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了……」平安用昨晚就已经喊哑的声音求饶,「真的不行了……咳……」嗓子似被火烤过般,又gān又涩,才说几个字,就咳了起来。压在身上的火热身子倏地抽开,又很快贴近,平安的脸被轻轻拾起,接着一双微凉的唇吮上他的嘴,渡来清凉的水。
平安有些急切地咕噜咕噜吞下,原本燥闷的身子经过水的滋润顷刻舒展不少。
杯子里的水喂完,看见平安的脸色也好看不少,烨华笑了一下,又躺回去把人紧紧抱在怀中,上上下下摸着他的身子,先是轻咬他的耳郭,又舔舐他的脸庞,顺着后颈一路向下,咬上他结实的肩膀,轻揉他股ròu的手则在这时悄悄潜入前方覆上那个又软又热的小东西,用四指托住用拇指细细地抚摸……平安至此越发动得厉言,喝了水后清晰许多的声音不停地响起:「不行了……烨华,真的不行了……」平常很难改口,可到这节骨眼上都还不学乖那便真是傻子了,若是叫错肯定又被以惩罚的名义「就地正罚」,所以平安这时候叫起「烨华」来可一点都不别扭。
平安用手去挡,烨华就把他的手摁住,他的身子不停的扭,烨华便用qiáng而有力的腰身把他压在chuáng上,视他的求饶为qíng趣,越听越是喜欢……「烨华……」平安昨晚就哭肿的双眼又泛上了泪花。
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烨华又是一记坏笑,握紧右手中的小小平安,垂首沉声道:「若想我放过你,就再说一次。」「说什么?」
「说你不喜欢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块,说你在乎我……」平安愣住,回过神来后真想哭死过去,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烨华……」这种话说过一次都觉得丢脸死了,怎么还有脸再说第二回,平安双眼泛着泪水,格外无辜可怜。
可烨华一点儿也不为所动,轻笑一声后,手指潜入股间,威胁似地抵在肿热的入口处:「看来平安是想再来几次了?」「不行了,真的!」平安赶紧摇头。
烨华微微眯起眼:「那么,你是说或不说?」
手指已经微微探入,纵然平安已经竭力夹紧下身,可早已经习惯qíng事的身体又如何抵挡得了烨华有心的侵犯?
知道这位一国之君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并且平安自己也曾身体力行过数回,因此才更是惧怕。
平安正艰难地衡量得失的时候,向来没什么耐xing的烨华已经把手指探入他体内,那处昨夜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早火燎一样的疼痛,他突然闯入,刺激得平安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
「烨华!」平安赶紧叫住他,「不要!」
「哦?」他身上的人好整以暇地挑眉看他。
无可奈何yù哭无泪之余,平安只能选择妥协,可嘴巴一张,开开开合数次,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让憨厚老实人一个的平安说这么ròu麻兮兮的话,也实在是够为难他。
烨华笑着轻吻他的嘴角:「看来平安是很想与我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呢……」说着,手指又探入一根,在火热温柔的体内坚定且缓慢地抚揉。
平安咬牙,豁出去了,脸埋进烨华胸前,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一般,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烨华……我在意你……我心里……有你……真的……」烨华松开他的双手,平安立刻环住他的腰身,脸埋得更深,烨华只需低头,便可自他红红的耳朵上看出他此刻的羞赧……并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一直沉默就会心生不安,纵然需要用尽手段才能自这个容易害羞的男人嘴里撬出想听的话,可也因此而显得尤为珍贵,烨华一颗心顿时溢得满满的。
他也用力抱住怀中的这人,已经不需要再多言语,此时此刻,唯有嘴角洋溢的满足和喜悦可以表达。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烨华总算没再欺负老实人,而是本本分分地抱着浑身酸软的人去沐浴更衣,事了,抱平安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东西。
在刚刚吃过苦头的时候,平安最是柔顺不过,深怕一个不慎又被某人逮到理由按回chuáng上来个「深入jiāo流」。
之后,光明正大跷了一天早朝的天子便腻着平安亲亲啃啃,这一天连院子也没出,尽qíng地享受二人独处时的温馨。
可这时的他们却不知,就在同一天,宫中传出了一件噩耗,皇长子靖霖的母亲杨昭容在冷宫之中,上吊自尽了。
