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直不敷药,身上难免落下伤痕。如今想来,他骨ròu柔软,皮肤细腻,在他所见过的人中很是罕有,只是相貌平平,便也没什么人发现,若是现在因伤落下疤痕,未免可惜。
他心中想着,起身去取了伤药回来,解开绳索,却是小心地点了墨寒的xué道,以免如huáng衍所说,醒转过後狂乱起来。
手指沾着药膏抹上他的伤口时,听得他压低的呻吟,又下意识的手更轻了些。
他的呻吟并不如那个声音最柔媚的青龙岛弟子,却奇异地让玄龙王呆了一会儿,才明白刚才无意中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慕天恩所有,那必然是他自己的声音了。印象中那个圆滚滚的青年声音总是有些绵软,或许是瘦下来後,嗓音清澈了许多,却是让他胸口闷闷地发疼。
敷过了药後,他便给他穿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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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他做起来有些笨拙,甚至在给他穿上亵裤时不小心碰到了青年男子的软垂。
他看了片刻,仍然分不清这个地方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或许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小。
疑惑地摸了一会儿,果然发现是比自己看到的大了一些,但同时也发现青年男子的xing器正在慢慢勃起。
只摸了一下就会变硬,也实在是太没用了点,可是细看时颜色很是粉嫩,卧在均匀笔直的两条腿间,竟是令人评然心动。正在心中嘲笑的玄龙王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感觉。
怀中的人正昏迷不醒,他实在提不起过多的兴致,只得勉qiáng忍着,却用手取悦着对方的身体。
他的身体敏感得异乎寻常,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大腿内侧时,他都会微微颤抖,轻蹙着眉头稍稍合拢双腿。
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表qíng。若是真正的慕天恩,想必会拍开他的手,不容他冒犯罢。世家子弟,大多会养尊处优,不论生得好不好,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若是心中有丘壑的人,那样的骄傲叫做贵气,但若是蠢笨的人傲慢起来,却让人觉得可笑了。
慕天恩当然是属于前者。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是欣赏那种淡定雍容,但现在却发现,欣赏只是欣赏,始终缺了一份令他疯狂的激qíng,就像现在一般。
像……现在?
他面色忽然间古怪起来,发现墨寒不停地喘息起来,口中却道:「不……不要,带我走……」
他声音含糊不清,玄龙王只听了几个字,却听得疑心大起。带他走?难不成他在玄龙岛上早就陈仓暗度,有了另一个意中人?
他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却感觉手上忽然间湿了一片,却是墨寒一时激动,克制不了自己,喷she到了他手上。
他面色yīn沉,手中却是一把jīng液,正想着是不是要全抹到对方脸上让他清醒清醒,却见他像是溺水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要留下我……娘……」
这一声让玄龙王立时呆住。他自然是知道墨寒和自己一般,父母双亡了的,难道他是梦到了huáng泉下的母亲?
他曾听说有病人梦到勾魂後,很容易一睡不醒,再也没醒过来,不由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想要他不要走,想要他留下来,但话语哽在口中,半句也说不出口。
自己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又怎么有立场叫他留下来?
两人的关系,只不过是主仆罢了。自己若是死了,自然有人去寻另一个玄龙血脉最纯的人继承这个位置,他若是死了,huáng龙王挑一个过得去的人到自己身边做墨蛟。
从此之後,自然再也没有人记得,曾经有过一个人为了哄他开心,那个服下玄龙珠,狡黠地扮成别人,却又傻傻地不会说qíng话,还要小声哀求他熄灯的人,自然是再也没有了。
恍惚之中,听得惊雷一声炸响,门外的雨绵密地下了起来。
竟然下雨了……
有多久没下过雨了?他迷茫地想着,却始终想不起,心底深处似乎有一道裂痕,随着闪电而撕裂开来。
他以为早就被那几个没心没肺的兄弟剌激得不会再伤心的,竟然还会因为一个人而感到难过么?
