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_易人北【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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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皇甫桀正在bī张平和他下棋。张平不愿,他就用一根绳子拴住两人的手,让他走不掉。张平无奈下只好苦着脸下他最不喜欢的围棋。

  连输了两盘,张平不愿了,「我要下五子棋!」

  「好。」高大的男人笑咪咪地答应。不管下什么棋,反正张平肯定输他。而他就喜欢看张平输了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嘿嘿。

  「你认为这一局真能扳倒太子?」轮到皇甫桀走棋,张平非常没有棋品地开口提问骚扰他。

  皇甫桀很轻松地丢下一颗棋子道:「八九不离十。如果韦氏父子还在他身边辅佐,也许还要拖上一段时间,但可惜……喂!落子无悔,放回来放回来!」

  张平当没听见,苦思了一会儿重新换了一个位置。

  「药真是太子换的?」

  「嗯。」皇甫桀见他耍赖也能耍得如此堂而皇之,他还能怎么办?对这人得换个招式对付他,宁王很无耻的在桌子底下把鞋子脱了。gān啥?你说呢?

  「皇上当了二十八年皇帝,圣体一直康健,哪怕再当个十几二十年大概也不成问题。太子今年已经二十六,等不及也能……啊!」

  张平怒瞪,皇甫桀笑咪咪,脚趾头还在一个劲蹭啊蹭。

  张平一把抓住他的脚,狠狠捏了他脚丫子一下。

  皇甫桀怪叫一声,看张平的眼色已经有所不同。吓得张平赶紧放开那只色脚。

  「别闹了!你还想不想跟我下棋?你再闹我就不下了。」

  「好、好。不闹不闹。」皇甫桀也不收回脚,就翘在张平的大腿上。

  张平知道再争下去吃亏的还是他,只能忍气吞声忍下了那只脚的存在。

  「我担心让人察觉你在里面推波助澜。」

  皇甫桀摇摇头,笑得很不在意,「雨山表面疯疯癫癫,做事却滴水不漏,又有狄二帮他。只怕我们的太子殿下上了断头台还以为是他的谋臣们害了他。他更想不到那味据说杀人于无形的药粉不能让人一命呜呼,只能加重病情。哈哈!

  「况且他若没有这个心,任雨山他们如何捣腾,他也不会听信谋臣们的建议。是他自己迫不及待想当皇帝无法再等下去。铤而走险就要有掉落山崖的准备,他自己受不住诱惑能怪得了谁?」

  「他会这么迫不及待也是你挑的!因为韦家一事,加上兵部尚书李大人说要给女儿讨个公道,惠王又把当初太子派到雁门关的密探绑到皇上面前,这几桩事一出,外面又到处传满了皇帝要废掉他改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谣言,换了谁谁也坐不住。说到狄二,他到底是……?」张平忍不住好奇。

  「你今晚跟我上chuáng我就告诉你。」

  张平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跑了。皇甫桀看看那根断开的绳子,很无奈地笑了笑。有一个武功太高的情人就这点不好啊。

  谁想要胜帝一病不起,甚至就这样死掉?

  谁这么迫切地想做皇帝,还能名正言顺?

  疑惑全部指向太子。

  太医院没有查出问题。给皇帝开的药通常要有三位太医核对,确认无误才能让药童配药。而配好的药,也会有专人检查,最后送到熬药的地方。

  熬药的太监熬不住刑供出胡荣,说是胡荣给他的药,而胡荣告诉他这药补身体的。

  胡荣大喊冤枉,说他根本不知此事,那熬药的太监完全是信口雌huáng血口喷人。

  胜帝差点一命呜呼,此时再是宠信的近臣也变得怀疑。没有二话,当下让人拿下胡荣严刑拷打审问。

  胡荣受刑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小声嘲笑。说这个老太监就是个替死鬼,太子怎么可能会封他做什么九千岁,做梦!

  不久胡荣清醒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供出了太子。当然他还狡辩说太子保证这味药粉能让皇帝的病情早日康复,他看在他孝心一片的分上才收下。最后又大喊冤枉说他不知情,出了事后因为害怕更不敢说,只求皇帝看在他多年侍候的分上饶他一条狗命。

  胡荣没能逃掉这条命。太子倒是逃了,在他得知胜帝没有死掉只是重病的时候,他就知道出了问题。惴惴不安中等来了熬药太监被抓的消息,当即连夜带人逃出京城。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太了这一逃,更是落实了罪名。已故六皇子之母德妃状告皇后郑氏害死六皇子,并找到证据——一把刻了郑氏家徽的弩弓。