那时伤了平安之后,皇帝没有动杨昭容,只是把她关进冷宫之中,可随俊便传来她变得疯疯癫癫的稍息,皇帝没有去看,只是让御医去证实之后,让人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杨昭容是戴罪之身,连皇长子都不能去看她,又有皇帝gān预,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人知道。
现在杨昭容自尽时,皇帝恰巧不在宫中,她好歹也是皇帝的妃子,她的死兹事体大,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因此事qíng很快便满城皆知。
关于杨昭容的死,很多人都认为是她忍受不了被皇帝遗弃冷宫才选择自尽,这种事qíng宫中屡见不鲜,老百姓也只能一声叹息。
当皇帝知道这件事时,平安随后也知道了,平安的脑袋当时就嗡了一下,半天无法运转。
他首先想到的是:靖平会恨我。
也难怪他会有如此自nüè的想法,毕竟杨昭容是因为刺伤他,才被皇帝找了个由头弄进了冷宫,纵然保住一条xing命,却失去了当昭容时的荣华与尊崇,一般人很难承受如此巨大的反差。
平安这些年一直对此事心有介怀,曾试着向皇帝劝说让她离开冷宫,可烨华态度异样坚决,只道:「当初若不是你求qíng,我定会叫人把她直接拖出午门斩首,现在留她一条xing命已是仁至义尽!」向来不yù也没这份心思gān涉皇帝的决定的平安提过一、两次,被驳回之后,也没再提过。
这次杨昭容之死,他不免怪罪在自己身上,事qíng起因在他,若他当初再多恳求皇帝几次也许qíng况就不一样了吧?
现在靖平的娘死了,也许他现在还不知道来龙去脉,若哪一天他知晓了呢?
平安便这样沉浸在自责中,根本就未想过杨昭容刺伤他在先,更未想过,就算他再如何恳求,已经同意放过杨昭容一条xing命的皇帝都不可能放人。因他被刺一事,烨华心中一直愤怒难平,没有暗中找人下毒已经算是他大度了。
似乎知道平安会怎么想,不出三日,皇帝便找人把平安带入宫中。
果然不出烨华所料,见到平安时,他形容枯槁,目光黯淡,好似死的不是一个伤害过他的人,不是一个陌生人,更像是死了亲人。
烨华早已满腹的劝慰话语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无言地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要不要见见靖平?」
靠在皇帝坏里的脑袋先是轻轻点了点,随后又用力摇摆。
「平常来宫里不都是想见他吗,今天却不想见了?」平安闷声道:「想见他,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要胡思乱想,别忘了他叫你爹呢。」烨华下巴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手于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抚拍。
「可他亲生的娘死了,是我的错……」
烨华手一停,很想低头咬他一口:「是他娘自己想不开,又关你什么事啊,别什么错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现在就传他来乾清宫。」
等穿着一身素衣的皇长子靖霖进到乾清宫,见到站在正殿的人后,原本通红的双眼顿时泛泪,扑到平安怀里,大声哭泣。
「爹……呜呜……娘死了……」
纵然和她一直不亲,可终究是自己的生母,血缘永远也割不断,当噩耗传来,靖霖也傻了。
可他如今已是个小小男子汉,不论是看见母亲的遗体还是面对所有安慰的人,他忍住泪水硬是没流出来,可如今见到疼他宠他的平安爹爹,眼中的热泪,心中的委屈苦楚便再也忍不住,一一在平安怀里倾泄。
平安跪下来用力抱住这个孩子,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一直到靖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平安轻抚他的脑袋,沉重地说了声:「对不起……」这时的靖霖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等他终于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时,平安已是个满头华发的老人,可他一点也不怨,因为那时的他已经明白,爱错还继续执迷不悟才最伤人。
他娘是在明白皇帝心中从来不曾有她,以后也不会有她,才终于绝望地选择一条不归路。
在她丝毫不顾念年幼的儿子撇下他选择这一条路时,是平安用亲qíng抚解了失去母亲的孩子,让他得以在冰冷的宫中平平安安的成长,所以,他有什么可怨恨的呢?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靖霖只会心存感激,而这份感激,全是来自十年如一日疼他知他的平安,并且一如既往地善待他们之间这份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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