雷声不断地炸响,几乎每一声都能让孩童啼哭。墨寒皱紧了眉头,像是很是不安,玄龙王只能将他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才过了未时,天已漆黑如墨,雨点不停地打在窗棂上,窗外仿佛瓢泼的雨声刷刷作响。
他不知如何劝慰怀中人的不安,只能将他抱在怀里,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面颊。
从未像今天一样,qiáng烈地想看到这个人真正的容貌,甚至希望他其实还像原来那么丰腴,如此才能挺过这一场病痛,可惜这只是奢望,抱着他的触感告诉自己,他瘦得连肩胛骨都突出来了。
在他心思混乱之时,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是不是……在下雨?」
玄龙王已知道,除了视觉和听觉之外,其余的感官并不会受玄龙珠欺骗,此时看不到他的面容,又乍然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发现他是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己怀里,不由得一阵激动,竟是说不出话来。注视着他的面容,却见他睁开了眼睛,目中黑得发亮,却并不像看着自己,过了许久,才虚弱地道:「我……没死么,怎么点了我的xué道?」
玄龙王哑着嗓子道:「大人现在容易胡思乱想,huáng先生说不能让大人乱动。」
许久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只能听到门外的雨声仍然刷刷作响,他不由有些担心是不是被他听出来了。之所以假冒玄龙岛门下弟子,是因为他完全不知该怎样面对他。对他太凶恶,自然做不出来,可是要对他温存一些,又怕他qíng绪激动,会泪流不止。huáng先生说过,他的眼睛不能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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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後,墨寒才道:「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如今没死,自然是要好好活下去。」
他认真的语气让玄龙王微微一怔,极想知道他现在的表qíng是否也如他语气这般迷人。只可惜天色仍然浓黑如墨,这场雨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弟子们想必正在忙着应付这场雨,还没有来掌灯,又或者所有人都以为,过不了多久雨就停了,自然没有掌灯的必要。
「大人是否要喝些水?」
「不必。我躺在chuáng上就好。」
玄龙王呆了呆,这才知道他是暗示在他怀里很不舒服,不由得恋恋不舍,只得将他放回chuáng上。
怀中的空虚感觉让他很不适应,默默坐了一阵,却是不想离开,忽然听到他道:「这么晚了,你还不歇息么?」
「回大人,现在还是白天。」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好像没看到过你。」
明明是没听过他这个声音,却说是没看到过,自然也是不想让人注意到他和平常人已经不一样,玄龙王心中仿佛麻痹了一般,令他瞬间不能呼吸,低声道:「我叫水霁。」
墨寒虽摘了蒙眼的巾帕,却是闭着眼睛说话,声音也很是虚弱,让玄龙王很是失望。他很想再次看到他眼睛中的幽光,那样惊艳的神釆,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墨寒问过他名字後,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呼吸渐渐均匀,竟是睡了过去。
玄龙王坐了半晌,又忍不住抓过他的手,放在掌中抚摸。微冷的指尖让他感到寒意顿起,他不敢想象,当这双手完全没有温度时会是怎样地令他伤心yù绝。
不知过了多久,有弟子殷勤地请他去歇息,自然有人来照顾墨蛟大人。他细思後也觉得若是一直坐下去也会昏睡,不如好好休息片刻,毕竟还有一个七日之约。请勿传阅
以前提到玄龙珠时就令他很是反感,服了玄龙珠的墨蛟在他看来也是多事,惹了无数麻烦,但如今心qíng平静下来,回想当初的自己暗害青龙主不成反而受了伤,仿佛困shòu一般绝望时,那个人忽然出现,自己心里是多么地惊喜和感激。
只是後来qíng到浓时qíng转薄,才赠了墨玉玦,但也曾想过,若是他仍然不能忘记自己,去而复返,则自己仍然会决定与他完婚,但却不免有种逆反之心,拼命地想要多玩乐一段时间,这才有了後来不断换枕边人的那一段时光。
以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注定会带着他一辈子了。其实这个人除了相貌平平之外,没什么缺点,又知qíng识趣,做龙後不够格,做侍妾是绰绰有余了。
怀着歉疚和担忧的心qíng,玄龙王回到自己房中眠了一眠,却不料很是疲惫,才一沾chuáng就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已到次日过午。
他对玄龙珠的毒xing不熟,只知每隔七日便会发作一次,以前不管不顾,六日、八日地抱一次也没出过事,想来迟到两、三个时辰也是无碍。
第五章
他洗漱过後用了些吃食,再沐浴一遍,换了一身常服便去见他。其实龙王平时的衣裳轻便舒适,大多只是普通的丝绸所裁,只有玄龙王天xing爱美,虽是黑色衣裳,却在衣襟袖口处多了许多龙纹绣花。这套衣裳更是新制的,一则在中原盘桓已久,二是因为玄qíng、墨语来伺候他,令他很是欢愉,便让两人给府上的弟子都做了新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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