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到泰山时,他cha话。“当初……叔……真的想要扔我下去吗?”
易怆然不悦。“怎么可能?!”
“咦?”
“当初,你若不抱住我,我会先运功推你上去,之后我再想办法上去。”
易是影一愣。“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扔下你吗?”易怆然自嘲地问。
“对不起……”他小声地道。
“为何道歉?”
“为我的盲目而道歉,为我的无知而道歉。”
“唉,该道歉的是我……”将脸贴在他的颊上,他呢喃。“叔一直伤害着你,该道歉!让影儿吃了这么多苦!心里受了这么多的痛!叔真该死!”
“不,是我太懦弱了!”他反驳。“我只懂得逃避,才会自作自受!”
易怆然看着他。“对,你只懂得逃避!而我,却一直自以为是!”
“我……我根本是一无是处!”他低下头。
“那么我是什么呢?呵呵,我是自大过了头!?”
“叔不是……”他抬头,明亮的双眼望着易怆然。
“影儿怕叔吗?”他轻轻吻着他的唇。
他微微后仰着头,仍是不习惯与他过于亲密。
“怕吗?”不许他逃开,挑开他的唇瓣,舌钻了进去。
“唔——”睁大眼,无措地受着他的吻。
“乖,闭上眼。”趁着空档,柔声地哄着。
他急急闭上眼,微张着口。
“好乖……”覆上唇,将他的甜蜜尽数吃进自己的嘴里。
直到快要窒息了,方放开他。
易是影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还会觉得脏吗?”他问。
“啊?”易是影圆睁着眼,呆怔。
“你觉得与叔如此亲密,脏吗?”
“我……我不知道……”他摇头,微红了眼。
“潭音可洗净了你?”
“叔……”
易怆然低低地笑。
“我不喜欢你一直念着他!你心里,该全是我!”
“对他……我……我有着说不清的qíng愫……我……我喜欢他,但那不是爱,我知道,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他!因为在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在我的身边,是他一直伴着我……”
“以后,由我伴着你!”易怆然皱眉道。“我要带你远离中原,去海外,去领略一下海外的世界!我要开拓你的视野!你自小窝在一个小庭院里,过于自闭了,我该后悔当初没有在你身边,也讨厌你母亲的保护过度,如果当初你由我带大,便不会有这么闷的xing子了!”
“我……我爱我的母亲!她……她一直很疼我。”
“哼!”他冷冷地笑。“我就是不喜欢她!”
“我的容貌……”他yù言又止。
“你想变回原来的模样吗?”
“我……”想了想,他微笑。“不了,就这样吧,我看着习惯了。我xing子太懦弱了,若长得再好看些,就像个女子了!”
易怆然捏着他的下巴,细量。
他眨了眨眼。“我想……想像小叔一样,当个男子汉!我……以后可以独当一面!”
“呵,小鬼,你才十五岁,还是小孩儿,当什么男子汉!等玩过几年,再说不迟。”
“既然我还是小孩儿……叔为何要……要娶我为妻……”
“你这是挑叔的痛处?”调了个姿势,让他躺得更舒心。“叔是忍不住了啊!”
易是影不语,通红了脸。
“痛吗?”
“啊?”
“昨夜弄得你痛吗?”附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易是影的脸更红了,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回:“痛!很痛!身体痛,心更痛!”
“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粗鲁的对你了!”拍拍他的背,安抚。
许久许久之后,易是影低语:“叔,我们回家吧,回家找爹娘。我想看看他们。”
“不需要!”
“为什么?”
“我们不需要他们!”易怆然冷冷地道。
“为什么……”易是影呆呆地望着他。
“易家……也不需要我们……”
他眨眨眼。
“我们只要彼此就够了!”吻着他的眼,安抚他颤抖的身体。唉,影儿仍是有些怕他呀!即使坦白了心,他仍是怕他的!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在他怀里开怀的笑罢?
只要除去了他心头的yīn霾,一定会云开日出的!
9又是一骑红尘,如来自神界,霸道地闯进冷家旧宅。
仆人纷纷避走,再次引来了主人。
“怆然?!”冷夙煌没想到这么快可以再见到易怆然。
利落地下了马,甩开披风,揪住冷夙煌的衣襟。“冷潭音在哪里?我的影儿在哪里?”
微微蹙眉,冷夙煌道:“潭儿在他的房里。”
“带我去!”在房里?可恶!
被易怆然的寒气bī得无奈,只得带着他来到了冷潭音的房门前。
无礼的一脚踢开了房门,踢得房门“砰砰”作响。
被惊动的冷潭音从内室出来,边拉好衣襟,边抬首,看到易怆然,他满脸惊讶。
冷潭音理衣服的动作惹怒了易怆然,“唰”地从袖中弹出利剑,迅速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对我的影儿做了什么?!”怒喝,如狮吼般地怒喝!
脖子吃了痛,见了血,潭音被压制在桌边,闷哼了一声。
“怆然,勿伤我儿!”冷夙煌上前。
“别过来,否则我一剑了结他!”转头,发红的眼一瞪,瞪得冷夙煌左右为难。
冷潭音略微一笑,冷汗自额际滑下。“是你将影儿送给了我!”
“你……我杀了你!”刺眼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爱影儿,爱他便想占有他,可他……拒绝了我!”
深入的剑倏地顿住。
冷潭音的脸然越来越白。“你应知道,冷家的长辈教育下一代时,总要灌输易家么子的事,对于易家么子,我们要一心一意的去爱!只因……先祖爱上了易家的么子,却要冷家的后代们,皆要心系于易家么子身上!对于易家的么子,我们爱得理所当然,爱得无可奈何!我们从一出生便要知道,一生的爱,唯有易家的人!没有人告诉过我们,爱上易家的人是对是错,该不该!你觉得易家每一代的么子受到了束缚,可冷家的孩子何尝没有受到束缚?”
易怆然收回了剑。
冷潭音退到冷夙煌的身边,澄净的眼望着他。“爱上影儿,是宿命,亦是qíng不自禁。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影儿是易家的么子才爱上他,或只是因为影儿是影儿才爱上他!这是宿命,无法挣脱的宿命!”
易怆然不语,默默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对冷家一直有成见,但那些恩怨皆是上辈们结下的,而作为后世的我们,何尝不是受害者?你只记着你的痛苦,可曾想过我们的痛苦?”
“潭儿,不要再说了!”冷夙煌阻止他再说下去。
“对不起……”冷潭音将头靠在父亲的肩上。“我只是觉倦了!感qíng的负担太重了!我们一样爱上了易家的么子,却从来都得不到他们!易家么子对于我们来讲,可望而不可及!唉……”
易怆然转过头,不想看到他们沉重的脸色。
“我没有碰影儿。他在里面睡,我刚刚只是拥着他一起睡了一会儿。”没有再多的解释了,靠着父亲,出了房。
关门声在身后传来,易怆然重重地垂了下桌子。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用他们的可怜之姿来推脱一切吗?
沉着脸,走入内室,看到chuáng上的人已坐起了。下垂的头发,遮去了半边脸。
立在chuáng边,默然不语。
两人皆不语,一室的寂静。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易怆然再也受不了了。坐于chuáng上,抓住易是影的双肩,直视着他的泪眼。
“说,为何不让他碰你!你不是一直念着他吗?”
蠕了蠕唇,泪掉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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