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饶是严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见这话也不由得扒在沈啸身上朝死里笑,一边笑一边把头往沈啸胸前拱,只差翻下去满地打滚了。
沈啸脸涨得通红,伸开手臂微微托住严培,免得他乐大了滚下去来个狗啃屎,声音里微带了几分愠怒:“你笑什么!”
严培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拼命点着头:“我,我第二次会很快的,只要你,你做得好,会很快,一定……啊哈哈哈哈……”
沈啸被他笑得又气又恼,琢磨着自己应该是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究竟哪里说错了,qíng急之下直接挥手在严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什么,说话!”
“哎哟!”这一巴掌拍得不轻,严培的狂笑终于被抽了回去,赶紧捂住屁股揉了揉,“你真打啊!”
沈啸脸上还浮着红晕,目光有些别扭却仍旧盯着严培:“到底笑什么?”
严培收了笑容,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小声说:“我的眼光一向好,没得说。”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齿之间。
沈啸握在严培腰上的手不由得一紧,几秒钟后,他腾出一只手按在严培脑后,把他按向自己,开始转守为攻。论技术,他不如严培;但是论肺活量他就略高一筹了。
严培大喘着气撑起身子:“你这是作弊吧?你做过那什么基因改造,是改造成用皮肤呼吸了吗?”他已经很技巧地在亲吻的过程中换气了,结果还是没坚持过沈啸。
沈啸脸上的红晕稍稍褪了一点,神色也自然了一些:“没有,只是现学现卖而已。”接吻是个技术活,凡是技术,他都学得很快。
严培感叹:“我的眼光真是太棒了!”挑爱人挑到处男,还是个学习超级快的,这是老严家祖坟上冒了多少年的青烟啊。
“为什么是你的眼光好……”沈啸很无奈。这无赖为什么能把别人的功劳如此厚颜无耻地安到自己头上?还叫人无话可说。
严培嘻嘻一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又低头亲一下,小声说,“其实我没打算上你。”
沈啸还在被他诡异的千里马和伯乐论震惊着,就听见了后头这句话,心里忽然空了一下,搂着他的手顿时一紧:“为什么?”
“因为容易伤着啊——”严培拖长了声音,手指在沈啸胸口转来转去,像拨豆粒儿似的拨弄个没完,“嘿,所以说处男就是麻烦。”
沈啸觉得胸口上说不出来的感觉,严培那一下下的拨弄,倒像是旧式的打火机,每拨一下,就有丝丝的火花迸出来。但是严培的话就有点让他不自在:“有……什么麻烦……”
严培嘿嘿坏笑,把脸枕在沈啸胸口,一边说话,一边chuī气:“没润滑剂,第一次很容易受伤,至少也会不太舒服。又没药,万一伤着了怎么办?”他探出舌尖,把自己正在拨弄的地方轻快地一舔,感觉到沈啸身体倏地绷紧,乐了,“我可舍不得你受伤,所以只好你上我了。”
沈啸眼眸一深,严培已经按住他:“喂喂,别急着动,虽然是你上我,但是我得在上边!”
“又为什么?”沈啸声音微微沙哑,竟然觉得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我也怕你弄伤我啊……”严培做个鬼脸,拉着沈啸的手再次往下,“先让我出来。”
沈啸吸了口气,手伸下去握住了严培,带着薄茧的指尖开始轻轻打转。耳边听着严培的呼吸逐渐急促,还有不加掩饰的低声呻吟,浑身都热了,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流畅快速。感觉严培身体突然绷紧,下意识地搂住他免得滚下去,就觉得手里一热,还有几滴甚至溅到自己小腹上。
严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拉着沈啸的手往自己身后探过去:“慢一点……一根,一根手指……”
沈啸小心翼翼地借着那点润滑探进一根手指,感觉到夹住手指的xué口,心里不由得也悬了起来——这么紧,能接受他?
