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_易人北【完结+番外】(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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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张平送出门外时,言净很是亲切地询问道:「张公公是否身体不适?老夫那儿有些朋友送的上好补药,等会儿给张公公送来补补身体。张公公在陛下身边侍候,还请一定保重身体。」

  张平连忙道谢:「多谢言将军关心,小的只是染了风寒,陛下也准小的侍候完这里就回去休息。」

  「也是,陛下万金之躯,当一切小心为上。张公公还请好好休息,补药老夫晚上就让人送来。」

  看两人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确定上书房那边不可能听到这边说什么后,言净顿了顿,道:「张公公,老夫虽然知道这事不该多问,但您知道,里面那位除了是皇上,也是老夫的至亲。皇上登基已有一年,如今四海升平,即无内忧也无外患,这投毒一事……?张公公放心,老夫只是想要帮点忙,绝不会把此事说出,更不会说是公公告知。」说着,就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悄悄递到张平手边。

  张平咳嗽一声,袖子一盖,把玉佩收入手中。

  「言将军体恤皇上,也是皇上之福。虽说有些事情,作为奴仆不应该多嘴。但是这不大家都想着皇上好吗?」

  「是啊是啊。」言净连忙附和,心中也轻松许多。果然做太监的就逃不掉一个「贪」字,呵,只要这姓张的太监肯受贿就好。而且这太监明显心智不高,又好糊弄,嘴又不严,让他在平武帝身边侍候,今后他们大概能得到不少方便。一想到此,对张平更是轻视,但脸上完全没有露出丝毫。

  「言将军,下面说的话只是小的猜测,您可别当真。」

  「当然当然。」

  张平看前后无人,凑到言净身边,压低声音道:「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一点都不假。你们觉得现在即无内忧也无外患就没事了是不是?哼,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祸起萧墙?」

  「此话怎讲?」言净也压低了声音。

  张平眯起眼,用更低的声音道:「这事,依小的看,八成是宫里人gān的。而且还是皇上身边比较亲近的人。」

  「哦?那公公以为?」

  「这小的就不敢乱说了。反正宫里就那几个人,皇上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一查就能查出来。」

  言净在心中苦笑。凤芝,你可千万别乱来。皇上好不容易有些松动,你可别一时糊涂,断送自己的一生啊!想到女儿那怨毒的表情、发狠的毒誓、恶毒的咒骂,言净默然。

  也许他真的不该多管此事,可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她向他求救,他又怎能弃之不顾?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张公公可知,此事由谁负责查探?」

  张平一挺胸,一脸掩不住的得意:「言将军,小的添为大内总管,这内宫里的事当然都由小的来管。」

  「啊,看老夫糊涂。张公公为君分忧,功苦劳高,老夫佩服。」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嘛。」

  「是、是。张公公所言极之有理,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言净一转口风,小心道:「查探凶手一事,还请张公公多多费心。公公如果需要老夫帮忙,只管开口。」

  「多谢言将军。那么小的就把您送到这儿,您请慢走。」张平示意远处的小太监上前领路。

  「张公公请留步,请一定保重身体。」言净略施一礼,跟在领路小太监身后离去。

  张平慢慢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步三晃地往宫中太监总管的住处走去。

  说起来都一年多了,那独门小院他还真没跨进过几次,更是一次都没在那儿留过夜。不过今后他想他会把它好好利用起来的。

  第四章

  一股cháo湿的冷风从北面的正窗迎面扑来,穿过chuáng上的纱帐,接着又穿过南面的后窗而去。

  张平翻了个身,他喜欢开着窗户睡觉,就算是冬天也是如此。可惜因为他和他之间的情事,他们的窗门总是紧紧闭着。

  难得今晚能够独眠,他把前后两扇窗都打开了。

  chuáng上的纱幔被风chuī得轻轻摆动起来,又轻轻落下。

  沙沙。

  先是很小的声音,伴随着cháo湿的冷风送进耳中。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雨势、渐渐大了。

