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墨对着关小乐的嘴啄了一口,说:“倪慧中她妈做的饭挺好的,怎么不答应去?”
关小乐一听,心一凉,将白九墨一把推开:“那你去吃好了。反正她妈本意也是请的你。”
听出关小乐嘴巴里的酸味,白九墨唇角微微翘起,翻身将关小乐压住:“我尝尝这股子酸味。”
说完,灵活的舌已经钻进了关小乐的嘴巴里。
“唔,放开……”关小乐心qíng复杂地扭动着身子,眼睛发涩。
白九墨轻轻啄一口,笑道:“少见你吃醋的样子,早知道就拍下来了。”
听出白九墨话里的调侃,关小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揍在白九墨身上,怒吼:“你才呆傻,你全家都呆傻。”
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身上,就跟挠了个痒痒,白九墨笑了笑,将关小乐的手放在唇边,细碎地吻着:“对,我全家都呆傻。”
他这么一说,关小乐想起当初白九墨说他是他唯一家人的那次。心里不觉变得甜丝丝的,但是脸上仍旧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闪开,我去收拾菜。”
白九墨将关小乐放开,找了个板凳随着他一起择菜。
这个时候,正收拾着菜的关小乐想起了井渊恪。听白九墨说他跟他家男人分了后就自己一个人住,挺孤单的。于是就让白九墨去请井渊恪来过节。
想过两人世界的白九墨自然不同意:“以前又不是没自己过,这次也让他自己过就行。”
白九墨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柔媚的声音:“矮油,墨墨你个没心肝的诶!你忘记以前都是人家请你去我家过节的嘛~现在人家形单影只了,你却把人家给抛弃了!坏死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九墨一听到这声音,脸色顿时yīn沉了。
关小乐嘿嘿一笑,对着井渊恪打招呼:“肯定是要请你来的。只要你别嫌弃我们这脏乱就行。”
井渊恪平时来找白九墨找的勤了,对关小乐的了解也深了一些,所以与他的关系也不跟刚开始时候那么不友好了。
最起码,能达到这个程度了……
听到关小乐的话的井渊恪,两眼冒着红心冲到关小乐的跟前,将手里乱七八糟的年货一扔,一把将正在择菜的关小乐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晃着身子撒娇说:“哎呀呀,还是我们家小乐好。”
井渊恪给学校捐了钱,让孩子们回到学校上学,关小乐一直将井渊恪当恩人看。所以对于井渊恪这个动作,他也只是呵呵地傻笑,然后从井渊恪的怀里腾出一只手择菜。
白九墨拧起眉头,一把将井渊恪从关小乐的身上扯下来,威胁:“妖孽,你想死么?!”
井渊恪随着白九墨的身子,跟那qiáng力胶似的,一下子又黏在了白九墨身上,摸着他的胸膛公然吃豆腐,边吃边调侃:“墨墨,这肌ròu比以前又硬了。矮油,是不是经常做运动啊!?”
听到这里,正在择菜的关小乐脸一红,转过头去继续择菜去了。
白九墨将井渊恪从身上撕下来:“那是自然。”
井渊恪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跺着脚踩着小碎步想要再次奔回白九墨的怀抱:“矮油矮油,太讨厌了。人家让你跟人家做运动你都不肯,结果跟小乐天天做。”
关小乐红着脸仰望着天空择着菜,后脑勺上拉下三条浓墨重彩的黑线。
这个时候,刚睡醒的小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关小乐将芹菜梗都扔了,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喵呜~”
软糯的猫声将井渊恪的视线给引了过去,随即,小小的院子里dàng漾起井渊恪声嘶力竭地叫声:“啊~怎么有这么丑的猫!”
“这么丑的猫”一听对方对自己的形容词,脸顿时绿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关小乐还做起了介绍,甚是自豪:“这是小花。”
井渊恪妩媚的脸一抽,兰花指都僵了,指着小花道:“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
“糟蹋了名字”的小花,顿时眼睛红了,“喵呜”吼了一声,朝着井渊恪扑了上来。
井渊恪长袖一甩,随后捻了诀,将小花一把抱住,摸着小花的身上柔软的毛说:“哎哟哟,脾气倒是不小。”说着,将目光转向了白九墨。
白九墨没多做解释,转身去帮关小乐gān活去了。
井渊恪捏住小猫后背上的毛皮,将它提起来,与自己平视,笑得妩媚动人:“小猫妖,想挠我,你还嫩了些呢~”
说完,顾盼生姿的媚眼朝着小猫妖一眨,如此妩媚的动作顿时让小猫妖愣住了。
看到呆愣的小花,井渊恪突然眉头一皱,提住小花的双手一松,厌恶地对着地上摔得嗷嗷直叫唤的小花说:“唉呀妈哟,脏死了。”
说完,一蹦一跳地朝着关小乐和白九墨的方向走去,“墨墨,人家帮你洗菜~”
“滚!”
