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烨难以置信且痛苦的表qíng让焱影不敢再看他。
回过头,他深呼吸,让看到成烨深恶痛绝的目光后剧烈抽痛的胸口不再这么痛苦。
「你先休息,午餐时间我再过来。」
淡淡地,他留下这句话,举步想逃开被成烨仇恨盯着看的视线。
但,他的行动被袖口的一个拉扯拦住了。
回头,成烨已经垂下了视线,他的手正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你让我去救房翔——」
正想对成烨说不可能的焱影对上了他坚定决心的目光,惊诧得哑口无言。
「然后放他们走——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咬咬牙,还是说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沉默,成烨的语音落下后,两个人都沉默。
气氛,在此刻格外凝重,快要使人窒息一般。
沉默没有被打破,焱影无声地举手轻轻地捧住成烨的脸。
然后,他把他的脸抬起,让他面对他,而他,吻上了他。
由额到颊,再到唇。
一切动作轻柔地好似自己正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那般的细心入微。
怀中的人不再有反抗,柔顺地任由他伸出舌头舔舐他柔软的唇,撬开他的牙,再入侵他口腔深处。
眷恋的,缠绵的,不舍的——
他一再一再地加深这个吻,痴狂的。
手没有安份,它滑落到系住衣服的衣结上,灵巧地解开。
衣服松开了,他并没有为他褪下,而是由他火热的颈项上渐渐地探入他的胸膛。
他入侵的手探索着令他着迷的人胸膛的每一处。
在突出的锁骨前留连;在跳动的胸口上徘徊;在滑腻的肌肤上触摸——当他依依不舍地退出他令他沈醉的火热口腔时,一道透明的细丝牵引住他们,在两个人湿润的唇边,阐述他们方才纠缠时的热qíng。
他慢慢地把他放躺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板上,再次低头,唇移到了方才手停留过的每一个地方。
没有反抗,但他身下的身体微微地颤动着。
就算已经有觉悟,但被一个男人,更何况是自己最恨的人压在身下,都会觉得可耻吧。
亲身经历过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但明白又怎么样。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他最爱的人亲口答应的这一天——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开。
于是,他霸道、独占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他占有过的痕迹,每一寸、每一处。
yù望迅速攀升,就快要灭顶——
「焱影!」一直默默承受的人突然出声。
「怎么了,后悔了?」他抬起埋在他胸前汲取令他痴迷的一切的脸,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他清楚,他不打算给他后悔的权利了。
他已经尝到了滋味,让他上瘾的迷药,他已经沈沦,怎么可能退步。
「不是——」他咬着牙说话,「先让我救人。」怕他不答应,他继续说道:「只要我确保房翔真的没事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他盯着他无言,他望着他喘息。
许久,久到空气就此凝结,他突然笑了,一个魔魅的笑容。
「好啊,就让你先救人。」
「不过——」他含住他的耳朵,厮磨了一阵,把他的耳玩弄得通红后,才道,「别让我等太久。」「知道了吗,我的烨。」
应巧巧刚被关进地牢里,风满楼尚未来得及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大群侍卫走了进来,拦住风满楼与应巧巧后,就把房翔抬到担架上,预备抬出去。
「喂,你们要gān嘛,你们要把房翔带到哪里去?」被人扣住所有行动,风满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翔被人抬走。
当房翔被人抬出地牢,牢房的门再次被人锁上后,才有人回答:「抬出去当然是救他啊。」「救?!」
这个人的话令应巧巧与风满楼不解地面面相觑。
没有人再回答他们,他们只能焦虑不安地呆在地牢中百般猜疑。
当成烨被焱影带到另一个房间,看到被安顿在chuáng上的房翔时,就已知道,房翔受的伤真的很重。
为房翔把完脉,他知道要是再迟一步,房翔只能是回天乏术。
回过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焱影,成烨淡漠地问他:「之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当然。」自信一笑后,焱影挥手让人把成烨要的东西呈到他面前。
「针灸用的针、治疗内伤的药——一应俱全。」成烨面无表qíng地仔细检查了一下后,对他说道:「还可以再帮我准备一些药吗?」「可以。」焱影心qíng大好地点头应允。
