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原名:红颜三笑)_清尊【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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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与姐姐的孩子。你姓凌,叫忆珏,珏,是姐姐的名。」忆珏,忆珏,思念珏儿。思念他的姐姐,尽管……他从未想过把她当姐姐,却懦弱的不敢打破伦理。自小学四书五经,束缚了他的感qíng,他只能……化思念为叹息。

  珏儿是个安静漂亮的孩子,总是乖乖地蜷缩在他怀里,安详地睡着,饿了会细细地哭,他方不舍地叫奶妈来,喂饱了他,便又急急地抱回来。

  如此过了一年,珏儿终于呀呀学语了,然而此时,却有个小男孩找上门来。

  很瘦弱,面有饥色,坚毅的眼睛,虽落魄,却不示弱。

  他说他是来找父亲的。

  父亲?他的父亲是谁?细问下,方知他的父亲竟是那个死去的男人——名义上他的姐夫。原来那个男人在与姐姐成亲前,曾与一名青楼女子燕好过,成婚后便断了关系,却不知那青楼女子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如今那女子病逝,这孩子便拿着一块玉佩上门寻亲。

  如果是别人的孩子,他或许会同qíng,可是为何偏偏是那个男人的?

  虽不喜欢,却也让他留下来了。那孩子很聪明,更善于察言观色,一听可以留下,便跪地,轻轻唤了声父亲。他微怔,拍拍怀里的小珏儿,默许了。

  从此,这孩子留在了凌家。赐姓凌,名不羁。

  他原本没有名字,现在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凌不羁。 J

  不羁——注定了一生的狂放。

  他的母亲是一个青楼女子,父亲是谁他并不知。直到母亲去世前,要他拿着一块玉佩去凌家寻亲,方知,他的父亲竟是富家子弟。

  一个入赘的女婿,死后留下大批财产,留给了小舅子。上门寻亲,有想过会被无qíng地赶出去,但只有一丝希望,他便不会放弃。他厌恶了青楼的yín秽,过怕了三餐不济的日子,更不想成为一个衣裳褴褛的小乞丐,所以他必须让那个男人留下他。

  于是,他跪地,拘谨地磕头,唤一声「父亲」。

  他在赌,赌男人会心软。

  那男人怀抱着一个白嫩的小孩子,在听到他唤一声「父亲」时,愣了下,许久,他点点头,默许了。他方暗松了口气。

  从此以后,他被赐姓凌,名不羁。

  父亲温柔地哄着怀里的小孩儿,对他说:「他是忆珏,我的孩子。」他伸长脖子,张望着看到了父亲怀里的小家伙,此他小上几岁,白嫩嫩软乎乎地,大眼睛一闪一闪,煞是漂亮可爱。「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他点点头,略为羡慕地望着父亲怀里的孩子。尽管……尽管……他不是父亲的亲儿,但他也想……也想被父亲呵护地抱在怀里啊。

  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地抱过他。

  他黯然地垂下了眼睑。

  「爹爹——」 青年还未跨进门槛,小小的他便奔过去扑了上去。

  「小心。」青年着实出了身冷汗,稳稳地接住小孩软呼呼的身子,温和地问,「怎么不在房里等?」 -「珏儿想念爹爹。」他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抓一把青年的发丝,揪在小手心。

  自有记忆以来,爹爹就与他寸步不离。他没有母亲,唯有爹爹。

  爹爹待他极好,小时候常抱着他,连睡觉都不肯松开。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爹爹忙碌了起来,于是,陪他的时间少了。

  如今爹爹经常经商在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想念爹爹,舍不得他离开。每次都要哭泣很久,方憋着委屈,在家里乖乖地等爹爹回来。

  见怀里的孩子大眼湿漉漉的,青年暗自叹了口气,抱起他,跨进门槛,往里走去。

  搂着父亲的脖子,把小脸搭在父亲的肩上,满足地蹭蹭,不经意瞄到回廊柱子后一抹黑影。

  ……哥哥……

  似乎也发现了柱子后的身影,青年却只冷淡地一瞥,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略加快了脚步。

  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那寂寞的身影了。

  他不懂。

  同是父亲的孩子,爹爹为何对他总是特别宠爱,对哥哥却冷淡漠视。每每接触到哥哥既妒忌又怨恨的眼神,总令他浑身寒颤。

  自懂事以来,他便知,哥哥——恨他。

  夜晚,他被冻醒,迷迷糊糊的醒来,发觉身边的位置冰凉,倏地清醒,找不到爹爹的身影。不由地爬下chuáng,赤脚踏在地上。这么晚了,爹爹去哪里了?

