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逾本是怜香惜玉之人,之前xingqíng大变,脑中一阵阵的钻痛,如在咆哮嘶吼要斩她一条手臂,杀得她香消玉殒,听得岑暮寒那一声,想起这对冷郎怨女,才qiáng自镇定心神,捏她下巴道:“我若在你脸上割几剑,你怀恨在心必来报复。”蔺如侬只妩媚一笑,乐逾又道:“若我就这么放了你,你也不会记我的恩。”蔺如侬道:“确是如此,岛主今日伤我,我记仇记定了;可岛主若放我离去,下次相逢若我心qíng好,还有那么十分之一的机会报答你。”乐逾在她腮边一摸,扔回胭脂鞭给她,道:“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谁敢动你半根毫毛?即使来日要死在你鞭下,我也不忍心往上面划哪怕一剑。”
她抿嘴含笑,也不说什么恨不与君相逢早的话,临去之前回眸望岑暮寒,道:“岑郎呀岑郎,你说世上男人千千万,我怎么偏偏遇上了你?”似喜似悲似叹,众人都觉她那一声如在耳边,岑暮寒此前险些被她杀死,也不禁心中一憾。
莫冶潜见势已想逃,乐逾道:“莫公子往哪里去?”莫冶潜左右手一手推出一个傀儡婢,却是一声闷响,两具躯体叠在一起撞上剑身给虞候刺穿了。北汉武士扑上来,其余的傀儡婢也被推来挡剑,乐逾一步一剑杀一人,抽出剑道:“闻人公子还等什么?”却是轻而薄的剑光一闪,莫冶潜身旁闻人照花手起剑落,敛目一叹,之后才是惨叫哀嚎,莫冶潜一条断臂落地,鲜血喷出,人乍时也滚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嘶号道:“怎么会是你!”
乐逾道:“我猜闻人公子要‘小圣手’与《青囊医经》,为的无非是……”正是殷无效提到的除北汉国师以外,各国宗师均有天人五衰之始的迹象。闻人照花病急乱投医,趁恩师闭关擅自带一众师弟出来谋取北汉国师舒效尹的《青囊医经》,但求能找到延缓天人五衰的办法。场中高手众多,传音入密亦可能被人听去,乐逾道:“我只有机会对闻人公子说四个字。”那四个字是:蓬、莱、小、札。传闻中蓬莱岛屡出宗师,每一代成就宗师的岛主都会把对宗师之道上的见闻心得记叙下来。想不到世上真有这样一本札记!蓬莱小札自是比《青囊医经》诱人得多。
乐逾俯视莫冶潜,道:“莫公子,你做人命生意都不敢开大价钱!叫人如何给你卖命?”莫冶潜目呲yù裂,忽地眼中jīng光一闪,伏地道:“好,好,好!”喉头一动竟怨毒地要吐出一物。那剑身已挟风雷之力劈来,绽开一阵血雾。诸人皆被他躯体喷出血溅上,乐逾触到血处却骤然痛痒钻心,猛然想起殷无效绝笔中“尚有一事君需谨记……qíng毒药引必由肌理入,一旦沾染触碰便无可挽回”……莫冶潜竟以自己的血作药引!心中巨惊,连退数步,现出仓皇疲惫之态,啮雪心法已到qiáng弩之末,凝血的伤处痛觉复苏,反噬即将到来,若在此时被催发qíng毒……
乐逾勉力镇定,道:“我还有事,不必找我。”语罢立即飞身离去,田弥弥见莫冶潜伏诛,宽下心来才紧抓住聂飞鸾的手,闻言惊诧遥望他去处。萧尚醴却拿着颀颀,蓦地心烦意乱神思恍惚,只觉身上一阵阵的发热,两腿一软,跌坐椅上。
他连颀颀都不及拿,记得更夜园石林中有chūn雨阁密室,跌跌撞撞往那里冲去。移开一只石灯座,“待雪亭”底果然dòng开一条向下的石阶,他眼前已模糊,面上满是冷汗,一把将划破的面具揭了下来。蛊虫攒动,qíng毒bī得血气沸腾,凝血的肩头胸口刀伤鞭伤经方才一番挣动又裂开,待转动地底一扇石门的把手圆环,进入密室,那石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以往欠下的债都翻上来趁人病要人命。他暗道只要撑下去,只要撑过这关……披发覆面,一分一毫也动不得了。
第27章
萧尚醴身上的“qíng根”之毒与乐逾同时发作,只是他未被血溅到,不似乐逾那般严重。勉qiángjiāo代亲卫善后,一个chūn芳苑的侍女求见,却是那云雁被太子妃遣来探察。她回完话后却不走,萧尚醴六神无主,正紧握颀颀,不曾见她眼中闪烁,悄声道:“殿下,婢子,婢子来的路上,似是见那凌先生,去了一处地方。”
萧尚醴猛地抬头审视她,她只得道:“凌先生,仿佛有伤在身,很是不好。婢子也只看见一眼,就见到先生他……不见了!就连血迹也不见了。”萧尚醴见她在chūn芳苑侍奉五年,听她两句话出奇,已对她生疑,却不知为何,胸中一点攒动,如在证实她所言属实,便不对他人言明,道:“你带路。”暗令两个亲卫跟随。
