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则眉目英气俊朗,二人简直如玉璧般完美无瑕。
游孟哲叽叽咕咕,张远山时不时点头,偶尔还会忍俊不禁地笑笑,拍拍游孟哲的后脑勺。
“这位就是太傅的义子?”前席有人回头问。
张远山不予置答,仿佛根本懒得与任何人说话。
游孟哲嘿嘿笑道是是是。
未几,校场中嗡嗡嗡的声音一静,太监唱道:“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看台上百官起身致礼。
“吾皇万岁!”校场中轰声雷动,御林军,百姓山呼万岁,场面壮观无比。
“众爱卿平身。”五步外李益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文武百官纷纷坐下。龙椅左侧是抱着太子的皇后,右侧则是张远山,再过来是游孟哲。
游孟哲与皇帝之间只隔了张远山一个人!看台上起码有五十名官员,皇后右侧坐的是皇子,公主及国舅家人。张远山与游孟哲的左边依次是大学士与六部尚书,下一排又是武将。
张远山竟然与皇帝挨着坐,可见荣宠至极,不对,这皇帝没别的弟兄了?游孟哲又想起大虞封藩一事,料想其他的王爷都封出去了,只有张远山留在京师,这么说起来关系也够奇怪的……
“远山,这就是孟哲?”明朗的声音传来。
张远山点了点头,一手揽着游孟哲肩膀,侧过身让李益看。
皇帝还认得自己不?游孟哲心中一惊,想起元宵那天在御书房里孙斌的行刺,当时两人在书架后动手动脚,大吵大闹,皇帝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万一认出来怎么办?
呵呵呵……游孟哲僵硬地微笑。
李益有点尴尬,问:“孟哲能……能说话?”
张远山:“……”
游孟哲:“……”
张远山漫不经心地手指轻叩游孟哲肩膀,游孟哲明白了,意思是让自己别怕,已经是近两个月前的事了,多半也记不得才对。
游孟哲心想发现就发现了,反正自己也是被抓的,到时解释清楚就成,于是想了想,诚恳道:“能,能说话。”
李益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那边皇后已忍笑忍得艰难,游孟哲说:“你……好。见过皇上,万岁,万岁!”
众人:“……”
皇后一杯茶到了唇边,噗一声大笑。
张远山以拳支额,登时笑了起来,笑得乐不可支。
李益大笑,摆手道:“你……嗯,很有意思。”
张远山笑得俊脸通红,朝李益连连拱手,示意担待担待,不识规矩,看了游孟哲一眼,又忍俊不禁,随手拍了拍他的背。
李益递来一枚玉佩,说:“远山,那天你掉在御花园里的。”
张远山接过,转手jiāo给游孟哲,游孟哲道:“这就给我了?”
张远山点头,李益右手侧又有一名公主笑道:“我还是头次见太傅笑呢。”
张远山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众人随意,那俊朗笑容登时倾倒一片女眷,李益身穿huáng铜战甲,张远山则穿乌金铠胄,当是今日最显眼的二人。少顷李益亲自给游孟哲介绍了席间皇宫家眷,言下之意竟是把游孟哲当天家人看待。
游孟哲不识规矩,挨个问了好,众人也不嘲笑他,胡乱应着就过了,皇后还赏了游孟哲一对玉骰子,太后没来,依次见过后李益便端坐,张远山示意可以开始了。
李益下令,金锣当地一响,校场上又是排山倒海的一阵呼喝。御林军排开方阵,游孟哲随手胡乱系上玉璜权当腰坠,张远山眉头微蹙,侧身帮他将玉璜系好。
游孟哲朝下张望,见看台下上来两个人,跃上擂台。
唱令官朗声道:“泰州林芜,西川关展岳——”
看客议论纷纷,李益打趣道:“你那玉璜可得戴好,张家的传家宝别磕碰没了。”
张远山认真把玉璜系在游孟哲腰坠上,点了点头,游孟哲道:“这是传家宝?!”
李益点头笑道:“大虞不认人,只认这玉璜,你看。”
说着李益取出腰间玉璜,游孟哲就着阳光看到原是一对,两璜正好合成一对,反面上刻八字:盛世天下,锦绣河山。
皇后抱着三岁的小太子,笑道:“收好了,来日给皇儿做个伴。这是咱们大虞立国以来的规矩。”
游孟哲缓缓点头,众官员纷纷斜目,心想这厮不过认了个gān爹,简直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世上再没这般好的事了。
下头哐当哐当地打个没完,霎是热闹,游孟哲看了一会,你来我往俱是花把式,游孟哲虽真气尽失,但师从赵飞鸿与张远山已颇有些时日,再加上昔年在玉衡山上所学,对手深浅还是看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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