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用这玉坠做什么?”颜许忽然问道。
见景其琛没有让自己闭嘴的意思,huáng金晶才说:“这不是玉坠,是一件伪装成玉坠的法器,虽说能勾起人心底的yù望,让人变得易怒残bào,丧失理智,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它是一件可以让人复活的法器。”
“活死人,ròu白骨。”(注1)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出处: 《国语·吴语》:“君王之于越也,繄起死人而ròu白骨也。”
第42章 豪门爱恋(19)
室内的气氛开始沉寂下来。颜许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女人, 看着huáng金晶脸上的表qíng。虽说huáng金晶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此时的忐忑。
她想以此来换得颜许和景其琛的支持, 让她的儿子回归正途。
对于她而言,自己的儿子过得好还是不好是无足轻重的, 最重要的是能否延续家族传承纯正的血脉。
但是颜许似乎不为所动, 他看着huáng金晶,张口问道:“我要这东西拿来gān什么呢?”
这一块诱饵颜许是吃不下去的,因为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人是需要自己复活的。
但是huáng金晶没有放弃,她的眼神中带着笑,嘴角也带着笑,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多么尴尬无力, 她轻声说:“总有用得上的一天。”
颜许摇摇头。
huáng金晶的表qíng在一瞬间凝固, 她看向站在一边的景其琛,眼神中带着乞求, 可是景其琛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神佛。他只是走到一边去坐在沙发上看, 也没有看这个人。
室内开着空调,温度一度降低, huáng金晶感觉身上有点发冷,jī皮疙瘩慢慢冒了出来, 但是颜许和景其琛似乎一点感应都没有。
“这么说, 你们是不愿意帮我了?”huáng金晶冷笑一声,她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准备走出这个房门。
就在她要迈出去了房门的最后一布, 颜许叫住了她,他的声音很温柔,他说道:“作为一个母亲,难道你希望的不是huáng志安可以得到幸福吗?”
“幸福?”huáng金晶声音冷静的反问,“什么叫做幸福?”
“吃饱穿暖,不用挨饿,不用挨打,这难道还不叫幸福吗?我现在只是让他跟一个合适的人结婚,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huáng金晶的声音很冷,似乎她一点也不害怕来自灵魂深处的对景其琛的恐惧。
说完这段话,huáng金晶离开了这间房子,他她过自己儿子和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所住的家的门口。她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像是在说什么脏话在唾骂。
随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急步走了。
那块玉坠颜许也不想要了,本来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被父母所遗弃的,不被期待而出生的生命。
景其琛当然也看得出来,他在颜许的旁边坐着,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颜许的一只手,两人的气氛从未像现在一样。就好像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都过去了。”颜许轻声说。
景其琛张了张嘴,但是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再一次被人打断了。
有人在敲门,而且敲门的声音慢慢变大,就像砸门一样。别说房子里,估计就连外头的走廊里的几家人都能够听见。
颜许反应过来,他穿着拖鞋去透过猫眼看,发现是张冷轩站在外头。不过张冷轩这次是独自一人,他没有带着那个男人过来。
颜许打开了门,张冷轩突然就抱住了他,扑进了他的怀里,眼角全是泪水,张冷轩一边喊一边骂。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冷轩从茶几上拿了一张卫生纸,擦gān自己的眼泪,又拧了拧鼻子。他向颜许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颜许自己的真心又如何的被人无qíng的糟蹋。
等他把所有的话一咕噜说完,才看见他坐在旁边的景其琛,他看着这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又联想到了自己,内心怒不可遏,但还是忍住了,问道:“他是谁?你男朋友吗?”
颜许没说话,但是他的脸通红,就连脖子也慢慢的红了起来,对于张冷轩来说,这似乎就是无言的答案,他的眉毛倒竖,愤怒将他整个人燃成了一团火焰。
张冷轩对着颜许说:“他们这种人是最不能相信的,别看长得人模狗样,一旦出现了什么事,马上就会离你而去,因为对他们来说,你永远比不过他们所中所能获得的利益。”
张冷轩把一切联系到自己身上,在他看来颜许和自己是一样的。他们都不应该和一个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景其琛莫名其妙就被人冲到家里一顿怼,今天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菩萨,先是huáng志安的妈妈过来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然后又是自己被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指着鼻子一顿指桑骂槐。
可能自己今年真的流年不利,犯太岁了吧。
颜许抬头看了眼景其琛,发现景其琛脸上的表qíng十分耐人寻味,他只能看着张冷轩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你说来给我听。”
然后他又向张冷轩介绍“这是住在我隔壁的,就是对门的那一家户主,姓景,你可以叫他景先生。”
这会儿张冷轩终于冷静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哎呀,我理解错了。”
要不是看在这个人和颜许似乎认识的面上,景其琛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就能让这个人感觉一下什么叫悔不当初。
张冷轩刚刚坐下来,他喝了一杯水润润嗓子,就开始描绘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的经历和见闻。
无外乎就是当他和那个人开始真正的生活,游玩之后所面对的一系列普通qíng侣都会面对的矛盾。
比如每天吃什么,比如买什么,比如,去哪玩的时候是否能跟陌生人说话,种种许多,以此类比。听得颜许面无表qíng。
虽然他不想说自己的朋友,但这真的是屁大点儿事qíng。
如果放在网上,估计有很多人会说张冷轩矫qíng。
“那他现在人呢?”颜许问道。
张冷轩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说:“我今早看他没起来就先走了,估计他要等会儿才能发现我没在吧。”
“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吗?”颜许问道。
“打什么招呼?有什么招呼可打的,我没打他就算好的了。”张冷轩一提起来又是一肚子气,又把之前说过的话给颜许又重复叙述了一遍。
“行了,行了,你先去休息吧,好好睡一会儿,估计你昨晚也没有睡好。”颜许把张冷轩送进了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一天。
然后坐在小旁边的景其琛没有说话,低着头,似乎受到了委屈,颜许看着不舒服,就走了过去,还是坐回了景其琛旁边的位子。他拍了拍景其琛的肩膀,安慰道:“他不是在说你,他只是有些迁怒而已。”
即便作为朋友,颜许也知道,自己并不能一直忍让张冷轩偶尔的无理取闹,等到张冷轩睡醒之后,他一定要就这件事qíng好好批评一下张冷轩。
景其琛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生气,他看着颜许的眼睛,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我一次把话说完。”
“什么?”颜许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是说老天爷注定要让我孤独终老。”景其琛耸耸肩膀,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但是脸上却要带着笑容,似乎并不为此忧心。
颜许当然也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开玩笑,他拍了拍景其琛的肩,笑道:“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孤独终老?我还差不多。”
不过两人都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
“那个玉坠你真的不想要了吗?”景其琛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法器,如果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那么这将是一件威力无穷的东西。”
“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生老病死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人会走的过程。”颜许点点头,他把这方面看的很淡。
蛋蛋和小墩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今天小墩儿不用去兴趣班,本来之前说好的要出去玩。不过因为张冷轩的到来化为了泡影。小墩儿嘟着嘴,似乎十分不满,不过也没有太表现出来。
颜许跟小墩儿保证下次肯定会出去。
“真的码?”小墩儿咬着指甲,却被颜许把手拿开。
本来以为事qíng到此结束的颜许没有想到,在吃过午饭之后,自家的门又被敲响了。这两天连续不断的事让颜许心累,好像没有一口喘息的机会。颜许叹了口气,放下吃到一半的午饭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huáng志安,huáng志安此时慌张极了,眼睛里似乎含着一泡眼泪。
颜许内心一阵恐慌——要是huáng志安也扑到自己怀里哭诉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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