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想出手,两个大汉大声道:“贼,你欺负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孩,算什么本事?难不成只因为人家看穿你是个老婆子?”
女人气得大喊道:“我是老婆子?姑奶奶年轻得很!”
大汉道:“江湖上谁都不晓得贼的年纪,有的说你二十多,有的说你四十多,竟还有人说你才十七八。原来你已经三十五六了,让人一看便看出来。”
女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故意气自己,还是忍不住狠狠瞪着他们生气。想到就是那个年轻人揭穿的,更是怒火中烧,又羞又恼,挥刃刺向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脚步虚浮,一看便是毫无内力的人,但好在他身体十分灵巧,一侧身,避开了那一刃。
女人想不到这个没武功的年轻人身形如此灵活,一挥刃,又要刺。
年轻人不退反进,上前一大步,一手托住女人的手肘,另一手在她腰后和前胸疾拍了几个地方。
这几下既快,又不像任何点xué功夫。
只是十分有效的样子。
女人猛的一软,瘫在地上,靠着壁,双手捂住脸,耳根通红。
她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绞在一起,闭着绷紧,口中发出细小的低吟声,身体不自然的颤动许久,才随之软趴趴的放松了。
这是哪门功夫?如此巧妙。
正当旁人疑惑时,女人却一撑身体,手掩着脸,站起来就飞身出了茶棚。
年轻人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
那两名大汉看见自己追了许久的人跑了,顾不得许多,往桌上拍了几枚铜钱,也急匆匆追着出去了。
这时,年轻人又向跛脚老汉问道:“老丈,这是桐城附近吗?”
老汉答道:“不错,往南走三十里就是桐城了。”
年轻人道:“方圆十里有几家茶摊?”
老汉道:“止我一家。”
年轻人道谢,又看了看茶棚里的人,把目光停在角落里那两个男人身上,那两个人竟也在看着他。
他走了过去,一拱手道:“两位兄台打扰了,敢问你们可是在等人?”
那穿月白衣衫的人笑嘻嘻的一指旁边的凳子,道:“请坐吧,我们要等的,应该就是你了。”
年轻人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道:“在下韩雁起,这是信物。”他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晃了晃。
月白衣衫的人只轻轻扫了那玉佩一眼,侧首看着蓝衫人。
蓝衫人也只搭了一眼,点头道:“真的。”
月白衣衫的人这才回礼,笑道:“韩兄好,在下明盛兰,这位是杨意。”他又指了指蓝衫人,蓝衫人颔首以作回应。
韩雁起蹙眉道:“恕韩某失礼,家师对韩某说,只有一个人来。”
明盛兰道:“这不是……出了点意外,韩兄放心。我这兄弟身手好得很,绝不拖后腿。”
韩雁起从师父口中得知,此次与他同行的是誉满天下的神捕。他现在见了这人,心中不由暗想,怎么这样爱笑,也能镇得住人吗?
只是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十分友善的朝杨意笑了笑,道:“杨兄,这一路,就要多仰仗两位了。”
明盛兰道:“我说雁起,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韩雁起道:“请讲。”
明盛兰道:“我也算是行走江湖有些年了,见过的武功招数很多,可独独不知道你方才制服齐眉——就是那女贼——的那一招是什么,难道这是你的师门绝技?那个齐眉可是颇有名气的飞贼呢,身手不错的,你看起来一点武功也没有,竟然一招便搞定她了?”
韩雁起羞赧的道:“不,也不是什么绝技……”
明盛兰笑眯眯的道:“那能说说吗?我只是好奇而已。”
韩雁起想起出门前师父说过,不要随便和人讲自己学的什么东西,还说过一路上要听他那位朋友的徒弟的话,那是个好的人。
所以……其实是可以告诉明盛兰的?
韩雁起期期艾艾的道:“其实,我确实没有武功,方才那女人忽然瘫软,是因为……因为她……”说到这里,韩雁起看了看周围,凑近明盛兰极快极轻的说了几个字。
明盛兰瞪大眼道:“我……我没听错吧?”
韩雁起点头道:“就是这样。”
明盛兰哭笑不得,只因韩雁起方才说的那句话是“因为她去了”,这话说的极轻,就是怕旁人听见,但明盛兰确定自己没听错。
明盛兰现在怀疑这位师父好友的徒儿,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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