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乖乖坐在门口等我,他身上还是湿的,地上一滩水迹。一看我出来急忙解释:“chūnchūn,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不用在意的!人类的身体对我来说是……”
“行了……别说了……”我没jīng打采地打断他,“你去找尚尚吧。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他乖乖地走了。
我爬爬湿漉漉的头发,只觉累得慌。莫明其妙去了妖界一趟,什么都没看明白,又被带了回来。
不知道妖界和人界的时差是多少,我在妖界待了一天多,回来的时候妖界刚刚早上,可人界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上楼,拐弯,正要推开自己的房门,忽见对面含真的房间,门下面的fèng隙泄露出一丝一丝转动的微光。
我过去敲敲门:“含真,别把房子弄坏了啊!在这里尽量别用妖术!”
没人理我,而且我一敲之下,门自己开了,原来他没锁。
微光从fèng隙里透出来,我忍不住好奇,推开门往里面打量,却见含真的chuáng边飘浮着一个球状的东西,缓缓转动着,发出幽幽的深蓝的光泽。
球里面躺着狐十六,他还是缩成一团,动也不动。
我正想上前看个仔细,尚尚突然在后面说道:“别进去,那是含真下的结界。”
我急忙回头,尚尚却已经抓住我的手腕,反手把门一关,说道:“他把狐十六的元神护住了,保证不会散开。我想过几天他就会醒了。你别管这事,来,先回房间。”
尚尚手里拿着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医药箱,打开,里面消毒水棉球纱布各色药水酒jīng都十分齐全。
他皱眉屏住呼吸,哗啦一下,笨拙地倒了许多消毒酒jīng在棉球上,一面艰难的说道:“chūnchūn,把袍子脱了,我给你消毒。快!这味道真难闻!?”
我昏,这么多酒jīng,你是想痛死我呢?!
“我自己来自己来!”
我赶紧自己倒了酒jīng,龇牙咧嘴地沾在胳膊的伤口上。
娘的,等于再受一次伤啊!痛死了!
尚尚在旁边拿着纱布,神qíng肃穆地等待着,好容易我清理完了胳膊和腿上的伤口,背后那个却没办法,只能麻烦他了。
“我警告你啊,不许乱碰,不许乱看,擦完酒jīng贴好纱布就放手。”
我一边解带子一面严厉告诫,尚尚没说话,神qíng依然严肃。
这只猫怎么了?
我脸朝下躺在chuáng上,感觉他的手抚上背部,不由微微一颤,有点心猿意马。我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尚尚,快点涂酒jīng包扎,我很冷。”
话还没说完,伤口就是一痛,我差点叫娘了,满手的冷汗。
尚尚低声道:“很疼吗?”
我憋出几个字:“没……没事……你继续……动作快点!”
背上的每一寸皮肤好像都极度敏感,甚至连寒毛都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我能感觉到他怎么涂酒jīng,怎么贴纱布,慢慢地,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好了吗?”我问他,他却把脸贴在我背上,整个人如同猫一样扒上来。
做什么?!我急忙要挣扎,他却轻声道:“chūnchūn,就一会好么?我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浑身僵硬地躺在chuáng上。
他的脸贴在我肩胛上,睫毛刺在上面好痒,心里也跟着痒起来,有点不平静,却又带着一种祥和的味道。
这一刻的气氛,尴尬却让我心跳,怎么也抑制不了。
我好怕,怕他灵敏的耳朵听见我激烈的心跳,那样肯定很丢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狂跳的心终于渐渐平稳下来,他趴在我背上,很重,挺难受的,但又很安心。
我动了一下,他却依然动也不动,不会睡着了吧?
“尚尚?好了吗?你很重,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稍微撑起来一点,忽然低头在我背脊上轻轻一吻,温软的触感,仿佛被蝴蝶的翅膀轻轻划了一下。
在我心里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好像是炸弹炸开了一样,手足无措。
身上一下轻了,然后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贴着肋骨钻过来,似乎是想钻进我光溜溜的怀里。
我本能地敲了他一下,然后浑身僵硬地转身,穿好衣服,关灯,睡觉。
尚尚贴在我怀里,呼吸声温润绵长。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变成猫和我一起睡,可是,这一次,我却再也睡不着。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然而这感觉却又是那么喜悦。
那到底是什么?什么呢?
