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他那幽暗的眼睛以深沉难懂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会以为他看到的是神。
那仿佛能让自己深陷进去的黑眸令他全身轻颤。
他在害怕——但,他怕什么?
“烨,是不是我打扰了你?”悦耳的声音,夹着淡淡地歉意。
他向成烨走来,成烨反shexing地后退。
一道伤在他眼中一纵即逝。
看到的成烨内心一颤——痛!
所以,“没有,只是想出来chuīchuī风。”话变得柔和了。
“烨?”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成烨咬紧下唇,再抬起眼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憎恨。
“不过,你的出现真让我感到憎厌!”
没错,对待仇人,不应该产生同qíng!
“烨……”他叹息,眼中的qíng感一阵复杂,最后,是一抹接近冷血的平静停驻在眼中。
“烨,就算你再憎恨我也好,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
被囚禁的人冷笑着转移视线:“我的自由只有我能主宰。”
“是吗?”他倏地笑得月亮黯然失色,“那么现在是你自己想呆我身边的喽。”
“你?!”他一度的自以为是令成烨结舌。
而下一刻,他已经贴进到成烨的面前。
成烨方一惊,他火热的唇已经覆上自己的。
“唔!焱——”他偷空想咒骂,但,却连自己的呼吸都奉上。
当胶合的唇分开时,成烨一脸迷茫,而他,冰澈的眼变得低暗。
“烨……”他沉吟,“我的烨。”
他吻上成烨线条优美的颈,细细品味。
他的唇移到半敞的胸前舔舐那迷惑自己的锁骨时,渐渐清醒的成烨开始挣扎。
“烨,你怎么这么没记xing呐!你越是挣扎,我越是想要你哦。”
他把他狎意十足的话连同滚热的气息吐在他敏感的耳上。
成烨全身一颤——是害怕也是qíng难自禁。
可是,如果任由他这样玩弄自己的身子,不就等于他是在认可他的侵犯吗?
成烨突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样,得逞的人都只是他而已。
啊——这就是身不由己的感觉吗?
无奈头痛又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权宜之下,成烨选择了任他在自己身上留下难消的痕迹。
吻遍,抚遍——心中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他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就是不舍得行进到下一步。
怕看到成烨眼中的恨——尽管恨已存在。
但,更怕自己玷污了他。
他忘不了自己是多么的肮脏。
曾经的他,为了得到现有的权力,用尽了所有办法——自己的ròu身就是最有用的筹码。
啊,烨,爱你,撕裂了心去爱你。
再痛又怎么样。
有了你就什么就足够。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把他带走!
焱影坐在椅子上兀长的沉默着,他同遭的空气因他的沉默变得寒冷。
跪在他面前的韩笙已经感受到了,当他抬起视线,就看到了焱影眼中一闪而过的惧!
是的,惧!
惧苦苦得到的一切将烟消云散——
惧最重要的人被伤害。
终于,焱影听似平静的话在凝重的气氛中响起。
“韩笙,所有曾经凌深的属下已经都叛逃到他那边了吗?”
韩笙颔首:“是的,主上。他们还带走了不少我们栽培的属下。”
“他果然早有预谋。”焱影恨恨地说道。
“主上,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还有多少人?”
“——不到一半。”
焱影倏地举掌一拍,身边的茶几应声碎裂。
“凌深,我一定会再让你死一次!”
“不过,这次,我要亲手杀了你!”
房翔与风满楼同时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刺来,便迅速让开。
当那刺来的东西钉入房间上的柱子时,他们看到的是一把小刀,而这把刀子的刀柄上绑着一张字条。
房翔与风满楼相对一望后,风满楼把景儿抱离,房翔谨慎地伸手取下小刀。
摊开字条把信中内容看完后,房翔面色诡异地把字条jiāo给风满楼。
风满楼狐疑地接过字条一看,脸色一变:“烨他现在在城外的一座叫做铭园的地方里?!”
房翔盯着风满楼问道:“你信?”
“为什么不?”风满楼反问。
房翔侧头苦笑:“风兄,一遇上成烨的事qíng你就变笨了。”
“难不成,房翔你,认为其中有诈?”
房翔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呼,还好,你变得不是太笨。”
看着房翔,风满楼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房翔,有屁你就快放!”
“好好好,为qíng所困的风满楼大人,小的立刻为你解答。”
风满楼明显的生气口吻让房翔只能乖乖回答,但他此言一出,即便看到风满楼浑身一僵。
房翔不笨,他能知道风满楼会这副样子的原因。
风满楼一直深藏在心底说不出口的感qíng,一个不相gān的外人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他一定感到有些难堪吧。
房翔故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把话题转到主题上:“这里面有很多疑点——”
“第一,为什么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成烨的行踪别人会知道?”
“第二,如果真有人的知道成烨的行踪,那么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成烨的消息?”
“第三,我们凭什么相信,这张字条不是一个陷阱?”
“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行踪一直是隐藏着的,这个发字条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到来?怎么知道我们在找成烨?怎么知道我们正亟想知道成烨的消息?”
“风兄,这么多的疑点摆在面前,你认为这张字条内容的可信度是多少?”
风满楼站在原地缄默。
最后,他看了身旁一直望着自己的景儿一眼后,坚决地对房翔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到铭园去一趟。是不是陷阱,我听天由命。”
房翔面部不停抽搐:现在的风满楼不但变笨了,还笨得无可救药。
啊,如果爱qíng会让人变成这副模样,那他宁可一辈子都不要爱上别人。
第5章
“如果真要到铭园一趟,那我去吧。”没有沉默太久,房翔便对风满楼说道。
“房翔?”风满楼不解地望着他。
“风兄你还要照顾景儿不是吗?”
“可是……”风满楼眉头深蹙。
“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身体。那你放心好了,成烨的医术真不是盖的,我现在的状况比没有受到重创前好得多了。”
说罢,房翔还在房间里施展了下他在多年的打探生涯中练就的绝顶轻功。
景儿见到了难免眼前一亮,不禁拍掌叫好。
房翔见状,还特意多转了几圈,逗得景儿赞叹不已。
“而且,我的轻功比风兄你好多了,要是真有个万一,我逃得也比你快啊!”一落地,房翔冲风满楼嘻嘻笑着。
风满楼低头思忖,过了一会儿后,他抬头对房翔说道:“房翔,如果感觉事qíng不对劲,一定要赶快回来,一刻也不要多呆。”
“——你病恹恹的样子我不想再看到了。”最后,风满楼目光深沉地盯着房翔。
房翔露齿一笑:“知道了,我一定听令办事!”
京城,天子脚下,尽管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不断,却仍不减其繁荣富华、歌舞升平的景象。
而位于京城中心的皇宫,奢华程度更是最中之最。
高高耸立的宫墙把宫殿的奢华都挡阻在里面,也挡住了宫中的所有恩怨纷争。
世人难以入内,宫中的人更难出来。
——当然,也有例外。
入夜,守备森严的正门前,一个看似普通的马车出现在守门士兵的眼中。
自然而然的,其中的一名士兵上前拦阻,并加以询问。
驾驭马车的人没有多语,便从衣兜中拿出了一张令牌,这位士兵一见,脸色一变,冲这辆马车鞠了一个躬后,便回到原位吩咐其他人大开宫门。
宫门开启之后,这辆穿过了大门,待这辆马车进入宫中之后,宫门被人关上。
房翔面色复杂地伫站在铭园的花园中,当冬天寒澈的风chuī过,让他不禁哆嗦时,他才开始移动脚步。
望着沉浸在无月的夜中,因没有一丝光亮而显得死气沉沉的庭院,房翔长吁一口气后,展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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