接着,成烨说出了几种药名,焱影一一记下后,便派人去抓药了。
此期间,成烨没有闲着,他用银针小心地刺入房翔身体里的几个xué位,护住他的心脉,让救命的药到来之前,先保住房翔的一口气。
焱影无声地站在一旁,看着成烨为房翔治伤时,认真谨慎的表qíng。
看到成烨的这个样子,焱影突然有些感慨。
自从「沈夜」变成「成烨」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认真入神的样子,没有看到他对他展露笑靥了。
听完应巧巧讲述与成烨见面时发生的事qíng后,风满楼就一直沉默。
「风大哥,成公子跟那个杀死冷庄主的凶手——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应巧巧一直为这件事感到不解,「为什么我们被关在地牢里,成公子却被囚禁在『芷园』?」风满楼对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也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你应该比谁都明了的,风满楼。」黑暗中,男人嘲讽的话刺耳的响起。
风满楼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风大哥,这个说话的人是谁?」第二次听到男人说话的应巧巧望着风满楼。
「他……」对于男人的事,风满楼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对于男人曾经把她掳到京城这件事,使她一直对他怀恨不已。要是告诉她男人是谁,依她外柔内刚的xing子,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进去想要教训他。
到时,她要是见到了男人此时的样子——
他想象不出她会有什么反应,最糟的qíng况可能会是让她觉得呆在这里有如刑场,惧怕慌乱、心神不宁。
似是知道风满楼的心思,男人的声音在他犹豫不决时再次响起:「风满楼,实话告诉她不就得了。至少也让她明白,她刚刚想要刺杀的人,是多么的狠毒。」方才应巧巧的讲述,看来男人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男人的话让应巧巧狐疑地站起来,想要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个究竟。
「不要去!」风满楼一见,赶紧拉住她。
同时,他向男人所在的方向大声说道:「你少说一句行不行!」「——呵,风满楼,你这是命令我吗?」男人非但不理睬风满楼,反而再接再厉地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们只是被关在这里而已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总有一天,你们也会跟我现在一样,被砍去四肢泡在药缸里——」「你够了!」风满楼忍无可忍地咆哮,整个地牢皆因此而微微震动着。
再回头,看到的是应巧巧变得惨白的脸——原来,不用目睹,光是想象就已经够折磨人了。
「风、风大哥——刚刚他所说的,砍去四肢——」眼睛充满惊恐的应巧巧瞪大了眼望着风满楼。
在心中一阵叹息,风满楼冲她露出微笑:「你放心,应姑娘。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逃出去,逃离这里的。」「风大哥……」眼睛仍旧盯着风满楼,虽然应巧巧的身体不再因恐惧而僵硬,却还在微微颤抖。
风满楼没有多说什么,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不去想它,你就不会觉得恐怖了。」这是他的体认。
应巧巧安安静静坐在风满楼身边,他的话音落下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那个男人好可怕。」此时此刻,她才清楚,方纔她想要刺杀他,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直接面对挑衅他,是根本不会成功的。反而,会让人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他一点也不可怕。」宁静中,男人的声音不休止地响起,但这次,他不紧不骤的话震dàng着每一个人的心,「有了致命弱点的他一点也不可怕,只要,只要在他脆弱地方轻轻地、轻轻地碰一下,就能把他击垮。」「他的弱点,就是成烨。」
「你们想要打败他,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成烨的心,在你们这边啊。」******
水雾把眼前的视野熏得氤氲,坐在浴盆中,成烨盯着袅袅上升的水雾发呆。
房翔已经保住xing命了。只是他受的伤很重,得调养好些日子才能康复。
当时,他确保房翔已无大碍后,不觉地看了一直静伫在身边的焱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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