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休啊!这个三彩瓷,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哪里还有卖的,刚好过几天家里请客,伯伯我打算买几个喜庆喜庆。”
“程伯伯,这三彩瓷是我在老家金城时,遇到一个身患重病的老人家,我看那老人家可怜,就照料了他三个月,可最后老人家还是灯枯油尽与世长辞了,老人家临死前将这门手艺传给了我,但他告诫我说三彩瓷夺造化之功,有鬼神之妙,所以为苍天所忌,所以他要我立下重誓,一生只能烧制十件三彩瓷,而且每件物器绝不可重复,否则必然遭不测。小侄学成之后曾烧制过一件三彩瓷送与父亲,可是家父管我甚严,他见我不读经史却爱好此旁门左道,所以盛怒之下将那三彩瓷摔的粉碎。自此小侄再不敢提此事,直到半月前,一时好胜,与王掌柜相约比试,才又重cao旧技,烧了这四件三彩瓷器。至于其他三彩瓷,小侄估计或许已过世的老人烧过,可今日流至何方,小侄也不知。所以还请程伯伯见谅!”
“哦,原来如此!每件三彩瓷都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难怪如此出色,如此艳丽啊!”程老爷子有点儿失望,但仍然点点头:“乐休说每件三彩瓷都有神妙,不知另三件瓷器有何稀奇,演来看看。”
“是!”我点点头。
先给那匹马拿起来:“此马取名虬龙驹,遇风而嘶,不信可放于临窗之处。”说完我给马放了窗边的台子上,打开窗,一阵微风chuī过,只见虬龙驹果然:“唏律律”的嘶鸣起来,隐约中竟似奔腾起来一般。
抬手给马拿起来,嘶鸣即止。
“这个取名为观音垂柳滴甘露,只需在这羊脂玉净瓶中加入清水,观音手持的杨柳枝上便能滴水不止,而这水滴入脚下云雾即然不见,而那羊脂瓶中之水绝不会流尽。”说完让王掌柜取了一碗清水,慢慢注入观音的羊脂玉净瓶中,然后给观音下面垫了一方丝布。果然片刻后清翠的杨柳枝上便开始滴下水来,起先是一滴,两滴,之后慢慢如雨露般连绵不绝,而滴下的水果然隐入观音脚下的层层云雾之中,不曾溅出半点,而那羊脂瓶中的水果然也不见枯竭。
给观音端起来,先给大家看看丝布,果然不曾溅湿分毫。然后给水都从羊脂瓶中到出,又是一碗不减半分。
“这个取名花开富贵吉祥盆。盆中加入清水,这盆中艳丽牡丹将逐瓣绽放,而最后牡丹花盛开之后,花蕊之中将托出国色天香四个字。各位且仔细看这花苞!”我用手指指花苞,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花苞上,然后缓缓给刚才的清水倒如盆中,果然,一会儿,众人就惊叫花开了,花开了,最后果然有“国色天香”四字浮现与水中。
待大家看够了之后,我将盆中水倒出,将盆放回。冲老妖jīng拱拱手:“程伯伯,如何?”
“好宝贝,好宝贝!果然巧夺天工,玄妙的紧!”老妖jīng连连惊叹。
“王老板,如何?”我冲王掌柜拱拱手。
此时的王胖子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还如何啥,摘招牌吧!”程老爷子一旁撇嘴。
“李公子,王某有眼不识泰山,没说的,这招牌归您了,小的这就让人给你摘下来!”王掌柜虽然深受打击,可却硬气的紧:“公子且容小的先给几位行家送回去。”
“王老板,小子乡下来的,不懂京城规矩,日前冲撞之处还望见谅,你我今日之比,在我看来不过是以瓷会友,大家相互切磋,增长见闻而已,还望王老板大人大量原谅小子鲁莽,且莫再说什么摘招牌的话,小子在这里给您见礼了。”说完我冲王掌柜深深一辑。
王胖子眼泪都出来了:“李公子万万不可如此,折煞老汉了,折煞老汉了。”边说还边手忙脚乱的拉我。
在这重农轻商的年月,能在这京城里开大字号的名店,背后没有啥关系那是屁话,咱这初来乍到,没跟没底儿,要啥没啥的,去树这么个敌人实在太傻。老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所以我早就盘算好了,绝对要给这场子兜回来。
“行了,王胖子,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在矫qíng就做作了,要是没你跟乐休斗气,老夫我还不知道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宝贝,这事儿啊,要我说就这么揭过去了。你的招牌就还是挂在那儿好了,真要意思意思不如在同福阁摆上一桌,大家开心开心。”
“卢公您说了就算,小的马上就派人去安排。”
趁了王掌柜送人并安排事儿的空挡,老妖jīng眉开眼笑的指着福寿茶碗和虬龙驹说:“听福之说,这俩算你帮他赔我的?”
