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式之中太极隐生,风云变色!
李连城将杏huáng旗收回袖中,迎风而立,看著远处按兵不动的那个声音,微微伸出右手,虚空一抓,轻声道:「李登宵,我早就知道了,若非君临天下,无人能敌,你哪里会正眼看我一眼?」他轻笑著,收回抓空了的手,黯然叹道:「权势之用,对我,仅限於此。」城楼下,李凌云看著眼前阵式,轻轻叹道:「想当年,诸葛驱兵取乱石,按奇门遁甲布下八卦阵,其阵变化无端,若是误入死门,则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未料想有朝一日,能得见此阵。」李登宵戴著那银质的面具,看不清面上表qíng,只是冷冷回道:「他便真的布下八阵图又如何,我军能人异士颇多,要解出生门在何处易如反掌!」李凌云听了,倒也没有反驳,传令下去命人推测。那人推测良久,方指了西南方向,李登宵再不多说,拍马向前。风厉尘扬,刮脸生疼。
李凌云一边急令三万人马紧随李登宵而去,一边朝李登宵大喊一声,那声音在风中变得微弱而无力。
「弟弟!待此战结束!便早些回来,开了那罈红尘醉吧!」李登宵听了,在马上微微侧身,回身喊了一句:「二哥!你放心……那罈酒归我了,跑不掉的!」李凌云看著风沙里,李登宵从西南方入阵,那身影看起来孤单而薄弱,眼中不知道为何,突然一阵酸痛。
城楼上,李连城看见那道身影疾驰入阵,手中huáng旗不时招展几下,韩单根据他的指示,不时发出命令。
从城楼上遥遥看下去,只见得李登宵一路闯阵,众人皆避过他的剑锋,让他直直地过了阵去,转眼又把那三万士卒困於阵中。
远远李凌云见到qíng况不对,一声怒吼,杀入阵来,一路硬闯,如入无人之地,却被中间那七人困於阵中,眼睁睁看著李登宵头也不回,转眼便要杀出阵来。
李连城笑著,转身跟唐严二人说:「你们去帮帮赵不群,我一个人回宫去等他。」唐、严两人面上虽是惊疑不定,但此时心中对这位皇帝实乃敬佩非常,终於微一躬身,双双去了。
李登宵身後的士兵早已被他抛在脑後。他带兵多年,或许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样冲动,抛下李凌云,抛下士兵,孤身闯入城中,不过转念一想,两个人的事qíng,实在不用太多人去解决。
不知道是哪位太监在逃跑的时候打翻了宫墙上的灯笼,火苗舔著薄纸,逐渐蔓延,到李登宵一路杀伐,硬生生闯入城中的时候,原本器宇辉煌的宫殿已半数淹没火海。
李登宵并没有犹豫,那大开著的宫门,像是无声的邀约。本应该已经人去楼空的宫殿,偏偏让李登宵有一种李连城便在此处的错觉。
他不时挥舞著手中那把泰阿剑,剑气激越,削开烧灼的断木,硬生生一路闯进金銮殿中。
殿门dòng开著,厚重的四重红漆的镶金铜门,已经被火舌舔得滚烫,却依然固执地立在那里,企图守护著最华美的殿宇。
和外面连天都染遍了的红相比,正殿中有些黑暗微冷,进了门,李登宵的视线沿著年代久远的大红地毯,一路蔓延到站在地毯尽头的那个人身上。
他穿了一身玄服,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直直地站在龙椅下,大殿深处,眉目含笑。
周围是肆nüè的火种,被烧红了的琉璃瓦和粱木,不时发出刺耳声响的殿门,在被火焰包围著的殿宇里,那个人安安静静地站著,笑著看向他,像是漫步閒庭一般潇洒自在,游刃有馀。
李登宵看著那个笑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快走几步,将手中泰阿剑高高扬起,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泰阿剑……你想用这把剑杀我?」那个人轻轻笑著,问道。
李登宵不说,只是觉得握剑的手有些发抖。
「我给你的剑呢?你弄丢了吗?」
李登宵一字不发,手中用上了力。那剑锋抵在脖子上,原本隔著数丈便能以剑气伤人的泰阿,此时却只是浅浅的在李连城的颈脖带出一条血痕。
李连城叹了口气,说:「凭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剑气之威,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的。」李登宵手中的剑却无力地垂下,他疯狂地骂起来:「你还在这里gān什麽!你这个疯子!」李连城静静地看著他,静静地笑著。
「三哥。」李连城叫著。
李登宵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麽?」李连城笑著,将李登宵一只手拉到自己心口,「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在等你。」李登宵看著他的笑容,qíng不自禁颤抖著问了一句:「等我gān什麽?」李连城笑得越发欢畅,李登宵手下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著。烈火中,映得他整个人如同发光一般,神采飞扬。
「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吗?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李登宵愣了一会儿,直到按在李连城胸口的手被牢牢握住,才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看著李连城的笑脸,李登宵突然觉得鼻间一酸,刚想用手肘去抹眼睛,李连城却把他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