“唉……慢一点……嗯,可以再加一根了……”严培趴在沈啸身上,四肢还有些发软,身后的刺激却让他时时地要绷紧一下,不无伤感地说了一句,“一千多年没做了,难免会紧一点……”
沈啸差点被五雷轰顶,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严培惊觉自己说漏嘴,马上讨好地在他胸前拱了拱:“没,没什么……”
如果眼前有面镜子,沈啸觉得自己多半此刻正是面目狰狞。他也知道自己算是个另类,三十岁的人再说什么守身如玉,恐怕也会被战友们笑死。而严培——长了那么一双桃花眼,那么一身的风流劲儿,要说他会白璧无瑕,一准被人骂成bào殄天物。
但是他心里好像有只小虫子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啮咬,酸溜溜的还有点疼。没等严培指挥,第三根手指已经无师自通地加进去了:“一千多年?减掉你在雪下睡的一千五百年,还剩多久?”
严培被他三根手指刺激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虽然觉得大事不妙,但是脑子不太听使唤,顺口就说了出来:“其实我做的也不多啊,就是被雪崩埋了之前,刚找到一个……”
下一刻,他觉得天翻地覆,沈啸已经把他压在了身下,大腿上既硬且热地顶着个东西,沈啸双目炯炯,几乎能把他烫出两个dòng来,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小混蛋!”
“慢点……”手指撤了出去,换了另一个硬如铁棒般的东西顶了进来,严培搂住沈啸的脖子,一条腿已经被他架到腰上,“慢一点啊,你也太大了……”显然沈啸有些粗鲁的动作弄疼了他,但是他并没有半点埋怨,反而主动放松了身体。
沈啸不由得停了下来:“疼吗?”
“还行——”虽然是有点疼,但是严培有经验,应该是没有受伤,“你慢一点就行。”疼痛有时候也是一种刺激,最主要的是,当给予你疼痛的人是你想要的那一个,那么疼痛同样也可以是一种满足。
沈啸凝视着这张脸。刚刚高cháo的红晕还在眉梢眼角尚未褪去,严培嘴唇微张,饱满的下唇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沈啸就这么做了,严培溢出一声沙哑的呻吟,腿在他腰上盘得更紧。
沈啸竭力放慢入侵的速度,同时竖起耳朵去听着严培高高低低的喘息。一边把自己送进一个紧窒温热的地方,一边他觉得自己心里也被什么填满了。十年来他都觉得那里总是缺了点什么,现在,不再缺少什么了。
严培觉得世界上大概真有那种一点便通、举一反三的聪明人,至少沈啸肯定是的。他也不过就是教沈啸做了个前期放松,沈啸就自己展开了后期开拓;他不过是稍微移动一下身体换了个位置,沈啸就敏锐地发现了哪个姿势能让他更舒服;更不用说,他不过是呻吟声稍微变了个调,沈啸就知道了哪里才是他的兴奋点……
做为一个新手,严培觉得沈啸的表现简直可以算是完美无缺了。
当然,这都是前半程严培的想法,因为后半程他已经没想法了,沈啸完全控制了局面,他只要跟着发声就可以了。最后的时候,他有点模糊地想,这家伙,体力堪比禽shòu!
严培这张嘴,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成章,也可以不经大脑想什么就说什么,于是在连番高cháo之后,脑子还有点混沌的时候,他张嘴就抱怨了一句:“禽shòu……”
“嗯?”沈啸搂着他,也是有点懒散不想动,虽然听见了这句指责,只是睁了睁眼,“说什么呢?”
“禽shòu……不如……”严培脑子稍微清楚了一点,就觉得腰简直好像被人折断了再胡乱用胶带缠起来一样,“我腰——快断了!”
新手的第一次一般都是比较快的,麻烦的是他们的第二次也会比较快地开始。更麻烦的是沈啸的体力实在太好,于是严培这可怜的一千多年的老腰就被折了又折,折了再折,现在不酸才奇怪呢。
沈啸半闭着眼睛,伸手在他腰间慢慢地推按:“有没有好一点?”
“嗯……下面一点……左边……咝,再用劲一点……”严培正在舒服,突然紧张地睁眼,“喂喂,不能再来了!”
沈啸早已经睁开眼睛,目光灼热地盯着他,按在他腰间的手臂猛地一紧:“谁让你出声的?”而且还叫得这么一唱三叹!
“嗷!腰腰腰腰腰,断了!”严培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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