  皇后百口莫辩,被软禁。郑皇后乃开国公之后,可惜开国公世袭多代,虽有一定势力却被历代皇帝削减的差不多。

  这一代的开国公除了郑氏就无直系后人,这也是郑氏为何器重韦家父子的缘故。可惜她儿子竟白费了她一番苦心和韦家闹至决裂。现下她也没有了一个可以庇佑她的人。

  不久郑皇后被赐死,太子被贬为庶民,胜帝令惠王追捕皇甫珲,并下了死活不论的旨意。长公主也被牵连,qiáng行送到寺庙剃发修行。长公主不愿,逃出寺庙时却因山路湿滑,跌下山路摔死。

  太子势力垮台,惠王喜悦之情自不言说。

  这边宁王皇甫桀带着张平悄悄出了远门。

  祯胜二十八年十月,废太子皇甫珲从cháo州出海,船行一日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而安心闭上眼时,却听到舱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

  「谁?」皇甫珲大惊起身,伸手就去摸放在枕下的宝剑。

  冷风灌进舱内,舱口巨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了光线。

  烛台亮起,有人好心点亮了舱内的蜡烛。

  一张宛如魔鬼的血腥面孔出现在废太子眼中。高大的身材,凶残的笑脸,雪白欲噬人的牙齿,在烛光照映下当真可以活活吓死一名壮年男子。

  「啊!」早就被二皇子追得心惊胆颤的皇甫珲看到这人怎能不怕?一声惊叫后吓得握紧手中宝剑横在胸前。

  「大皇兄,别来无恙乎?」

  「你……是你!」废太子稳下心神,认出来人。「你来gān什么?难道是父皇派你来的?老二呢?你们果然沆瀣一气!怎么着,看本……看我失势了就都来打落水狗了?丑四,凭你还不够这个资格!来人啊!」

  皇甫桀笑了,「张平,你听听,我们的太子殿下竟然自己说自己是狗,看来他也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胆!好你个丑四!你……来人!来人!」废太子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嘘,废太子殿下,你声音小点。这一船的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你叫那么大声,把他们都叫回来了,岂不要他们再死一次?那也太可怜了,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

  「我说……张平,你来告诉他。」

  「是。」

  手持蜡烛的张平很恭敬地回答道:「禀告废太子殿下,这一船的人都死了。被我和我家王爷挨着个地杀了。现在这船上除了您,活口就只剩下我和我家王爷。」

  两人一口一个废太子,把皇甫珲叫得眼睛赤红、恨不得生吃了二人。

  「你这个该死的阉货!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就算我皇甫珲已经不是太子,可我还是这大亚皇朝的大皇子,你!你!」皇甫珲愤怒之下一个耳光就朝张平扇了过去。

  张平闪都未闪,等对方手掌伸到脸前,他随手一夹,就夹住了皇甫珲的右手,然后再这么轻轻一扭。

  「啊啊啊!」皇甫珲疼得大叫,手中宝剑也匡当落地。

  「啧啧啧!」皇甫桀摇摇头,佩服道:「你胆子真大。连我都不敢随便向他伸手,你竟然敢一上来就对上他,还想扇他耳光?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张平下意识地挺起胸膛。

  「他可是我的心肝宝贝疙瘩肉,别说打他耳光了,就连我想咬他一口都得掂量着地方下口,你说你这样上来就要打他,岂不是很不给弟弟我的面子?」

  张平脸部表情有点扭曲,挺起的胸膛也瘪了回去。

  皇甫珲不明白皇甫桀在借机调侃他家的绝世高手,还以为他故意羞rǔ他,当下鄙视道:「哼!你也只能和这上不了台面的太监厮混!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任阉奴如此放肆,简直就是荒唐!」

  张平也没生气,就只是夹着对方右手的力气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然后就听到尊贵的废太子殿下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呵呵。荒唐?愚弟我再怎么荒唐也比不上废太子殿下您啊。听说您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美人不但bī死太子妃得罪了兵部尚书,还因听美人的话近小人远君子,最后更亲手断了自己最有力的左右臂韦家父子。如果韦家父子还在您身边辅佐,您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落水狗的地步啊?您说是不是?」

  张平看了看废太子殿下,啧,也忒可怜了。那身子抖的,真比落水狗好不了哪里去。想了想,便放开了这位废太子。

  皇甫桀见张平放开皇甫珲也没制止,相反他还笑咪咪地追加了一句:「哦,对了。愚弟向来对上不了台面的人有独好,这不,大皇兄您不是放弃了韦家父子吗?想必这两人在大皇兄眼里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所以愚弟我呢,就把这两人收归旗下了。」

  废太子闭紧嘴巴,用仇恨的眼光死瞪着皇甫桀。

  「还有,」皇甫桀像是刚刚想起一样,看着皇甫珲的眼睛,微笑着、非常清晰地说道:「你如今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除了你本身蠢笨好色目光短浅外,还因为有人在后面帮了你不少忙。」顿了顿,「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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