“嗷嗷嗷嗷,伦家先滚去洗个手,刚才那小花太脏了。”
“太脏了”的小花抽搐着小短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眼里充满了忧伤与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就有这种妖呢?!
第45章
因为鳏夫去世还未过三年,依照村里的习俗,关小乐家是不能贴对联的。
所以,年夜饭就来得早了些。
说是年夜饭,也就比平时的时候好了些,再加上井渊恪带了些酒食,还就那么凑了一桌。
吃饭时,白九墨给关小乐布着菜,井渊恪吵着嚷着也要,被白九墨给堵了回去。小花懒洋洋地躺在chuáng上,颇有些不与那两个没有妖jīng样子的妖jīng同流合污的清高之感。
但是却在关小乐笑眯眯地拎着一条jī腿给它的时候,猫眼jīng光一冒,“嗖”地一声,无节cao地扑了上去。
井渊恪一看,当即就急了眼,弯着身子在朝朝桌子底下找小花,嗔怪道:“哎哟哟,小乐你这不是làng费么!?”
关小乐不以为意:“过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井渊恪颇为鄙夷地看着白九墨,说:“也不知道你这个自私的家伙,在小乐这种无私的jīng神下,能不能被感染,变得招人喜爱些!”
白九墨面不改色地给关小乐布着菜说:“你被林嘉尚熏陶了那么久都没学会些内敛,这里,倒说起我来了?”
“林嘉尚”这个名字,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事qíng以后,白九墨就再也没有在井渊恪身边提起。
这次,如此莽撞地提起来,紧紧三个字,却似三把利剑,jīng准而又恶狠狠地cha进了井渊恪的心脏,疼得他秀挺的眉毛顿时皱在了一起。
井渊恪原本嬉笑的脸僵住了……
无视突然降下来的气压,白九墨仍旧云淡风轻地吃着菜。
这么久了,井渊恪要是再继续像鸵鸟一般的将自己埋在沙子里不出来,自欺欺人,那么,会痛一辈子吧。
妖jīng也有妖jīng的悲哀,明知道心痛的想要死掉,却死不掉,永远跟个行尸走ròu似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关小乐注意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也只好吃着东西,不说一句话。
许久过后,井渊恪风华绝代的脸渐渐舒缓开来,苦笑着摇头:“白九墨,你毒舌的毛病,可真是一点都没有改掉。”
白九墨说:“井渊恪,你还不是一样没有改!?”
是啊,他没有改。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脚底下,不但拔不出来,每走一步,都似扎在心脏一般。他想放任不管,想着有一天,它就会烂掉在自己的ròu里,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当他洗脚时,不小心看见,增一抹伤感,添一抹心酸。
但是白九墨不同意,他想把它挑出来。他知道白九墨的xing子,所以,他也做好了准备。
只是,无论他想着自己准备的有多充分。却仍旧抵不上白九墨一针见血的一句话。
桌子底下的小花,幽幽地盯着头顶上的井渊恪。
井渊恪依旧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睛里的qíng绪,让人读不准他的喜怒哀乐。
“喂喂喂,不准打哑谜。快点吃饭,这些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哈!谁不吃我跟谁急。”关小乐边说着,边给两个人布着菜。
关小乐一说完,井渊恪就似复活了一般,再次重启妖孽模式,对着关小乐的胸膛一记温柔兰花指:“哎哟,人家最喜欢小乐的菜了。怎么会làng费掉呐~!”
白九墨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晚饭后,关小乐张罗着去院子里烧纸钱,准备请“请家堂”。
这是农村里的习俗,就是在屋子里安个桌椅,摆上供品,摆上家里的族谱,让死去的亲人们的魂灵回家过年。
52书库推荐浏览: 西方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