口气。
“看到你便好。”白如衣微微一笑。“请问,阿玉在哪里?”
“咦?”青云一愣。“白公子在找阿玉公子?”
“半个多月未见他,想看看他是否安好。再则,过几日我们就要回去了,因此知会他一下。”
“回去?”青云一惊。“门主知道吗?”
白如衣淡笑,“我过几日再跟他说吧。我们离村已久,怕村里的人担心。”
“……白公子就这样和阿玉回去吗?”他应该是出来寻找门主的吧,如今找到门主了,却没有太多表示,便要回去?
“无雪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他在这里会更幸福。”
青云一时无言。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
“巧得很。阿玉公子他……被砂河带出去跑江湖了。”
“咦?”
青云咳了几声。“是这样的,前段时间阿玉公子一直嚷着无聊,门主又不许他见你,因此,砂河便带他出门了。”
“这样子吗?”白如衣轻轻一叹,看着青云一脸担忧的神色,他yù言又止,很想问问关于雪儿婚礼的事,却不知从何说起,又以何立场,终是忍了下来。
“嗯。”青云没有说,因为怕有人会害阿玉,所以砂河有先见之明的将他带在身边出门了。
“……那可怎么办呢?”白如衣喃喃着转身,慢悠悠地往回走。阿玉若不回来,他一个人无法安心地回去呀。“不知他何时回来……唉……”
外面的世界比单调的村子jīng采,阿玉也会喜欢上外面的世界吧。或许,会在这里娶一个女子。
他呢?他还是喜欢村子里的单纯,平淡孤独的过活一生,便足矣。
青云伤神地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心隐隐作痛。或许,半年前,他和砂河不应该到那个村子去找门主,会变成如今的qíng形,是他们的错吧!可错已造成,无法挽回,只能尽量去弥补了。正要走时,听到不远处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白公子?蓝某正要找你呢。”
青云急急闪身,躲在柱子后面。
白如衣看到一身淡蓝的男子,有礼一笑。“蓝公子,有何要事?”
蓝湘子上前,拉起白如衣手,扬声道:“走,去我院里。前几天不是说要一起品茶吗?今日有空,正好可以聊些闲qíng逸致的事。”
“也好。”白如衣点头,跟着他走了。
青云从柱子后走出来,望着远去的背影,暗暗心惊。
凉亭内,两人隔桌而坐。圆桌上,一把小巧的紫砂壶,一罐上好茶叶,两只竹锦杯,一个烧着热水的小炭炉。
“白公子若不嫌弃,这茶就由蓝某来泡?”蓝湘子问。
“正合意。”白如衣笑答。
水开了,蓝湘子将茶壶以热水烫了一遍,再归其位。打开罐子,茶香立即扑鼻而来,白如衣定睛一看,茶叶呈枣红色,白毫huáng褐色,是陈年普洱茶。普洱茶极难收藏,越陈越香稍收藏不好便会有霉味,但这茶叶香气纯然,无一丝霉味,是难得的珍品。
“白某何其有幸,能尝到蓝公子的珍藏。”
蓝湘子大笑。“茶好,公子雅。何乐而不为呢?”
取过一个小小的漏斗,放在壶口上,倒入茶叶,将滚烫的开水倒入壶中,直到泡沫溢出壶口处,放停下倒水,盖上壶盖后,迅速地将壶里的茶倒出,倒光为止,然后再打开盖子,冲入滚开水。而之前倒出的第一泡茶水温烫茶杯。
蓝湘子动作优雅利落,白如衣看着十分佩服。普洱茶极难泡,茶叶的分量不多不少要占茶壶的五分之一,冲入的开水要滚烫,否则茶叶浸泡不起来。
第二泡要一刻钟之后,方能倒出茶汤来品尝。于是,一刻钟里,两人便闲聊了起来,随意聊着,便聊到乐律上了。
“咦,白公子jīng通笛子么?好巧,在下也爱chuī笛子。”蓝湘子赞叹。
“只是兴趣而已,谈不上jīng通。”白如衣笑着摇首。
“茶后,我们再慢慢切磋吧。”一刻钟到,蓝湘子提着茶壶沿着茶池轻点一圈,刮去水滴,摇动壶内茶汤使之均匀,再倒入两人的茶杯内,八分满,将茶壶归其位。
“白公子请——”
“多谢。”白如衣端起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方轻轻地尝了尝,含在舌尖回味,最初似无味道,茶下咽后,舌根又逐渐浮起甘醇的滋味,轻叹一声,“好茶。”
再饮一口,口内充满了茶香味。
一杯之后,蓝湘子取出一根翠绿的竹笛。
“这是在下的心爱之物,自小便带在身上,蓝某献丑了。”
白如衣盯着造型优雅的竹笛,微怔。悠扬的笛声徐徐响起,衬着秋色,幽雅而和谐,笛声忽起忽落,忽明忽暗,缓缓地如流水般,一丝一毫地入了人的心田。
白如衣静静地听着,慢慢地闭起眼。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听得几回呢?蓝湘子的chuī笛造诣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了。
幽幽声中,忽感到腹中一痛,他猛地睁开眼,捂着口,红丝自指尖溢出,不可思议地望向停下chuī笛的男人,艰难地吐出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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