没等他奋力挣脱,李连城已双手一紧,顺势把他紧搂在怀中,低声说,「我竟然把你打入牢中,竟然弄得你遍体鳞伤,竟然眼睁睁地看著你挨打,我……竟然放你走……」他紧紧地抱著李登宵,轻轻地说:「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那久违的温暖让李登宵微微颤抖著,泪水濡湿了一小片衣襟。
李连城毫不客气地一手按著李登宵的头,俯身下去,用力吻著李登宵的唇,李登宵凶狠地回吻著。
唇与唇的碰触,舔舐、啃咬,辗转来回,李登宵主动地张开嘴唇任李连城长驱直入,舌尖滑过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在摇摇yù坠、火星四散的殿宇,他们做的彷佛不是拥吻,而是血腥的啮咬,彷佛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这刻永恒,彷佛只有更多的伤痕才能换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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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城放在李登宵後脑勺的手不断的施加著力度,紧紧相拥的手,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指痕,按在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关节发白,被用力刷过的牙齿和口腔上壁,已经分不清是麻痒还是疼痛。
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带著淡淡的血腥味,津液濡湿了下颚,咬破了嘴唇,因为窒息而产生一股又一股qiáng烈的晕眩感,却死也不愿放手。
李连城在急促的喘息中,用喑哑的声音低吼著:「我快为你疯了……为你疯了……」李登宵高高地扬起脖颈,任李连城在他颈边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眼泪顺著脸颊滑下来,无声地喘息著,回应李连城的是一个又一个落在鬓角的亲吻。
李连城用力抱著李登宵,两人额头互相抵著,大殿里面几乎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闷响,梁木已经被烧灼的不堪一击,四散飞舞的火星像是萤火点点,漫天翩跹。
眼看著整个殿宇就要倒塌,李连城咬著牙问:「不如在这里一起死了。」李登宵用力回抱著李连城,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连城笑著,一脚踏上龙椅,在雕龙的龙椅把手上用力一转,只听喀嚓几声,龙椅慢慢陷入地底,露出一个深深的四方形dòng,李连城紧紧抱著李登宵沿著dòng边的石阶快步走下去,dòng门在身後缓缓合上。
李登宵下至dòng底,才发现那甬道制造得极为大气,灯台上嵌著拇指大的夜明珠,透过水晶做的灯壁,照得甬道如同白昼。
两人下来不久,就听到上方一阵阵震耳yù聋的倒塌声沉闷地传过来,一声接著一声,想来是地上宫殿倒塌。
两人对望一眼,没说什麽,双手却是紧紧jiāo握,密不可分。
李连城看著李登宵,突然再次俯身上来,将李登宵用力地推到石壁上,冰冷的石面触觉让李登宵瑟缩了一下,身子却很快再次被牢牢压在墙上。
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对方身体有何种变化自是了然,李连城一只手按著李登宵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石壁上,沙哑著声音说:「三哥,现在给我,好不好?不然,我一点都不想出去了。」李登宵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滚!」
李连城低低笑了起来,再次咬在李登宵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地把李登宵碍事的薄甲脱了下来,用手牢牢固定著李登宵的腰,微微蹲下身去,用牙把腰带咬了开来。
李登宵只觉得浑身皮肤发烫,外袍被褪在肩膀上,露出大片胸腹的肌肤,下体不争气地抬头,数月的禁yù一旦冲上脑海,便是燎原之势,在脑海中一片轰鸣。
李连城低下头去,握著李登宵的下体送入口中,微微艰难地吞吐著。
李登宵浑身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快被那丝绸一般的触感bī疯了,双手用力抓著李连城的头发,失控一般地拉扯著,大口大口地喘息,瞳孔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显得涣散,细密的汗水不停的顺著鬓角滑下,眼前彷佛都是不停变化著的光晕……跳跃著、飞舞著、扭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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