  张平不讨厌下雨,何况chūn季雨水贵如油,虽说现在已是chūn末,但能下一场适量的雨总是好的。

  屋子里有点清冷,但也不至于要到点暖炉的地步。会这么冷,除了他把窗子都打开了,可能也是因为没什么人气的缘故,在这里过夜,他还是第一次。

  屋子里很gān净,被褥等一应俱全,并没有因为主人不在就有所疏忽。

  房间里东西很少,朝北的窗户下放了一张桌子,桌前就有一张带靠背的椅子。

  朝西南的墙角靠着一个衣橱,衣橱斜对面就是一张崭新的、雕刻着牡丹花卉的红木大chuáng。

  大chuáng顶着东面的墙放在房间的正中央,看起来就很结实。chuáng的两边还各放了一个小小的柜几。

  整体上,这个房间给人以简单、朴素、实用的感觉。就像张平。只有chuáng上挂着的纱幔给这个朴素的房间增添了那么一点旖旎的气氛。

  张平听了一会儿雨声,想要从大自然中感受一些武学方面的体会。凝神听了约莫一盏茶时间,翻了个身朝北面窗户。再过一会儿,脚伸出来夹住了被子。再过一会儿,他又把脚收到被子里。接着,他又再次翻身,这次是面朝南面的窗户。最后张平决定放弃从雨声中寻找领悟。

  这时候那人在gān什么呢?

  刚刚二更的更鼓声才响过,表示已到了亥时(今21点)。

  准备上chuáng了吗?还是在沐浴?通常这时候也是他们准备就寝的时间。

  那小子会不会过来?

  张平忍不住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倒不是他希望他过来,只是……这里离皇帝的寝宫真的很近很近。

  近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如果你从正门进的话,得绕过两座宫殿、穿过一座花园。但如果你不从正门进,而是从皇帝寝宫的后窗直接翻出来,那么只要你穿过一个大约只有一百步左右、看起来很风雅的庭院,你就能看到一扇敞开的窗户,而窗户里面有一张看起来很旖旎的大chuáng,chuáng上躺了一名……太监。

  穿过雨帘,穿过黑夜,张平看到对面窗子的灯火暗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闭上眼睛,因为他看到对面的窗子动了一下,然后跳出了一个人。

  在这个人身后立刻又出现两个人,一个给他掌伞,一个立于他身侧。

  一百步的距离真的很近。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外,手一按窗棂就跳了进来。

  张平睁着眼睛看他很悠闲地走到chuáng前,然后就像在自己房间一样,很自然地开始宽衣解带。

  给他掌伞及跟在他身后的人不见了,也不知藏在了哪旮旯里。

  张平看着那人把衣服脱了、鞋袜除了、最后就留了条亵裤坐到chuáng沿上。

  「往里面睡点。」那人一边抬脚上chuáng,一边伸手推他。

  张平咕哝一声,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皇甫桀掀开被子躺下。

  「呵……」男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染了风寒还开窗子睡,你想把这病拖多久?」声音很轻,并不像责怪,倒有点无奈。

  张平闷了一会儿,低声回道:「我喜欢开窗子睡觉,以前在家里我都开窗子的。冬天下雪也开。」

  「哦?」男人翻了个身,手搭到张平腰上,头凑过去抵着张平的额头,低低道:「你看,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你。」

  「我也没有全部了解你。往那边去点,你真想被我传染啊?」张平推他的脑门。

  「没事。一点小风寒能奈我何?」男人轻笑,伸手去摸张平的脸。摸了还不够,又低头去啃他的嘴。

  「别闹。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

  「平,我给你吃些好东西补补好不?」

  「我不想吃。」张平在被中伸脚踹他。

  皇甫桀张腿夹住他那只脚,「好吧,生病的人最大,不吃就不吃。枉我以怨报德,也不计较人家把我这张本来就够难看的脸,打得差点不能见人。」

  张平沉默了,抽出那只脚,翻了个身。

  皇甫桀从后面抱住他,比常人高大出许多的身材,把个子绝对跟娇小擦不上边的张平整个包在了怀里。

  「以前啊,我那几个哥哥也喜欢打我的脸,他们边打我边说:这是为了我好,好让我的脸看起来像个人一点。」皇甫桀人高,手脚也大。一只手几乎盖住了张平大半个胸膛。

  「我觉得你脸一点都不难看。」张平说的是实话,这张脸看这么久了,他早已感觉不出对方是好看还是难看。

  皇甫桀低头,张嘴咬住张平的耳垂轻轻拉扯。

  「我、我还病着呢。」张平吭坑吃吃地道。

  「我知道。今晚除非你想要,否则朕绝对不会用朕的大肉棒插你的小肉xué儿。」

  「闭嘴!你现在说话也越来越恶心。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宝贝,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在军营里待了六年多,那些当兵的什么人没有?我这个元帅耳闻目染自然也学到一些。」

  张平翻个白眼,「你要说话算数。」

  「朕一言九鼎。」

  张平放心了。他其实也不是太排斥和皇甫桀做那码子事,只是也谈不上喜欢。偶尔来那么一次,感觉还挺刺激的。但经常做,他就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他现在还生着病,更没jīng力去应付那大变态几乎穷穷不绝的旺盛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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