  门半掩,瘦小的他,轻易地在从狭窄的门fèng里出去,夜风飕飕,他冻得直打哆嗦,小脚丫不由地互相磨擦,却只冷不热。正泫然yù泣,隐约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他不由自主地闻声而去。

  淡白的身影,负手立于海棠花前,微仰头,青丝披泄,立体光洁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更晶莹剔透了。

  父亲……

  又在思念母亲了吗?

  这样的父亲,令他心痛。

  姐姐,小珏长得越来越像你了。

  特别是笑的时候,更像了。如一抹chūn风,抚过心田,整个心窝都暖了,舍不得放开。

  越来越舍不得了……

  他微微蹙眉,想得愈多,深埋在心底的感qíng却澎湃。然而,他不能,更不敢释放这些邪恶的因子。

  每每把那软嫩的孩子抱在怀里,他就有一种噬血的冲动。

  想……想……想把他……占为已有!

  猛地惊出一身冷汗,被冷风chuī得清醒了过来。深感罪恶,唯有远离……远离他……只有把注意力放在生意上,才能勉qiáng压抑下yù望。于是,一年又一年,凌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在西北闯出一片天地,渐渐地垄断了丝绸之路。

  半年前,他把凌家改名字「赤月堡」,如今整个中原,皆知西北有个「赤月堡」。

  即使富可敌国,即使成为一方之霸,为何心中仍空虚得可怕?

  姐姐……他该如何是好?

  他恨那个名义上的「弟弟」!

  因为他的存在,夺走了父亲所有的宠爱。同是凌家的孩子,父亲为何不曾看他一眼。是因为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吗?可是……第一眼见到父亲,他便认定了啊。

  明知那个人与他非亲非故,可仍是固执地跪着,唤他一声父亲。

  父亲宠爱地看着怀里的孩子,他以为父亲也会宠爱他,然而他错了。父亲……除了给他凌家大少爷的身分,除了派人教他一身武艺,再没有关注过他了。 }

  望着那孩子欣喜地奔进父亲的怀里,望着父亲又怜又爱地抱起那孩子,他躲在回廊处,妒忌几乎令他发疯。真希望……父亲抱一抱他,只要抱抱他,他便满足了啊!

  qiáng壮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他削瘦的身子……会是如何的温暖呢?

  可是老天太残忍,连他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在父亲的眼里,他不过是一粒沙。

  于是他更恨了。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父亲拥抱他!

  痛!

  好痛!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如此伤害他。他不过是习惯xing地来唤父亲起chuáng,却发生了让他害怕的事。

  一年前,父亲不再跟他一起睡。于是他只好住到父亲旁边的房间里,睡前要父亲陪着入眠,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到隔壁叫父亲起chuáng,可以的话,还能赖在父亲的chuáng上,睡个回笼觉。

  可是父亲在家的时间不长,难得住了半个月,他更黏着父亲了,然而,今早,他习惯xing地来父亲房里,刚一跨进门里,便被父亲拖上chuáng,衣服被粗bào的撕碎……他不知父亲怎么了,不顾他的挣扎,对他的身体又啃又咬,他哭,他喊,父亲完全没有清醒,赤红了双眼,像猛shòu般,一点点吞噬了他。

  下体火辣辣的痛,身体被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在快速的摇晃中,他终于痛昏过去了。

  为什么……父亲……

  2

  在听到弟弟那凄厉的叫声时,他便知道自己的计画成功了。

  站在父亲的门外,通过门fèng,看到男人压在小小少年的身上,为所yù为。他的嘴角慢慢地弯出一个弧度。

  狠狠地伤害那孩子吧!

  平时不是很宠溺么?舍不得他受一丝伤,如今呢,用最残忍、最粗bào的方式,来伤害他吧!

  很早的时候,他便看出来了。

  父亲对弟弟有一种莫名的qíng愫,看弟弟的眼神,渐渐地不一样了。有时候忧伤,有时候炽烈而灼热。那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

  男人……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真可笑啊!

  更可笑的是,他这个无血缘的「大儿子」又爱上了名义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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