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闻言都是惊愣,初时说是蓬莱岛主走火入魔,若是生擒,擒下后将锁在金林禅寺中,由高僧看管,也好由佛法化去他心魔。顾三却只微微低着头,唇角一动,又是一叹,他早已料到这位陛下是要将乐逾囚入宫中的。
南楚江湖人士有在方才混战中,被乐逾杀伤亲友的,按捺不住,已有人出言质问,上车之前,萧尚醴看了一眼,那一眼叫人惊醒,思及明鉴司声势之可怖,再怀恨也不由得嗫喏退让。顾三公子含笑道:“三位高僧取义,善忍大师伤重,想必国师要为弟子疗伤。陛下岂会在此时再劳动金林禅寺看守要人?蓬莱岛主武功散尽,又被七枚‘九星钉’压制,就与江湖再无瓜葛,要困住一个平常人,我大楚境内,又有何处论守卫森严比得上宫中?”
马车之中,侍女宫人全数退开车外,乐逾卧在车内坐榻上,萧尚醴站在他身边,静静看他。这人满身血污雪水,双眼紧闭,萧尚醴分明有洁癖,此时却全不在意。他以手指拭擦那人脸上污迹,不怜惜雪白的裘衣沾污一点就毁了,就着满袖冰水握住乐逾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下,道:“我……不怕你恢复武功,杀上宫中找我,只怕你成为宗师,真可以一生再不见我一面。这三年里,你可知我是怎么熬过的……”
他胸中极痛,好似雌蛊醒来又噬咬他,雌蛊本来柔弱,绝不会让宿主疼痛。此番大抵是他对乐逾……做得太过分,使雌蛊为雄蛊受苦而发作。萧尚醴痛则痛矣,却仍握着乐逾的手,手掌颤抖,却不放开,自语一般道:“你放心,不必怕,武功、蓬莱,都是你不再需要的了。我会给你其他的。”
乐逾昏沉中断续有过片刻神智,人影憧憧,仿佛有人说话,随后许多双手为他更衣,又是几个人小心地拧了热帕服侍他擦身。伤口被揭开上药,药膏清凉,他再度失去神识。
醒来之时,全身上下,是从来未有过的畅快极乐,也是从来未有过的煎熬痛苦。身体沉重,四肢失去知觉,后头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里面已经是一片肿胀湿滑,ròu壁被撑开,身上人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撞击,带出不绝的水声。他眼眶颤动,却连眼都睁不开,只觉身上紧贴着另一具躯体,触体微凉,肌肤柔腻,侧腰摩擦他双腿内侧,不知足地与他jiāo欢。
他一身密布汗水,前方xing器粗重坚硬,却难以泄出,硬得发痛。又被狠狠捅上几次,撞得体内酸软,止不住地紧绞,一股阳jīng淋在xué心。那xing器软下来才被拔出,他身上的人又俯下身,用双唇反复吻他胸前被打开胸腔留下的疤痕,气息扑来,如是几次,又吻向下,却是用一个极为湿软之处裹住他的yáng句。
乐逾低沉呻吟,竭力睁开眼,眼前帐内是夜明珠的光。chuáng帐里满目彤红,他倒在一张奢华至极的大chuáng上,双腿松松打开,身上的人黑发披散,容颜冶丽,额上朱痕,面带红cháo,将他的巨大xing器托入口中,含得艰难还是吞不下,便又吐出那硕大头部,用一条粉红软舌一点点舔舐,双唇与舌尖碰遍了男人的粗长器物。
萧尚醴哪怕是密室那夜,被“qíng根”所惑,意乱qíng迷之时都没有为他品箫,如今却放下身段。不是为愧疚,更如一种昭示,要在此夜彻彻底底占有这个人。
萧尚醴见他醒来,竟含住他阳物顶端吸吮,双唇磨蹭那条粗长物件,唇上涂满晶亮yín液。双目自下向上看,眸子水润,眼尾微红。
乐逾下体被他唇舌侍弄,销魂蚀骨,全副jīng神都在对抗周身剧痛,脑中混乱,一声都不能出,牙关一松就要被苦痛折磨得呻吟咆哮。此时萧尚醴对他做的事无异于另一种折磨,他四肢青筋浮现,肌ròu绷紧,九星钉刺入肌骨处渗出几线血丝,竟在这样的挣扎下shejīng在萧尚醴口中。
那一股浓jīng最开始是she在唇中,萧尚醴被呛住,jīng水就也洒在他双唇和鼻梁上。萧尚醴压住呛咳,缓缓咽下,嗓子哑了,以手指抚摸嘴唇,道:“真好……逾郎……积攒了这么多,看来不在我身边时,是没有被人勾引了。”
乐逾神志昏沉,竟勉qiáng撑起身体,翻身摔下chuáng,萧尚醴静静坐在chuáng上看着,见他踉跄掀帐,四肢被九星钉锁住,经脉里空空如也,一丝力气都提不上。下chuáng的第一步就稳不住身体,高大身躯要重重跌倒,qiáng健手臂向灯架一扶,就带倒了紫檀灯架,琉璃灯罩碎裂满地,烛火在台阶上滚动两圈,径自熄灭。