××××
^_^,大多数都想要船,那我就在后面加上船戏鸟~~PS:本人在国外留学……qíng人节开学,天怒人怨啊,昨天没人上课,老师都没来--最后最后……我说话总是跳跃xing的貌似==
那啥,后面会在适当的时候写船,写大船……就酱~更新公告
我汗,实在抱歉,亲爱的们。十四最近忙着写论文,真是没时间更新。
现在前言已经快完成,估计三月五日左右可以恢复更新。
非常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时间上网的说,今天抽出一点时间给个说明。
最后拜个晚年!
大家三月五日左右再来吧,那时候肯定有更新了。
十四决不留坑,这个是说到做到的。
就这样。汗……赶紧滚下去上课。
白狐之殇
接下来的两天,狐十六依然在光球里昏睡。含真的心qíng似乎平复了一些,断断续续告诉我们关于狐十六和风麒麟的故事。
据说仙界的结构十分严谨,上下阶层划分异常森严,犹如一座金字塔,其结构大约如同咱们中国古代的皇室帝国。
顶端是仙帝,然后是东南西北四王。顶端的这几个仙人基本不处理仙界的杂事,只是类似仙界的符号标志。所以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十六个分系家族的长老。
到底是哪十六个家族,含真也不清楚。仙人一般不谈自家事。
但十六家族里面还有四大基本系,就是风火水土。仙界的四神龙,四圣禽,四圣shòu,都是这四个基本系里面的一员。
风麒麟是风系家族的圣shòu麒麟,在家族中具有十分特殊的地位。
她天xing十分高傲佻达,从不肯轻易服从命令,几次三番回绝长老的安排。这本来是要受到严惩的,然而长老十分爱惜她的才能,故此一次次容忍下来。
爆发点是在土麒麟。百年前最后一次妖仙大战,风土麒麟被安排在一起对付妖界北部山区的作乱妖怪。
听说土麒麟不知什么事qíng把风麒麟给得罪了,她从此拒绝与她共事,并扬言只要土麒麟在的一日,风麒麟就绝不出仙界一步,绝不接受任何与她共事的任务。
这件事风系长老没能压下来,被试图报复的土系长老一个状子告到仙帝那里,仙帝震怒,降旨责罚风麒麟,她却公然抗旨,拒不出门接旨。
之后无论风系长老怎么压,也压不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qíng。风麒麟被施以土刑,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丢下仙界,坠入妖界魔陀罗山八部峰。
然后她遇到了狐十六,他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含真和狐十六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兄弟,狐十六遇到风麒麟的时候,含真正在东部海子和我打架呢。”
尚尚微微笑了起来,含真也跟着笑,不过是冷笑。
“老子要是能早几天解决你,事qíng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就不该让那家伙见到风麒麟!”
说着他的獠牙就呲了出来,满面狰狞。
尚尚没理他凶巴巴的模样,继续说道:“我们打了三天都没分出胜负,肚子饿个半死,最后他gān脆请我去魔陀罗山做客,说吃完饭继续打。我同意了。到了魔陀罗山,狐十六已经把风麒麟救了下来。”
我猜狐十六和风麒麟应该是一见钟qíng,不然狐十六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怎么愿意花jīng力照顾敌对的仙人。
这两个人,要说坏,也确实坏得够呛,所作所为绝对无法称之为好人。动不动就杀人,自私自利,刚愎自用,xing格倒是蛮接近的。我对他们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尽管风麒麟已经死了。
尚尚又说:“含真很讨厌仙人,为了风麒麟和狐十六闹翻了,所以我们就离开魔陀罗山,在妖界四处流窜,做盗贼,没钱了就去偷,有钱就去人界享受。其实那段日子挺快活的。”
他回头看含真,含真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看起来我是招坏人的体质,书店里收藏一堆生事的好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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