“雕虫小技,难得程伯伯喜欢,也不知抵不抵的上被福之失手摔碎的那个,就指望给程伯伯消消气,还望程伯伯别嫌弃才好!”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啥呀。
“不嫌弃,不嫌弃,难得你小子对朋友有这份qíng义,老夫再推辞就矫qíng了。有空也到我府上走走串串,年轻人多些,热闹!”老妖jīng笑呵呵的小心翼翼给俩瓷器包装好,招呼程广端着:“回府,仔细拿好咯,有丁点儿闪失,直接自己给自己挂了城门楼子上风gān,别再叫我看见。”横很,咱胆儿小,怕的荒。
“乐休,府里还闹腾,这就先回,等王胖子席位订好了,让他给招呼一声。你有空也府上来转转,咱们好好聊聊!”老妖jīng招呼了一声,颠儿着就走了。
跟魏续聊了两句,我给观音包起来,送到魏续手中:“丘昇,还请代为感谢魏伯伯!”
魏续也没客气,冲我抱抱拳,收下了:“我也先回府一趟,乐休若有空闲不妨到家里来,父亲大人老是念叨你呢。”
送走了魏续后,王掌柜回来了,我冲他拱手一礼:“王掌柜,咱有个想法想跟您商量商量,不知道王掌柜愿不愿意帮个忙?”
“李公子千万别客气,有啥能帮忙的您尽管开口。”王掌柜连声客气道。
“这四件三彩瓷中的三件,我都已经送人了,只剩这花开富贵吉祥盆,不知王掌柜愿不愿收购?”
“啥?……这……那个……真的……李公子可是再说笑?”老汉一下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王掌柜看我像是在说笑么?”
“收!怎么不收!”王掌柜噌的蹦了起来,真不知道以他的体型怎么做到这高难度动作的:“只要李公子你开个价儿,王某绝不二话!”
“其实小子我从小家里管的严,也从没卖过瓷器,也不知道啥价不价的,王掌柜你就看着给吧,就凭您在京里的声誉,小子我信的过您!”
“承蒙李公子看的起,还请李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王掌柜噌的就窜没影儿了,动作之利落迅速,让人叹为观止。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王掌柜就又窜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的厉害,颤着伸出三个指头,话都说不出来。
“三十两?”我心里吓一跳,就我这个,后世撑了天也就百来块的东西,到了唐朝就翻了几十翻啊!那真就不好意思了。行了,就这么定了。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掌柜胖胖的脸再次裂成一一朵花儿。
正文 第六章 见义勇为?
更新时间:2011-3-22 10:45:08 本章字数:2371
出了麟宝阁的大门,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我有点傻了的感觉。背上十个十两的银饼子沉甸甸的,而怀里王掌柜亲手写下的两千九百贯的欠条儿更是让我心惊ròu跳!
原来王掌柜那三根手指不代表三十两,而是三千贯,三千贯是个什么概念,三千贯等于3000两银,要知道这个时代一文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社会人民币13元左右(2008年),1000文是一贯,就是一两银,相当于人民币13000元,三千贯,相当于人民币39000000元。
咱这一下就变有钱人啦……?这不是在做梦吧?自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的脸都抽抽了,哈哈哈哈哈,咱真的有钱了!
皇宫,书房。
唐太宗李世民和几个心腹大臣正在听一份报告。
“李逸,字乐休,陇西金城县人,生于武德八年,其祖原为赵郡李氏末裔,因灾举家迁居陇西金城县,虽系出名门,但家势已衰,逸为七代嫡子,幼时聪颖,有才名,然xing顽劣,偏好奇技左道之术,逸父忠束之甚严,常杖责之。贞元十年,吐谷浑流匪夜袭金城县,李忠举家反抗,逸以幼年之身持刃冲锋往复于敌阵,毙七贼,身中六矢倒地。贼势众,诛李氏满门十四口,唯逸重伤未死而活。之后逸xing大变,潜心苦读,博览群书,连中乡、县、州贡,才名远播。贞元十四年二月,逸变卖全部家产上京以赴大考。贞元十四年七月初至京师,报秀才科。现暂住于长安功德里祥安客栈。”报告后面附的是李逸祖籍考,详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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