行到待雪亭,萧尚醴四下查看,果然点点滴滴的血迹截然中断。他暗自急切,却听云雁站在石灯座前,双臂一扭,忽高声叫道:“凌先生!”萧尚醴又惊又盼地看向亭中,不想亭底轰然dòng开,被云雁用力一推,颀颀脱手摔落,人已止不住地滚下一片黑暗的石阶。两个亲卫高呼:“殿下!”而后隔着石门但听数声打斗,门外再无声响。
他自乐逾匆匆离去起就有些浑噩,这时闻到淡淡血气,心知乐逾在此,竟稍感安定,周遭寒冷无光,他摸索前进,扣住铜环全力拉开石阶道底端那扇石门——
才一两步就被一个身躯绊倒。萧尚醴一下又滚落在地,蛊虫与qíng毒使他神智渐失,昏昏沉沉摸道:“凌先生……先生?”摸到乐逾的眉骨鼻梁,手指下的面容昏迷中竟眉头紧锁,仿佛qiáng忍痛苦。
萧尚醴一阵阵眩晕,qíngyù却如烟如cháo一般包涌而来,膝盖碰到那个人胯下勃起……沉重粗长,萧尚醴面热耳烫,依偎在他身侧,不知何时已两厢厮磨起来。
他以往试过……宫中送来标致宫人,几时有过这样健壮的成年男子任他为所yù为?他要是能动绝不会许我对他做这样的事,是否会将我斩于剑下……萧尚醴分开他双腿,颈下如火烧,含湿手指胡乱挤入顶弄。这个人外表……身体里却火热紧涩,他晕了头再忍不得,报复似咬紧红唇扶着自己的物件就捅进去。
一个柔腻的身躯贴到乐逾腿间,颤抖抱住这高大男子,萧尚醴耳畔那水声与碰撞声不绝地响,直到他喘息着停下即将出jīng,忽遭乐逾挣扎推拒,他暗自惧怕,一个激灵脱出乐逾体内泄在他肚子上。
萧尚醴喃喃道:“先生,先生。”第一次近他的身糙糙了事,没尝到滋味,只觉他也一定被弄得难受,才有抗拒意,药效再上来,再动qíng时便只敢抵在他臀间不敢进入。他大腿紧实,被萧尚醴双手按住挤压,太过用力手指都微微陷入ròu里。
萧尚醴抓住满把臀腿间肌ròu,并起他大腿在内侧几番抽cha不够尽兴,不知如何是好,竟做出了有神智时绝不会做的不知羞耻的事。散着黑发,双目水润地低下头去,用舌滑腻卷走乐逾腹上几点白浊。连那小xué都不放过,指尖cháo热在红肿入口打转,又探进去把那狭窄xué口都撑得松开了。
密室内这两人行悖逆人伦之事,深夜,chūn芳苑内太子妃辜浣却披着一件外衣,在明月光满的中庭内久久徘徊,急切道:“还没有小九的消息吗?”史女官劝道:“主子,夜深天凉……”辜浣却凄然笑笑,推开她的手道:“尚酏死前,只把他唯一一个的同胞弟弟托付给我,我已经救不了他,若是小九再出一点差池,我有什么面目到泉下与他相见?”史女官拭泪道:“主子何必自责?当年的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岂是旁人可以置喙的。”
辜浣苦笑道:“我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若还在当年做太子的帘后军师闺阁谋士时岂会不察眼下出了这样多事。她蓦地神色一变,道:“你说那殷大夫也被捉走,若无小宗师,谁能无声无息带走他?可磨剑堂哪来再多一位小宗师?”
史女官惊疑道:“主子的意思是?”她闭了眼,道:“只怕chūn芳苑里有一早埋好的棋子。宜则,你不要急也不要怕,讲给我听,最近有什么人做了什么反常的事?再小都好。”史宜则踌躇道:“积玉斋的琅嬛……有了身孕,却不肯说是谁的,我原当她与侍卫私通。”
辜浣摇头轻声道:“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宜则,你找个由头,立即带她来见我。”史宜则领命去了,她远远望着chūn芳苑馆阁楼台,深宵夜深沉,还有两个时辰就将天亮。她忧心萧尚醴和乐逾不知身在何处,由是几叹。
又哪知乐逾此刻神智渐回,双腿大开,即是屈rǔ又是惊愕,头痛纷乱道荒唐,荒唐,荒唐,怎会如此?谁——静城王——敢这样对我?又是手指抠挖又是唇舌吻咬,更别提身体内里早被翻遍了玩软了,前后两端都湿漉漉的。他身体不能大动,被萧尚醴双手掰开臀揉弄xué口里面,止不住颤抖猛地夹紧那截手指,浓稠阳jīng就在黑暗之中喷上萧尚醴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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