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位新帝最忌讳别人不听他的命令,君无戏言,君叫臣死,臣必须死!
仗着貌美就以为有特例,真是做梦!
在这位新帝心里,皇权大于一切!
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爬到今天的位置,褚铎要的是所有人都听从他的命令,没有一丝例外!
兰贵人哭喊着,娇滴滴的人儿,成了泪人,好不让人心疼,褚铎却眼也没眨一下大步进了殿内。
褚铎换下朝服,处理奏折一丝也不休息。
“秘辛营的暗卫正在外面候指召见。”老太监禀报道。
“宣!”褚铎沉声道,眼里露出jīng芒。
这江山他坐的不踏实,其中一个最大的眼中钉就是他的亲弟,褚珩。
那个比他出身高贵,从小就受老皇帝喜爱的皇子,是他从小羡慕嫉妒的对象。
全部人都以为他会成为皇帝,谁能想到是他褚铎呢?
皇位之争,各凭手段,他虽然不太光彩,却最终胜利了,所有都掩盖在了huáng袍王权下。
老皇帝给了褚珩免死金牌,就算是他这个皇帝也不敢杀他,以防激起民愤。
这就是更让褚铎恼怒的地方,普天之下竟然有人的生死不在他的掌握下,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封地出去当逍遥王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暗地里却拥有老皇帝秘密培养的世家组织,养马私练兵马,其心可诛!
前几日那个御史大夫还在私下里大放厥词,道靖王(褚珩)有贤德,实在是该死!
想做逍遥王爷,被人传颂,褚铎可不会让褚珩如意,赐给了他一个男妃,看他如何接招。
违抗圣明就有造反之嫌疑,接了那男妃,就等于接了个不定时的炸弹!
褚铎摸着下巴,眼里都是yīn鸷狠厉。
“属下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秘辛营的暗卫上前拜见褚铎。
“免礼。可有什么消息?”褚铎问道。
“靖王已和陛下赐给他的男妃成亲,日日欢好,感qíng极为好。只是时日尚短,还无从问起一些事。”那暗卫道。
“继续看着,我要的是结果!”褚铎沉声道。
“是。”暗卫行了礼,欠身退下。
一旁的老太监犹豫着走上前,道:“皇上,您该用膳了。”
褚铎揉了揉眉心,沉沉的“嗯”了一声。
——
白软在睡榻上横着躺,竖着躺,卷成球躺,无聊了好几天,也不见褚珩来看,心里思念的紧,又有些委屈,怎的他这么思念恩人,思念怎的这么难受?
是否恩人也会思念他?是不是公务太忙,忙到走不开,也如他这般思念的想哭?
小山雀这几日又出去玩了,白软无从知道褚珩的qíng况,没有小山雀指路,他不敢独自出去。
但实在想见阿珩想的紧,思来想去,起身叫了丫鬟进来。
“我要午休一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别来打扰我。”白软叮嘱丫鬟,等周围人都散了,他在内室悄悄撤去了化形的法术,成了一只白团子一样的狐狸,圆乎乎的眼睛滴溜溜打转看了看周围,一跃从窗口出去。
狐狸身轻,又有尾巴掌握方向,就算不施法速度也快的人看不见。
白软记不得褚珩书房的具体位置,循着褚珩的气味儿,四处找了下。
整个王府都是褚珩的味道,让白软好一番找,尾巴都累的耷拉下来,才终于找到褚珩,那是一片宽阔的场地,在王府隔壁,是一个演武场。
褚珩身着棕色皮夹,白色内袍,脚上一双黑靴,身材显得修长挺拔,俊朗的容颜英气bī人,阳光下,他流着汗正和几个同样皮甲的军士比斗。
白软伏在树边看的目瞪口呆,阿珩这般好看,叫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恨不得就这样扑上去抱着他蹭蹭蹭,舔舔舔……
白软瞧的心里痒痒,小爪子轻轻划拉划拉树gān,这声音极为细小,却被在场的褚珩察觉,他的眼睛眯了眯不动声色,继续和军士比武,几个动作之后,褚珩的位置距离白软藏身的树近了许多,他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处,在所有人未反应之际,一个跃身,伸手抓住了树上一抹白色的影子。
白软的毛噌的一下子竖了起来,他吓到了,一个晃眼,褚珩怒目看着他,双眼露出凶光,如同要杀人一般,极为可怖,白软瘪了瘪嘴巴,眼里渗出泪花,全身的毛瞬间耷拉下来,显得好不委屈。
褚珩:“……”
褚珩以为会看到什么监视他的细作,没想到,手里一轻,竟是一只通身白毛、胖乎乎的小东西。
小东西圆乎的眼睛如同澄澈天空一样没有一丝杂质,盈满水意,只是这么一眼,褚珩就有种世间无尘的清慡感。
他收了凶悍的眼神,放软了神qíng,盯着手上的小白物看了小片刻,将它抱进怀里。
细细瞧了瞧,又觉得这活物似乎不太像狐狸,圆乎乎的脸,圆滚滚的小身体,还有细细的胡须,看着倒像是猫更多一些。
先不论这是什么东西,这小东西从哪里来的,为何躲在这处?
