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花园口,就看见那满园的银装素裹,一片雪白间还夹杂着几抹鲜艳的殷红,鼻尖似有暗香萦绕。
“梅花!”左倾夷眼睛一亮,“这样的美景,怎么能没酒呢,你去烧壶酒来,再拿些菜。”
书童低声应是,踏着雪“嘎吱嘎吱”的小跑开了。
花园是有个亭子的,左倾夷就往那儿走。
但才走到跟前,他就发现这里早有主了,一个墨黑的背影背对他坐着。
“谁?”那人敏锐的回头。
原来是薛横玉,左倾夷有些奇怪,他不是最畏寒了么,还冒着小雪来这儿?赏雪赏梅?开玩笑,他可是瞎子。
“薛大哥,是我啊。”这声大哥是左老爷做主让叫的,左倾夷也毫不客气的在便宜大哥面前坐了下来,发现薛横玉不止裹着厚厚的墨黑皮裘,袖子半掩下的双手还抱着一个手炉。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把二胡,难道是来拉二胡的?左倾夷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天桥下卖艺的瞎老头……
不过说来也是,怎么其他人穿这么厚的裘衣看起来就笨笨拙拙,厚重无比,薛横玉穿得这么多,整个人都缩在皮毛里,怎么就不见分毫凝滞,反而令人想象他裹在皮裘里的身段……
左倾夷发现自己想的无边无际了,不过薛横玉确实是生得很漂亮的啊,他的皮肤总让左倾夷想起生烟暖玉,一看就很滑腻很好摸……
薛横玉听出来人是谁后就不说话了,接着用他黯淡而毫无焦距的双眼盯着未知的方向。
这就是白璧微瑕了,这么一个风流人物,却是个瞎子。
纵然被薛横玉的坏脾气气到很多次,左倾夷还是忍不住为他可惜。
“你来这里gān什么。”薛横玉忽然冷冰冰的开口了。
左倾夷一愣,然后笑嘻嘻的道:“我来赏梅呢。”
薛横玉挑眉,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书童提着一壶酒和食盒来了,看见薛横玉也在后,他僵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少爷,酒拿来了,小的先下去了,还有事呢。”
咦?不是你吵着要来的吗?左倾夷莫名其妙,然后才想明白,书童是被薛横玉的毒舌毒过的,当然不敢留下来。
杯盏有两份,而且总不好意思你吃着别人“看”着吧……于是左倾夷大度的把一杯酒推倒薛横玉面前,道:“天气冷,薛大哥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薛横玉没有拒绝,他慢吞吞的举起那杯酒,一点点的抿着喝下了,然后白腻如玉的皮肤就染上了绯红。
左倾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斟。”薛横玉简洁的吐出一个字。
左倾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老老实实提起酒壶给他斟酒。
于是薛横玉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直喝到双颊绯红的趴在石桌上。
“别睡在这儿啊,会着凉的。”左倾夷连忙俯身去扶他起来,一手握住他的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碰了薛横玉,而薛横玉,最讨厌男人碰他了。
不过幸好啊……他喝醉了。
嗯,喝醉了?左倾夷心中一动,然后做贼心虚的看看四周无人,便伸出手,去摸他想象了触感很久的皮肤……好舒服!真的就像暖玉一样,又暖又滑又腻,在手心里,仿佛可以化掉一般。
“冷……”薛横玉晕晕乎乎的皱起了眉,嘴里哼哼着。
啊……这样看起来,虽然脾气不好,不清醒的时候还是很可爱嘛。左倾夷的手又忍不住在薛横玉脸上蹭了蹭。
“你到底做什么?”薛横玉不耐烦的看着左倾夷,这小子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过路都一刻钟了,又一直一反常态,吞吞吐吐的不肯说有什么事,真是有病。
左倾夷挠挠头,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出口呢。
薛横玉彻底失去耐心了,冷冷道:“不说我走了。”
“等等!”左倾夷猛的大喊,然后脱口而出道:“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脸?”
说完他就满脸尴尬,自从那天偷偷摸了摸薛横玉,他就整天惦记着那温腻的触感,做梦都念念不忘,满心都是再摸一摸的渴望。
现在好了,他很莽撞的把这个愿望给说出来了。
薛横玉听到这个请求后,挑了挑眉,道:“如果左公子的记性足够好的话,那么在下就假设你还记得,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说罢,他gān脆不往这里过,转身就走。
左倾夷的行动更快于思想,他大喊一声“等等”就猛地扑了上去。
薛横玉猝不及防,才转过身就被他扑了个结结实实,两人一起跌在地上,左倾夷的唇不偏不倚贴在他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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