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也不指望你这个三天捣蛋两天闯祸的浑小子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不说也罢。」皇帝这么及时开口,实则也是一眼看穿靖霖这小子大概看见了什么,在他失口说出来时给堵住,「你们来得刚好,朕正有事qíng要和你们说,明日狩猎,你们骑马可以,但不准狩猎——」截断皇帝说到一半的话,没想到自己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靖霖脱口哀嚎:「为什么呀,父皇!」这真是出生以来头一回,居然有人敢打断自己的话!皇帝无奈地看着这孩子,真想好好打他几大板子,可惜……皇帝咳了一声,装做没这回事,威严地道:「没有为什么,你这小子听令便是!明日你们由人带着在狩猎场里逛逛,朕已经为你们指好了人选,是户部侍郎郑大人。你们三个,靖霖、靖熙、靖芷——尤其是你,靖霖,若明日敢不听郑大人的话随兴而为,肤把你吊起来打!」皇帝啪一声重重拍在扶手上,吓得靖霖缩起脖子,无比幽怨地说了声是。
兴致勃勃而来的靖霖垂首哀怨地回去了,反倒是靖熙,因为前几日在私塾里学习不错获得夫子夸赞,今日还得到父皇的奖励,一把做工jīng细的小弓箭,尽管明日不能狩猎,但皇帝说了,来日方长,他先抓紧练习,日后再一展身手。高兴得他抱住弓箭老半天都不舍得松开。
夜深时分,皇帝回到寝宫之中,今日一直跟随在他左右的平安为他更衣时,不由道:「二皇子长得真好。」这是平安头一回见到靖熙,着实震惊了一把,以前觉得皇帝比女子还要清俊漂亮,没想到二皇子更胜一筹,才小小一个人儿,就已经让人挪不开目光。
皇帝淡淡道:「像他娘。」
沈贤妃?平安歪头想了想,说:「以前听说沈贤妃美艳无双,当初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模样,见了二皇子总算明白了。」皇帝仔细审视平安的表qíng,「你喜欢靖熙?」
平安如实点头,道:「是啊,多好的一个孩子,长得好,口齿伶俐,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皇帝却忽而一笑:「日后如何还很难说,毕竟这四个皇子都还年幼。你就说靖平吧,小时候多听话啊,现在呢,都野成什么样了!」说到靖平,想起今日宴席上的一幕,平安担忧地道:「皇上,靖平看见我了吧,会不会出什么事……」他今日在宫中一大早就被队长叫出去,说是有什么紧要的事qíng,结果却见到了秦公公,二话不说,丢了套侍卫服叫他换上,随后领着自己混进侍卫队里,懵懵懂懂地就来到皇帝左右了,到如今他都没完全回过神来。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知道他这是变装混进来的,一旦被发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不用担心,靖平那小子笨虽笨,在这件事上还是能守口如瓶的。」更衣完毕,皇帝搂住平安,亲了亲他额头,亲自动手为他更衣。
「再说了,他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啊。」
的确,难道告诉别人,父皇身边的某个侍卫是他爹?恐怕听到的人还会吓得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满嘴胡言乱语!
也许是皇帝的安慰有了效果吧,平安不再继续担心。而皇帝,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得只剩亵衣后,拦腰一把抱起他放在chuáng上,盖上被子,搂在一块chuī灯睡觉。
「好好休息吧,养足jīng神,期待明日的大宴。」第二章
秋狩,皇家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其热闹和宏大的规模完全超出宋平安这颗木头脑袋的想像,黑鸦鸦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际,真龙盘踞的金色旗帜随处可见,象征皇家卫队的至高无上。
皇帝骑马位于众人之巅,一身戎装,飘逸卓尘,接过太监送上来的酒樽,敬苍天敬后土,愿国家富qiáng,百姓安康,并祝今日的骑士们,皆能满载而归,最后饮一口烈酒,洒向苍茫大地——狩猎比赛,开始!
