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九问道:“你想如何?”
“我的条件很简单,带我进去内墓。”木之一点不怕沈桓九会拒绝。
“你好像认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为何不会?”木之笑了笑,风qíng万种,他伸手朝人群中一指:“阿南,哦不对,叶南。他不是你的qíng人么?你可以不顾其他人生死但不能不顾她的,对吧?”
叶南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已经被看穿。这么看来当菜沈桓九也果然是已经发现他了。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再跪从地上一溜爬起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木之大笑:“你带着樊梨花来这,我的小桃花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樊桃花笑嘻嘻道:“是啊阿妈,我和她可是又心灵感应的呢。”
叶南再看到樊桃花不知是什么心qíng,也就当作看不到直接拉着一边的懵梨和高木腾朝沈桓九的方向走。
奇怪的是木之这期间竟然并没有阻止,就这么含着笑看着他朝沈桓九走过。
“他是谁?”沈桓九上前拉过叶南将他拉入怀里,漆黑如墨的目光在高木腾身上停留片刻后慢慢移开。
“这是高警官。我爸妈的朋友。”叶南不在意的回答到,然后将他仔仔细细看了遍:“你没事吧。”
“有事的可不是他。”
沈桓九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又一道听上去似乎并不是那么友好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南侧头一看,唐鹤之。
唐鹤之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一丝不苟、jīng明、禁yù,即便有那么几分láng狈,可身体还是站的直直的。
他想起在镇子上了解到的那些内容目光在唐鹤之身上微微停留了几秒。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南微微一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便问:“难道唐总受伤了?”
“那倒不是。”唐鹤之眼睛微微眯起,镜片反光下显得神色格外不善:“只不过是两个人因为你们的儿女qíng长而抓了而已。”
他又是一笑,笑里讽刺意味十足:“如果不是你打的那通电话,恐怕贺司朗和林骁也不会被抓成了威胁我们的把柄。”
“你说是因为电话他们才会被抓?”叶南皱起眉头,他当时被沈桓九的话搞得头脑发热的确有些分不清状况,如果真的是因为他那通电话害了他们,他的罪过就大了。唐鹤之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唐先生倒是会点颠倒黑白。我记得是唐先生身手不行,贺司朗要不是为了救你恐怕也不会失手被抓。就是不知道二位什么关系,这种qíng况之下贺司朗还会舍身救你。”常青没忍住回了他一句,话中意有所指:“啊对了,若不是唐先生跑来求我们跟你进墓,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我们要找起来也的确是得费一番功夫。”
“你什么意思?”唐鹤之神色一冷:“你以为是我故意设计将你们带到这里在故意让贺司朗被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是么?”常青微微一笑:“毕竟云南墓的时候唐先生的表现大家还都历历在目。”
“好笑。”唐鹤之目光闪了闪:“我是个商人,商人唯利是图,我明知道墓里有长生不老药还不想方设法得到难道还拱手让人不成?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至于这次我就更是不知qíng。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毕竟是我们山河集团投资的考古项目。”
第一次来?叶南闻言目光微微一动,但紧接着就立刻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有言语。
反倒是平台之上的木之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说到:“没时间给你们叙旧了,你们这个样子我可是很为难的。”
他微微笑了一下,不过有一点你们倒是猜对了:“这位唐总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背挺得直直的,在眼睛反光的遮盖下突然看不清任何表qíng的唐鹤之:“你还站在他们那边做什么,过来吧”
唐鹤之闻言果然抬脚朝那边走了过去。
常青神色难看起来。他本来虽然对唐鹤之不喜但也不至于会真正怀疑他是木之的人,却没想到还真被他一语说中。
叶南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他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照片上的那个也知道当时拍照的人就是唐鹤之,他们很有可能真的有所关系,但是看到唐鹤之果真是木之的人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愤怒。
倒是沈桓九脸上并无什么神色流露,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木之催促道:“好了现在事qíng就全部明了了。就快带我去墓里。这个墓确实巧妙,我们在它身上已经耗了很多年了,就是无法进入到内墓,这明明是做墓中墓却偏偏找不到门,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进去吧。既然如此就快带我进去吧,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用诡秘之术违背天道为自己延长寿命,这种邪术即便你能让你活得了一时也不可能让你永远活下去。”沈桓九摇摇头:“算算日子,恐怕你也时日无多了罢。”
“哼。”木之冷笑一声:“你懂什么。只要能活着,只要能长生,我在所不惜!”
叶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目光环顾了一遍周遭,出了他们这些活人之外,那些活死人的傀儡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身上穿的还是他们或者时候的一副,就连样貌都没怎改变,但叶南就是隐隐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就在这群活死人傀儡的身上,他眯着眼睛看是仔细回想起来。
对了!他猛地想起来,之前在懵梨劫下最后三个人让他们换衣服的时候他就感觉那三个人胸口部位的触感有点怪怪的……难道是!
他瞪大眼睛,一个念头猛地浮上心头,让他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冲到最近的一个活死人的身边,一只手朝她的胸口上猛地一摁——空的!
手下除了衣服之外空dàngdàng的触感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没有心脏!所以你就是犯下了挖心案的凶手?为了长生?”叶南开口问道:“你的这些活死人傀儡也都没有心脏,村子里的人,八年前的丁浩,还有分落在各个时间各个地点的挖心案,都是你做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木之笑了笑。
“我竟然现在才发现。”叶南目光看向那一群群跪着的活死人傀儡:“这些人似乎还有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考古学家的面孔,看来那些来m山考古的人也被你杀掉了。你杀了他们,挖了心,又将他们制成傀儡为你所用。”
叶南神色难看,这样一个人面shòu心的杀人狂魔,他实在搞不懂唐鹤之到底为什么要与他为伍!
等等……唐鹤之?这些来m山考古的教授明明就是唐鹤之的人,怎么会连他们都被挖心?
叶南猛地看向唐鹤之却见他此刻脸色苍白,身体似乎是在颤抖。难道唐鹤之并不知道木之是犯下这么多起挖心案的凶手?
不对,照理说唐鹤之的心xing如果和木之为伍的话应该也不会因为挖心而脸色苍白成这个样子才对啊。
“丁浩。”
这两个字穿进叶南的耳朵,他顿时反映了过来!如果唐鹤之并不知道木之是挖心案所以才和他因为其他某些原因为伍,而现在突然知道杀死丁浩的凶手其实就是木之。
“两个月前,京城燕郊xx路高架桥下面的那个被人挖心的女人也是你所为的是不是?”一直没有在怎么说话的高木腾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道,他怒气冲天,咬紧牙关瞪着眼睛紧盯着木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木之舔舔嘴角:“我的时日无多了要恢复力气总归是要吃点心脏的,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活下去,既然如此别人的命与我何gān。”
“所以你就杀了她?”高木腾红了眼。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么说起来怪不得我刚刚看你有些眼熟呢。”他突然一笑:“高木腾,从06年起就开始负责挖心案的刑警,我记得那个女人好像是你的同事吧。你们那天是……哦对了,做诱饵,想引诱我出来。本来啊我那天是不需要心脏的不过为了不抚了你们的美意,我就只能接受了。”
“你这个魔鬼!”高木腾紧紧盯着他,被他这么刺激之后他反而冷静了些许:“你会为你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的。”
叶南没想到原来高木腾警官跟挖心案之间还有着这样的关系怪不得他父母会找上他,又怪不得他会答应,他又想起他父母信件里jiāo给他的那份资料忍不住问道:“所以,从民国12年以来,所有的挖心案都是由你所为吧?从1923年起到现在将近一百年,你犯下了千起挖心案。就是为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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