脑子里冒出些许疑问来,到最后只是摇摇头。
褚珩又仔细看了它的面容,忽而觉得有几分像凌烟阁的小细作。
想到这立刻眉毛皱了一下,好笑于自己的见一四脚shòu都想到那细作,看来,那人留不得。
想到杀了白软,褚珩的心里莫名又生出一丝不舍之感来,眉头皱起,转身把怀里的小白团丢给了部下。
“把它放生了吧。”
“是。”
白软正惬意的窝在他怀里,整只狐狸被丢入别人怀抱,先是一愣,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委屈。
我是来寻你的,你怎可把我丢给他人?
这般想着,就从那人怀里挣脱出来,跳进褚珩怀里,小爪子紧紧揪住褚珩胸前衣服,小脑袋在他脸边使劲儿蹭了蹭,仰着脸看褚珩。
褚珩低头看去,对上一双圆乎水润的眸子,白软眨了下眼睛,收回视线,脑袋很自然的的歪放在褚珩胸前,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的晃了晃。
不知怎地,褚珩脑子里又冒出白软的样子来,小白物这等无赖行为颇有几分像那无赖小细作。
不过,这等思绪只出现了一瞬间,褚珩便敛了心神,专心瞧着怀里的白物。
白软其实有点生气,真身被阿珩给瞧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又有一丝庆幸,阿珩以为他是一只普通狐狸。
然而这些思绪很快被他见到阿珩给冲散了,现了真身就是为了来见阿珩,如今不仅见着了,还被他抱在怀里,白软抬眼往上又瞧了瞧褚珩,见他也在看自个,当下心里更觉欢喜,迷迷糊糊的紧紧靠着褚珩,此刻是不愿离开半步。
褚珩对它并未存有戒心,手轻抚着它身上细软的毛柔声问旁边人,“依你们之见,这是个什么活物?”
“狐狸。”
“猫。”
“两不像!”
将士们七嘴八舌,产生了分歧,褚珩一言不发。
上将军冯缓打断众人的争执,道:“此物是狐狸,我曾在某本民间野生物书籍里看到过此物的画像,这物多生在深山野岭中,被很多人称之为神物,数量极少,金贵无比,据说此物颇有灵xing,不仅能听懂人话,还能为人办事,而且它的毛皮可抵御严寒,即便是极寒之地也不在话下。王爷,这等活物,若养之,甚好。”
“可惜,狐狸终究是狐狸,再金贵也是魅惑人的妖物。”又一上将军宋疾沉声道:“这等活物,要么放生,要么杀之,断不可养之。”
冯缓一听,眉头皱起,看着他道:“宋将军这话何意?王爷又没说要养,你这话里话间怎么全是火药味?”
“王爷是没说要养,可某人大放厥词,明里暗里不都是让王爷养它?”宋疾肃然道:“王爷一堆重要的事qíng要做,养这碍眼的小东西怕是要分心,古人语,玩人丧德,玩物丧志,这物依属下之见,除之最好。”
“王爷,你听听,宋将军他说你玩物丧志。”冯缓皱着眉道。
“诶,属下可没说王爷玩物丧志。”宋疾忙澄清。
听着他们的争论,褚珩脸上并无什么表qíng,只是玩人丧德,这四个字叫他又想到了白软。
第12章
他又瞧了眼怀里的小东西,话题一转,问道:“新来的良种战马,你们安置的怎样了?”
“回王爷,都已安置妥当,只是这些马匹皆是些xing子bào躁的烈马,又不喜被圈养,栅栏已被它们撞坏不少,想来,是要好好训练训练,才能为王爷所用。”宋疾道。
“训练之事jiāo付驯马师便是。”褚珩淡声道,转而又问:“若急用,可否短期内拿来上战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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