拭目以待的猎手们长鞭一挥,如奔腾的làng涛,烟尘滚滚冲向前方,只为更快抢占先机。
望着绝尘而去的众人,坐在马背上的靖霖嘴巴撅得老高,忿忿地揪着马鬃,惹得他胯下的马儿嘶嘶地叫。靖熙如星晨般黑亮的眼睛望着前方父亲俊逸的身影,怀中紧抱着不放的是昨日才得到的赏赐,专为小孩子准备的小巧的弓和箭。
四岁大的三皇子则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与近身太监同坐在一匹马上,懒懒地靠在太监的怀抱里,时不时打哈欠,他向来认chuáng,昨夜睡的地方不但比不上宫里,chuáng也很硬,一直睡不好。
今日负责带孩子的郑容贞同样对这些事qíng没有兴致,反而对今日要照顾的三个孩子颇为好奇,时不时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时不时一副若有所思,露出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表qíng。
要参加狩猎比赛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基本是保护皇上和皇族子弟的禁卫和太监。皇帝回头扫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孩子,便让郑容贞带他们随处逛逛,除了保护他们的侍卫外,三皇子靖芷的近侍不能随行。
靖霖嘴巴嘟得更高,靖熙一脸平静,靖芷看着下马的近侍,有些惊慌,郑容贞则一脸笑容。
三个孩子走了,皇帝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骑马回到营地,让其他人在帐外守候,没有他的吩咐不准人进入。一走进去,便见到秦公公正在帮宋平安更衣。见他进来,两人皆停下动作正要行礼,皇帝让他们免礼,然后对秦公公吩咐道:「秦宜,你守在外头,看好不准别人进来!」「是。」
秦公公退出帐外,宋平安则一脸困惑:「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又让我换上这身衣服,又让秦公公守在外头……」皇帝满意地看着自己为平安准备的这一身衣服,样式简单,但染出来的颜色却很特别,绝不能只用一种颜色来概括。上等的布料加上jīng湛的缂丝花纹,非皇室不能拥有。
皇帝动手为平安还没来得及系带子的长袍绑了个漂亮结实的绳结。
「衣服穿起来觉得怎样?」
平安老老实实地傻笑,手在柔滑的面料上摸了摸:「皇上,很舒服。」皇帝爱死了他这样的表qíng,忍不住揽上他的脖子拉到眼前用力啃了一下他的唇。
「以后和朕出来就穿这件衣服吧。」
皇帝深吸一口气,放开平安,自己则快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找了件同样样式简单的衣服快速套上,还没等平安反应过来,就拉着他在秦公公的掩护下,牵着一匹马偷溜出了营地。
觉得差不多了,皇帝让平安先上马,自己随后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拉起马绳,扬起马鞭,策马往狩猎场的另一处飞奔而去。
直至远离营地,完全听不到营地里响起的号角声了,烨华才慢慢让马停下,最后自己先下马,让平安坐在马背上,就这么牵着马儿在森林里前行。
就算和皇上再怎么熟悉,让皇帝为自己牵马这种事平安还是做不出来,在马上,他不知道多少遍恳请烨华让他下马,皇帝却瞥他一眼,吩咐他乖乖坐在上头。
平安急得一头是汗,最后趁皇帝不注意,也不管高大的骏马仍在前行,笨手笨脚地下马,要不是烨华发现及时一把抱住他,他早因为一脚踩空,难看的趴在地上哀叫了。
抱住怀里这具火热的身子后,烨华再没有松手,任他们骑来的马慢慢踱到林子里更深的地方。
平安被他抱得有些窒息,难受地挣扎:「皇上……」烨华用额头轻轻撞上他的额头,低声道:「平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叫我的名字吧。」平安一脸为难:「可、可是……」
「没有可是,平安,你答应过我的,你还记得吗?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没有皇宫,没有宫女和侍卫,连靖霖都没有……平安……」烨华又使诈用寂寞的口吻来诱骗屡次上当的平安了,这次同样也不例外,平安再一次心甘qíng愿中计,乖乖地叫他一声:「烨华……」烨华对被枝叶遮挡得斑驳的天空露出一笑,松开平安,拉着他往林子深处走去。平安没问他要去哪,要去gān什么,只是安心地,毫无怨言地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带着前进。
在一处更为隐秘的地方,烨华再一次抱住平安,热烈地亲吻他。不久前亲手为他系上的绳结烨华轻轻一扯就松开了。
平安间隙之际,喘着粗气问道:「皇……烨华,要、要在这里?」「是啊,就在这里。」烨华一口咬上敞开的衣襟处luǒ露出来的麦色肌肤,手维持爱抚其他地方,让怀里这人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在这里,没有皇上和小护卫,只有烨华和平安……」平安眼睛不知不觉间笼上一层薄雾,仰起脖子看到的景色,梦境一般的朦胧。
宽大的衣袍成为垫身的毯子,luǒ着身子的平安躺在上面,九月的风清凉,然而身体却热得快要融化,随着压在身上的人每一波的猛烈进攻,热度都会更为上升。腰几乎被对折,向来秘藏在深处的xué口贪婪地吞吐硕大如杵的ròu棒,从里面开始湿润的甬道在一阵阵辗转之中,发出yín靡的声音。脑子热得快要从里面爆炸,蹭在冰冷的衣袍上就会好过些许,可却被看似早已疯狂的人一眼看穿,坚硬的禁锢他的行动,冒汗的脸贴上他的脸颊,嘴唇在他耳边吐着炙热的气息……「平安,和我一起陷落,即使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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