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农_鬼屋夜游【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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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生分了不是,昨儿说好了,大家兄弟,混着都不容易,我乐休怎么能让你担了这个gān系?”我笑笑,唰唰唰,提了笔写了四个字,也不折,直接就递给老黑。

  老黑千恩万谢的出去了,牢门都没关,还是咱自己动手给关上的。

  这才关完坐下,就听“哐”一声,一个留短须,月白袍的中年帅哥就踹了门进来。

  “你就是那个狂生李逸?”不用问,这位就是侯君集了。

  “你就是那个灭了高昌国的潞国公侯大将军?”我没站起来,看看他说道。

  “正是本帅!”侯君集被着手站了门口,昂首而立,一脸怒气。

  “不知潞国公前来有何贵gān?”反正盘算好得罪他了,也没啥好虚qíng假意的。

  “好一个狂生,连礼数都不会了?”侯君集居然没想我想象中那样bào跳如雷的怒骂,而是缓缓走进来坐了我对面,淡淡的问道,之前的怒气竟然说没就没了。

  “呵呵,敢问侯将军此处何地?”

  “天狱大牢!”侯君集直视着我。

  “那不就结了,在这大牢里,你我的身份只有一个,呵呵”笑着指指自己再指指他:“囚犯,而且还是重囚,要真按礼数,侯将军你岂能堂而皇之的踹门而入?”

  “哈哈,好,好一张刁嘴!”侯君集居然笑了。

  这和历史书上描述的侯君集xing格有差异啊?

  “这个是什么意思?”侯君集把我写的四个大字抖了桌子上。

  “侯将军不觉得么?”我也笑笑:“皇上给咱们关了这里,那是让咱们面壁思过的意思,可不是让了开茶会的。”

  侯君集愣了愣,然后笑了:“正是如此!不过既然来了,而且看你是个趣人,倒也可以聊上两句。”说完侯君集自己个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看着茶水皱皱眉头,直接给杯子扔了桌上,然后看着我说道:“听说你打了驸马,不知哪家驸马这么倒霉?”

  “驸马都尉柴令武!”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也给自己倒杯茶,虽然味道不咋地,但还能喝!

  “详细qíng形如何是否方便告知?”

  想想也没啥可以隐瞒的段子,就从柴令武手下打了老关叔开始讲,把事qíng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好!痛快!要是换了在我府上,柴令武就能拉去填坟了!”侯君集听完抚掌大笑。

  等侯君集笑完,我看看侯君集:“侯将军此来,难道就是想听了我讲故事?”

  侯君集看看我又笑笑:“本来还有些想法,可是看了你的人,听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就知道这些想法根本就是个笑话。所以不说也罢。今儿这故事听完了,也该走了。”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慢着。”我突然觉得侯君集似乎并不是历史书上写的那样,倒也算是个洒脱人,要不提醒他两句?唉——我这人脾气就这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有时候明知是坑,也能跳下去,真不知是好是坏!

  “何事?”侯君集转头看看我。

  “潞公若是不嫌弃,可否听我再啰嗦两句。”若他不听,也省了我这儿矛盾了。

  “可以。反正这茶会已经开了,而且在这里”侯君集指指四周:“也不在乎时间。”

  “若乐休的话不中听呢?”我站起身,向侯君集躬身行了一礼。

  侯君集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然后点点头:“但讲无妨。”

  两人从新落座,我也不想啰嗦虚的,直接进入主题:“潞公当代名将,文武兼修,必熟知韬略,乐休有几个问题请教,还望不吝赐教。”

  侯君集点点头:“必当知无不言。”

  “若潞公军中为帅,帐中却有两军尉明争暗斗,以望谋得帅位,以致有军心不稳之忧,潞公当如何?”

  “必斩之示众,以定军心。”侯君集两道眉毛一竖,脱口而出。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若这两个军尉暂时还斩不得,可却又勾结军中高位者拉帮结派自结势力,致使军中各自为阵,潞公当如何?”

  “先斩此其勾结之高位者,以儆效尤的同时可控制其扩张,并震慑跟风随势之人。”侯君集的音量一下低了许多,眼中开始惊疑不定。

  “潞公掌帅,军中选兵,首选何者?”

  “身qiáng力壮,骁勇矫健之辈。”侯君集皱着眉毛回答道。

  “呼——”我长出一口气,拱拱手笑道:“一军尚且如此,何况一国?潞公高才,乐休受教了!”

