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烨见到,不解地问风满楼:“又不是很远的距离,gān嘛要麻烦房翔?我有手有脚,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满楼你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的了。”
风满楼想说什么,房翔就已经cha嘴道:“成烨,得了吧。你说这些风兄不会听的,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就算出现危险的机率小得不能再小,风兄也不会让你去冒那个险。”
“房翔!”房翔有些露骨的话让风满楼出口大声喝斥他。
“满楼?”风满楼带着些怒意的声音令成烨疑惑地看着他。
“房翔这小子说话总是这样口没遮拦的。”风满楼静下心思,把成烨拉回凳子上坐好后又冲房翔说道,“房翔,还不快去找人把景儿带来。”
房翔听到,无奈的耸耸肩,一边向大门挪步,一边不断在嘴里嘀嘀咕咕:“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前生欠你的,今生就该被你当下人使唤来还债——”
成烨望着房翔离开,直到他看到房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后,他才对风满楼说道:“满楼,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大声喝责你的师弟呢?他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们做事qíng,我们不应该这么对他的。”
风满楼被成烨责备得有些冤枉:“烨,你用不着同qíng房翔那小子,你真以为他是无条件帮我们的忙的?他会这么尽心尽力,全是因为当初我们说好的,等到所有的事qíng办妥,我会给他十万两huáng金当报酬。”
“十、十万两huáng、huáng金?”听到这个数目,成烨的眼睛都瞪直了。
“你看吧,光看这个价钱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拼命帮我们办事的原因了。”
“可是,满楼,你哪来这么多钱?”
风满楼苦笑:“说真的,十万两huáng金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凑出来,不过我已经攒下了一千多两,这些都还是当年我父亲留给我的……”
“那不是你父亲留给你娶媳妇用的吗?你怎么拿来……不行,满楼,这些钱你不能用。给房翔的那十万两huáng金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毕竟,所有事qíng都是因我而起。”成烨听到,坚决地对风满楼说道。
清楚成烨是个什么xing子的人的风满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后对他说道:“那么烨你,打算用什么办法赚到‘十万两huáng金’呢!”
“十万两huáng金”风满楼特意说得用力,就是在告诉成烨这些钱不是说能得到就能得到的。
果然,风满楼的话让成烨哑口无言。
这七年多来,经常无条件施药救人的他连积攒些银两的能力都没有,更遑论是还十万两huáng金这一笔他刚刚听到时,震惊到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天价。
“如果烨你真想还钱,那就不要拒绝我的帮助。不要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难,不互相帮助怎么成?你说是吧?”
成烨一时无言,他用感激的目光望着风满楼。
风满楼只是低下头——苦笑。
他不想跟烨只做朋友啊。
“不过,十万两huáng金用在房翔身上,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价钱。”对于某个不想继续讨论下去的话题,风满楼选择避开。
“哦?”
“你知道吗,烨?房翔正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神探手——无影。”
“什么?!”成烨惊呼,“那一个几乎人人皆知,却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无影?!”
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动手,迎接凌升的,是诡异宁静漫长地等待。
无意中的一个瞥见,看到了焱影仍旧是那张没有丝毫改变的笑脸,却莫名的,让凌升心惊胆颤。
感觉到什么,凌升蓦地回头,看到了让他此生永不愿再见第二次的画面。
他自己的士兵已经被另一批不知何时出现的士兵全都杀害倒地,鲜血染红了宫殿的大门——其他的官员都就因这样的骤变不仅吓得失声,有的更跪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凌升正震惊的同时,一个念头让他用力地回头——“是你,凌承适,是你!”
焱影轻轻笑道:“除了我还有谁?”
“原来、原来你早已已经准备好了!”凌升声音已经变得颤抖,有生气、有震惊,也有惊悚——对焱影绝高心计的惊恐。
“没错,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上勾。”
“所以,四王爷凌升、兵部尚书刘清还、五王爷凌霄、国舅宁海、太傅骆敬之……”被焱影点到的名字的人,除了不知道心里要想什么的凌升外,其他的,都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现在,我就给你们一条阳关道。要么,服从于我,要么,死!”
焱影的最后一个字让文武百官的脸色顿时都变成了没有血色的惨白。
跟凌升联结的官员开始动摇,他们纷纷对各自投以寻求同道的视线。
凌升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他不用看都能体会到他身后人的动摇。
他从来不曾指望过他们,与他们合作,也不过是想利用他们。
这些墙头糙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只不过,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就失败了,败在一个毛头小鬼的手中————这可是他等了半辈子的皇位啊!
“啊——”凌升突而朝天大吼一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冲到焱影面前——他功归一蒉全都是因为他,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他入地狱!
“凌承适,拿命来!”
只见寒光一闪,冲焱影快速跃去的凌升便从腰里抽出一把软剑,直直指向动也不动,坐在原位上的焱影。
在所有人的眼里,凌升手中的剑快要抵到眉间的焱影是失势的。
就算剑已经步步bī近,焱影却仍旧一动不动——他们以为他是吓呆了。
只有两个人清楚,焱影是不是被吓呆了。
一个就是焱影本人,另一个,就是举着剑冲到焱影面前的凌升——他一直紧盯着焱影的目光,他看到了他眼里的嘲讽,他看到他眼里的冷血——那嗜血的魔魅目光,衬得他宛如一个优雅的夜shòu,静静躺着,等待猎物的自动上门,然后尽qíng玩弄。
就在剑离焱影的眉间的距离还有几寸的时候,凌升手中的剑颤了一下,因为焱影眼里的残忍,他的全身为此一抖……这一颤,焱影见到了,凌升知道了——
焱影笑了,凌升更惊惶了。
然后,在刹那间,焱影动了——
——除了焱影,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凌升的剑抢到手中的,他们更不知道,明明是指向焱影的剑,为什么穿过了凌升的腹部……这一切,包括被自己的剑穿过肚子的凌升本人都不知道。
他惊骇地瞪着眼,几乎要把眼珠子挤出来,他竭尽全力地慢慢抬头,想看握着剑穿过自己的身体的人。
“为——”他想开口说话,满腔的热血却随之涌出了口中。
他输了,他就这么输了,输得这么彻底。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输在哪里?
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已经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会输,是因为你的目标远没有我的宏大——我想要的,不仅仅是皇位这么简单——”
耳边,身边人虽特意放低却依旧动听悦耳的声音震dàng着听见的人的骨骸。
“你——”他慢慢地举起了手,指着面前漾着邪恶的冷笑的人——想说什么。
“对了,我还该谢谢你。”他的声音轻轻地,不紧不慢地,对他说,“谢谢你为我父亲正名。”
话一尽,焱影无动于衷地抽出了穿过凌升的腹部的剑——瞪着眼睛的凌升,倒下——永远的倒下了。
溅出的血液染红了位于他们不远处的龙椅——
“啊——!”吓得一直服侍在太子身侧的宫女惊惶失措,尖叫不已。
焱影一个不耐的眼神瞥去,吓得尖叫的宫女双眼一闭即刻昏倒在了地上。
原本闪着银白色寒光的剑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在huáng金大殿的金色光芒照耀下,滴着血的剑闪着幽幽的红光,让看的人无不心惊胆颤。
提着剑的焱影已经褪去了他微笑的假面具。
他冷冷地注视着金碧辉煌地大殿之下,已经被接连的骤变吓得东倒西歪的各位大臣们。
他慢慢地举剑指向他们。
闪着血红色光芒的剑衬着焱影此时的表qíng竟然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般配。
眼中是目无一切的绝然,脸上是没有表qíng的冰冷——他就像由地狱而来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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