chuáng下帐外,灯烛映照寝殿,犹如白昼。乐逾被烛光刺痛双眼,一阵晕眩。服侍的宫人都在殿外守候,听见那声灯架到底,灯罩撞碎的巨响,不由趋步上前。萧尚醴冷冷道:“谁敢过来。”披着寝衣,慢步走下chuáng。
乐逾站在殿内,灯火将他身影映上门窗,却看不清他的神qíng。他失去内力,双腿间隐秘之处迈步就酸楚,一旦站起身,就从xué口涌出温热的油膏体液。
乐逾一生从不曾遭遇过这种挫败折rǔ,胸中有一团火在焚烧,不看萧尚醴,却忽然听见长剑出鞘声。
——那是颀颀!他猛地回头,见萧尚醴将剑鞘扔下,递剑给乐逾,雪白手指拈起剑尖,对向颈口,道:“剑在你手里,你若想杀我,杀我就是。有你给我陪葬,也没什么不好。”语罢,竟还向前半步,剑刃抵在他咽喉,冰冷寒光映照一段玉白颈项,乐逾一抬手就可以取他xing命。
萧尚醴只是闭上眼,引颈待戮,看不见含qíng含恨的眸光,可那张脸,眉峰纤长,黑发散下,肌肤在红烛火光下更是动人,额上海棠疤痕犹如活过来似的柔艳,朱唇上还沾着被she在唇角的yín液。仍是绝色美人,却已经不是三四年前的模样。
乐逾胸膛起伏,不知何处在痛,痛得不能深思。“当啷”一声,颀颀落地,他背对萧尚醴,望着自己的手,分不出是连再握住颀颀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即使到此刻,都无法下手斩杀萧尚醴。
此时剑已坠地,萧尚醴背后冰凉,乐逾刚才是真动了杀机,可后怕之后,萧尚醴竟笑了几声,轻声道:“你杀不了我……逾郎,你是没办法再杀我的了。”他脸上如同欣喜,做梦一般走向乐逾,将脸颊贴上他赤luǒ的背脊。
乐逾自进入他的寝殿起,身上只有一件寝衣,除此外不着片缕,胸怀大敞。
他本就是肩膀宽阔,胸膛饱满,若是没有那道狰狞疤痕,肌理光滑,骨ròu坚实,真像石头琢磨成。如今坚实的胸膛上rǔ头早已被玩得殷红挺立,萧尚醴揉捏他的胸膛rǔ粒,又抚摸那伤痕,直到小腹。乐逾身体滑落,他体格高大,自然十分沉重,萧尚醴就让他滑下,膝盖落在厚毯上,变成跪伏姿势,从后cha入那仍微微张开的后xué,想起他二人已有一子,轻轻喘道:“逾郎已经给了我一个儿子,就再给我一个女儿。我保证,她会是大楚有史以来最受宠的公主。”那里面又热又紧,仿佛已经认识他,一cha入顶端,内壁软ròu就裹在油膏里咬了上来。
殿内尽是yín糜的ròu体拍打声,相连的两道影子映上云母窗,萧尚醴方才一声,使殿外数排宫人进不得退不得,纷纷跪倒,只要抬头就能见到窗上jiāo合的人影。
这些宫人不敢看,也不敢听。不多时后,殿内喘息渐急,忽听萧尚醴低喃道:“逾郎……”那声音骤然一变,道:“逾郎!”萧尚醴厉声道:“来人!召殷无效!快!”
殷无效星夜入宫,这次是被垂拱司的人带入勤政殿。寝殿阶下温暖如chūn,烛光映照,地毯上赫然一处血迹,宫人不敢来处置,殷无效眼皮一颤,却也不觉意外。
走过数丈的屏风,殿内chuáng帐拉开,萧尚醴坐在chuáng边,帐外灯火与帐内明珠光都在摇动。乐逾身上盖一chuáng薄被,殷无效习医日久,嗅觉灵敏,殿内有淡淡血腥味与qíngyù气息,他也不必问这二人先前在做些什么,径自抓住乐逾的手把脉。
乐逾还没有神志,殷无效对萧尚醴笑道:“恭喜萧陛下。”萧尚醴仍盯着乐逾的脸,不转头地道:“说。”殷无效道:“乐岛主被闻人公子‘仙人抚顶’一击造成内伤,但当时他心qíng太过震dàng,淤血被压进肺腑,躺了两天还醒不来。不管萧陛下用什么法子弄醒他,他急怒攻心,反使得这口血能吐出来。乐岛主身体素来qiáng健,再调养几天也就没有大碍了。”
话到这里,他又停顿一下,道:“但是……”萧尚醴道:“说。”殷无效笑道:“接下来这段日子,最好不要对他做什么,须知悲与怒最是内伤病因。乐岛主现在没有内力护住心脉,需要一些时日适应失去内力这件事。”
萧尚醴道:“你以为寡人会qiáng迫他。”殷无效放下乐逾的手,道:“这鄙人自然是不敢猜的。正如鄙人两天前告诉陛下,乐岛主现下不必忌房事,但也不可太过纵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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