  侯君集有些失神,但仍qiáng自镇定,摆摆手道:“此乃粗浅之理,乐休岂会不知,可笑有些身在局中之人却看不清楚。”

  “乐休言尽于此,潞公当知,自负而不自骄,自qiáng而不自大,自信而不自得,自足而不自满,此恒道,亦君子道也。”说完我向侯君集拱手施礼:“乐休年轻,若有言语唐突之处还望潞公海涵。潞公请,乐休不送了!”

  侯君集盯着我看半天,突然哈哈哈哈大笑着走了,神qíng间竟是无比轻松。

  该说的,凭着良心说了,剩下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我管了。

  闲着无聊,给桌子上的书翻了翻,熬到吃了午饭,实在没事儿,gān脆躺了chuáng上想睡个午觉。

  咚咚,牢门有人敲两下,接着开了进来的是疤嘴。

  “鄱阳伯,您府上管家来了!”疤嘴笑的献媚,说着给老关叔让进了牢房。

  “老关叔,你咋又来了?”我一愣,照说昨儿才来过,今儿不应该再来呀,难道庄子上出啥事儿了?

  “鄱阳伯,您们先聊,我先告退了。”疤嘴不知吃错了啥药,今天特别恭敬。

  老关叔偷偷塞给疤嘴一个红封子都被他硬推了回来。

  “老关叔,庄子上出啥事儿了?”疤嘴走了,我拉着老关叔坐下问道。

  老关叔面露喜色的小声向我说道:“少爷,大喜事,笨笨没死!”

  “真的?!”我一下蹦了起来。

  “是真的。”老关叔眼睛有点湿润:“昨儿官兵把您和双儿带走了以后,我和庄户们商量着给笨笨葬了咱庄子上的大水车下面。想让它天上有灵,也能保佑了庄子。结果给笨笨抬了水车下面的时候,一个老道士正在水车边儿上看稀奇,他看我们抬着笨笨从庄子里出来,就奇怪的问我们咋回事儿,结果我们给他把事qíng经过一讲,他也叹息说笨笨是好样的,然后他就跟我们说:‘此熊未伤要害,只是伤势太多,失血过量而已,若细心调理,当可生还。’”老关叔学着老道文邹邹的样子虽然有点儿滑稽,但我却根本没在意,只觉的这心跳的似乎要蹦出腔子。

  “后来咋样,老关叔你快说!”我一把拉住老关叔的手。

  “后来这个老道士忙活半天居然真的就给笨笨救活了!”老关叔明显也很兴奋:“我本来想重金酬谢这老道士的,可是这老道士说礼金不必,但想在咱庄子上住两天,研究一下这个水车和高渠。我马上就答应了。怕铁牛说话不明白,我今儿一早,就已经亲自上程府给双儿送了信儿,让双儿先回庄子照顾笨笨,然后我就到您这儿来给您报个喜信儿,省了您一直惦记着伤心。”

  “好!好!好!”我高兴地点着头乱转:“老关叔,您回去后,给那老道士接了咱府上,好生伺候着,你跟他说,若想要水车,我出去了就立马再画一个给他。你也带话给双儿,把我现在的qíng况跟她说一声,让她别担心,安心在庄子上照顾笨笨,等我回去!”

  “是!”老关叔点点头站起来:“少爷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庄子上去了。”

  “好!”我搀着老关叔的手:“庄子上就先拜托您老了,辛苦老关叔了!”

  “少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这大牢是为了我坐的,我老关头儿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您的恩qíng,庄子上您放心,有我老关头儿在一天,保证给您看护好。”老关叔紧紧抓着我的手,眼泪汪汪的哽咽道。

  送走了老关叔,我这心里兴奋的要爆炸:“太好了,笨笨还活着!我那个肥肥胖胖,有些懒散又爱撒娇的笨笨,还活着!”

  抬头看看高窗外的蓝天白云,我开始渴望早日回了自己心之所向的庄子。

  ……

  程福之一个人抱着一个檀木匣子闷头进了朱雀大街旁的客回头酒楼,刚进店就大喝道:“邓三儿,老规矩,快点儿,饿着呢!”

  “小公爷,您来啦!”立马又一个围着跑堂围兜的伙计奔了过来招呼:“楼上老位子请!”说着朝堂里吆喝一声:“程小公爷到,老规矩,麻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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